七十九. 丐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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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烤全羊!

啊,神仙粥!

啊……谁把猪蹄子搁在哀家身上来了?拿走拿走!

猪蹄子在我身上毫不客气地游走着,酥酥的,痒痒的,却让我很不舒服,心中一阵不快,迷迷糊糊间,一脚朝那头没大没小的白毛猪大力踢了去。

“啊!!!”一声惨叫在空荡的破庙后院厢房里响起。

我被这熟悉的叫声惊醒,赶紧睁眼翻身一看,却见程舒扬正躺在我的旁边,捂着肚子连连哀嚎。

呃,是我干的么?

本想马上起来跟他道歉再关怀他一阵,然而脑中忽而闪出一个念头——不对啊,这家伙不是睡在房间另一头的么?怎么跑到我床榻上来了?

还有,刚才我梦中的那只妄图吃豆腐的白毛猪……

思及此,哀家的同情心与担忧转瞬就变成了幸灾乐祸:

“哼,活该,谁叫你趁姑奶奶迷睡之中毛手毛脚的?哼!”

不知道刚才我是否用力过猛,初冬的夜晚,程舒扬的额头竟然沁出了汨汨细汗。

我又开始有些担心了,万一真伤着他了怎么办?

“那个……你没事吧?”我小心翼翼地问他。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他疼得朝我吼吼,“你干嘛?想谋杀亲夫啊?”

切,你做错事了,还敢对我凶?

我登时挑眉道:“是你意图不轨,所以我才正当防卫的。”

他瞪了我几眼,等疼痛减缓了之后,又慢慢地爬到了我身旁,一双手将我禁锢在床榻之上,咬牙道:

“娘子,我们成亲至今十二年了,请问你什么时候打算跟我圆房?”

又是圆房的事?

他的流波之间仿佛有足以燎原的火苗在点点跳动,虽只是星星之火,却足以烧得我一脸滚烫。

“呃,你再忍忍吧,等咱们安稳了下来再说吧。”我把脸转到一边去,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

只消一眼,那炙热的目光就能让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跳狂乱。

“以前安稳的时候你拒绝,现在不安稳你又说要等安稳,你……”程舒扬盯着我的眼睛,狠狠道,“你想憋死我啊?”

憋死?有那么严重么?

我忍俊不禁地“扑哧”一声。

程舒扬见我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他的,呃,憋闷之上,气得冷哼一声,翻身背对我。

我趴在他肩膀上跟他解释道:

“别生我气了,我也是为咱们着想啊。你想想,眼下咱们过的是什么生活,都跟叫花子没什么两样了。要不是花娘娘好心分给我们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要不是金福楼的老板娘看你勤劳又穷困,包了两床破棉絮给你,要不是西郊的那位孤寡老太太在我帮她做活儿之后赏了一大包袄子给我……咱们这个冬天还要不要过了?”

程舒扬回头默默地看着我,等待下文。

我顿了一下,接着开口道:“现在你我二人生存都成问题,再,咳咳,圆房的话,万一有了孩子,咱们拿什么养?再说了,你哥哥现在说不定正到处找我们呢,害得你我胆颤心惊想找份体面点的活儿来干都不行,生生地把自己憋成了叫花子,你不会想让孩子跟着咱们一起连要饭都胆颤心惊吧?”

也许是觉得我说的话还有些道理,程舒扬也没再反驳了,只是沉闷地蒙头睡觉。

这家伙,还没气过么?

我趴在他身后,贴耳细声打趣道:“你这色中饿鬼,我现在全身脏兮兮,臭烘烘的,你都不嫌弃啊?”

他又翻回身来,与我面对着面,十分正经地回答道:“不嫌弃,反正我也是脏兮兮臭烘烘的。”

我白了他一眼,看着黑乎乎的屋顶哀叹道:“哎……好想去河边洗个澡啊,全身都痒死了,再这么下去,指不定哪天就生虱子了呐。”

“最近天气寒冷,在河里洗澡会得伤寒的。忍一忍吧,我改日给你找一个大黄桶来,咱们就可以洗澡了。”

咱们?我脑子里忽然浮现我与程舒扬一同在黄桶里沐浴的情形,老脸“腾”一下红透了。

脸上的绯红还没消退,窗外忽然响起多日以来一直阴魂不散的声音:

“帮主啊,只要您当了帮主,一个大黄桶算什么,就是一个大恭桶小的们也要买个新的给您抬过来!”

这扰人的声音还没落下去,程舒扬翻身而起,朝着窗外大发雷霆道:

“你个死老头子再缠着我们,我就把你脑袋塞进恭桶里去!”

我一边拦住快要暴走了的程舒扬,一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变态又粘人的老头子,又把我们的“闺房密语”听去了,还要不要纯洁的哀家活啊?

那不识好歹的声音又快乐地响起了:

“帮主啊,只要您当了咱们的帮主,别说恭桶了,您就是要把老儿的脑袋塞进黄桶里,老儿也心甘情愿啊!”

我翻白眼:这老大爷的逻辑还真是……与众不同啊。恭桶和黄桶虽然都是木头做的桶,但能相提并论么?

