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怕的?”东方酹大笑着,“昨日,你可是神勇无比!”
“正是因为我怕死。”
水无恋的回答引得东方酹一愣,恍然失神一瞬后,扔下一句:“修养两日,就来我身边伺候。”转身离开,不等水无恋开口说话。
“无恋,刚刚庄主对你怎么了?”东方酹刚刚离开,吹花就冲了进来。
“没什么,只是让我过两日去伺候他。”水无恋看着吹花一脸紧张的样子,好笑的问道,“怎么了,这么紧张?”
纵然东方酹已经不在,吹花依旧警觉的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小声的说道:“他刚刚从这里离开时,脸色很不好看。我怕他对你怎么样!”
水无恋看着吹花紧张的样子,温柔的笑了:“没事的,我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弱角色啊!”扁了扁嘴,有些撒娇的说着,“我好饿啊,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可以祭我的五脏庙啊!”
“你啊!”吹花一戳水无恋的额头,“就知道吃!”嘴里虽是在抱怨,但手上麻利的拿出她刚刚熬好的粥,小心的吹凉拿勺就要喂她。
“我又不是老弱病残。”拿勺子喂啊,她还真是不习惯。
“还敢说不是!我是不是比你小,你是不是女人,你是不是请丘大夫看过,你手是不是动不了!”当当当……一阵连珠炮把水无恋轰炸得彻底!
眨着双眼,无辜的看着吹花,比她大、是为老;女人、是为弱;看过大夫、则是病;左手受伤、就是残。她、她……真是能掰……她是彻底服了!
“来,张嘴!”吹花哄小孩似的说着。
水无恋无奈的被她喂着,一瞬间似乎回到了过去,是爹和娘在温柔的宠溺着她。眼睛涩涩的,无处排遣的酸楚化作清泪滑过脸颊。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痛?”吹花赶忙放下碗,掏出手帕擦拭着水无恋的泪水。
“吹花。”水无恋猛地抓住吹花的手,眼神坚定,“以后要是有机会了,你愿意跟我离开这里吗?”
吹花定定的看着水无恋,轻轻的叹了口气:“自从我爹将我卖到这里,我无时无刻不想离开……”咬了咬下唇,“离开映枫庄,哪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水无恋笑着:“会离开的。”
“离开你个头啊!先把粥都喝光光,不然你再病倒,又要劳烦我了!赶快喝!”吹花一扫刚刚淡淡的忧伤,凶巴巴的吼着,吼虽吼,但是手上的动作依旧温柔,小心的吹凉粥,一口一口的喂给水无恋。
温粥入口暖了身心,笑意盈盈的双眸写满了坚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一定做到!
两天后,水无恋根据总管的指示,来到东方酹书房的门前,轻轻的叩门。
“进来。”只听声音不见人,水无恋不得不承认,东方酹的声音还是很有诱惑性,慵懒的低沉。
推门而入,只见东方酹早已坐在书桌后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水无恋安静的站在那里,他既然没有吩咐她做什么,她也就一动不动,等着见招拆招。反正他把她调到身边绝对没什么好事!
而这次,她完全猜错了。除了沏茶倒水,东方酹竟然没有一点过分的要求,别说过分就连不合理的要求都没有。
平平静静的过了三天,水无恋安静的站在书桌旁盯着窗外墨黑的夜色走神时,慵懒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和吹花是亲姐妹?”
莫名其妙的问题,突兀得诡异,让水无恋诧异的挑眉,收回散懒的目光看向好似专心看书的东方酹,黛眉轻皱:“并非姐妹。”
“为何生死相护?”
“映枫庄内,只有吹花一人护我、顾我。”
“护你?顾你?”东方酹大笑着,“好一个护你、顾你!”猛地起身,一下将水无恋压制在墙上,低声道,“你不怕吗?”眼神邪佞,唇含冷笑。
瞳孔剧烈的收缩,好看的黛眉也轻轻的皱起,极近的距离、抚过脸上的灼热气息,无不令她难受:“庄主,自重!”
“自重?”东方酹嘲讽的一笑,“你难道不知道江湖中的东方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跟一个江湖中的大魔头谈自重,你太天真了!”
水无恋将头扭向一边,不想理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看来她早日离开这里才是明智之举。在这里找到孤月霜的机会微乎其微,而她的危险却越来越多。
“在想什么?”伸出二指钳住水无恋精致的下巴,迫使她面对着他,“不要妄想逃离我,除非你能一次将吹花成功带离,不然你离开之时就是吹花的死期。”
怀中人身体一颤,显然他的威胁奏效了。东方酹得意的一笑,松开对她的桎梏,看着她明亮的眼眸愤愤的表情,他就莫名的开心。
“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回下人房了,要做到与我”东方酹顿了顿,紧紧的锁住水无恋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说道,“形影不离。”话一说完,不出所料的看到美目暴怒,隐隐着无穷怒火!
“你的地位又提升了,这是别人想都想不到的荣耀,高兴吗?”
“荣幸之至!”咬牙切齿的说完,看着东方酹一脸的奸笑,略略福身,“奴婢先去收拾行李,好与庄主形影不离!”根本就不等东方酹说话,身子一转,嘭的一摔门飞奔而去,她怕再待上一秒,这个男人就会死在她手下。
狂妄得意的大笑从书房内传了出来,恨得她牙痒痒,一口气跑到了后山,一条溪流横在眼前,几个起伏点水而过,波澜不惊。这份轻功比起东方酹竟是毫不逊色,越过溪流突然停下,盯着一旁的石块,仿佛看见了东方酹欠揍的嘴脸,猛然抬起右手啪的一下拍在石块之上,一个清晰的掌印完整呈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