程舒扬气得火冒三丈,勃然大怒:“我现在就把你塞进恭桶里去洗澡!”

眼看程舒扬已有要穿鞋出门去逮人的汹汹气势了,那老人家却是老精怪一样,马上啪啦啪啦汲着破鞋子跑远了。

“别生气了,快睡吧,要不然明天可起不来呢。”我拉着他劝慰到。

程舒扬气鼓鼓地站了一会儿,又爬上床榻来,双手按住我的肩膀,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狠狠道:

“好,你说话可要算数。等咱们安稳了,你还要憋我的话,我就**你!”

说完他翻身背对着我,蒙头做睡觉状。

我被他这彪悍的威胁逗得哈哈一笑,没头没脑地凑上一句:“你放心吧,到时候不用等你**我,我都要下药**你,哈哈哈!”

程舒扬转身冷冷看着我,义正言辞地批评:“娘子,你就是个垂涎我美色的大色女!”

一字一顿地批评完后,某登徒子再次翻身睡过去了。

“……我只是顺口开了个玩笑而已……”

登徒子不理我。

可恶,哀家好无辜的说!

初冬的晨光洒在眼帘上,唤我初醒。

梦醒时分,迷迷糊糊地翻个身,却不见了枕边人。

耶?人呢?

我不禁四下望了一眼,空荡的厢房内,除了我,也就是满屋白亮的光芒了。

程舒扬他……这么早就起床走了么?

会不会,是因为还在生我的气?

但是——切,他生什么气啊,本来该睡烂木板上堆起的干草堆的,昨晚他十分厚颜地在我床上赖了一宿,我还没说他呢!

要不是估摸着这天气,再让他摸回那床冷冰冰的干草里去会冻着他,姑奶奶我才不会舍不得一脚踹他下床呐。

既然醒了,就早早地起床吧。今日不仅要织补十件衣服,而且还要再去郊区一趟,去看看那里的单身汉和眼睛不好使的老人们有没有要补的衣服。最近我的手艺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很多起初会嫌我脏嫌我“叫花子会补什么衣服”的人也接二连三地请我做活计了。

程舒扬也不错,手脚麻利聪明可造人人夸赞,好多酒肆的老板也争着要用他,收入也算可观。

嗯……等我们存够了银子,就该上路了。我们都商量好了,去边疆,那里天高地远的,相信程舒陵也没精力派大内高手追到那儿去捉我们吧?

穿好衣服收拾好被褥,在后院掬了一瓢井水洗脸,那寒冰一样的水滴在我脸上如冰针一样刺激,疼得我浑身直打哆嗦。

颤抖了一阵后,想起昨日孤寡老太太赠我的一包玉米面窝窝头好像还剩了一个半,又赶紧回屋子去,揭开烂兮兮的竹罩子,发现里面还有一个整的,不禁心中一阵甜蜜——

一定是程舒扬早上只拿了半个走,给我留下了这么一整个。

其实,那半个,还是我昨晚上腆着肚子剩下的呢。

正感动地吃着,花娘娘突然敲门进来了。

“舒娘子,昨晚听到你们这边在闹嚷,是不是有贼了?”

我撅嘴巴:“哪个笨贼来偷我们这些叫花子啊?是一个有毛病的老头,成天缠着我家相公,乱哄哄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花娘娘轻皱眉:“我昨晚好像听到他在说什么帮主帮主的……”

“他叫我相公去当丐帮帮主,还说可以优惠点入帮费,你说他是不是个智障老头啊?”

花娘娘一怔,面有惊色:“那个,那个老头子,是不是瘦瘦的,矮矮的,精神气十足,还拄着一根打狗棍?”

我回想了一下,点头道:“是瘦瘦的矮矮的,精神气比我还足,棍子倒是有一根,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什么打狗棍。花娘娘你认识?”

花娘娘一拍大腿,恨铁不成钢地叫:“哎呀我的舒娘子啊,那么大个大人物,你怎么就把人家撵走了呢?”

“大人物?”我不解。

一个浑身脏兮兮臭烘烘泥巴把脸弄得面目全非的老头子能是什么大人物?花娘娘你面前这个纯洁无暇端庄典雅的美人儿才是真真正正的大人物呢!

“那可是丐帮的现任帮主十四叔,他现在云游四海,就是为了早日找到一个合格的接班人。咱们丐帮的群众,哪个不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他的期待?你们这两口子倒好,好不容易人家走到咱们这个地界儿来了,好不容易人家瞧上咱们地界的人了,这可是本城所有丐帮成员的荣幸啊,哎哟我说我的舒娘子喂,你怎么就把人家给撵走了啊?”

我不屑地撇嘴,谁稀罕当个叫花子头头啊,天子沦为叫花子,我们两个低调都来不及,还要去大肆张扬?除非哪天我们疯掉了差不多。

花娘娘见我对此不感兴趣,又坚定地批判了几句,为了早点出去占个要饭的好位置,她这才不甘愿地放过了我。

但看她这依依不舍的样子,多半待会儿晚上回来了,还得批评我一顿。

生活不容易啊,叹口气,我抱着昨日补好的衣服,准备给客人们送回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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