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强力反抗,熠熠目光如剑锋闪烁的寒光在暗夜里灼灼如炬。她不可能愿意再踏进那非人的炼狱饱受折磨。
然而,她只是个小女子,更在异国他乡,此处,汉奴的地位如同牲畜,谁也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他们像擒着猎物一样将女子带走。等侍她的是无休止的毒打。
柴房里,跳跃的烛光映在墙上左右不安摇晃,抽打发出的闷响,施刑者口中的叫骂,却无被肆者痛苦的哭喊。
天上残月如勾,洒下冷冷清辉。夜!更深!更冷!不知还有多久才能到阳光谱照,晴天朗朗的黎明?
自昏厥中感到片刻温暖,耳旁依然翁翁做响。女子被自门缝中偷溜进来的阳光唤醒,勉强睁开双眼,细长的睫毛轻抖了一下,被渡起一层金晕像一对振翅欲飞的鸟儿,身下的稻草一片血污,斑斑点点。而自已身上……没有哪一块肌肤是完整的,有的地方血液已凝结成黑的色痂块。全身伤口疼得被波过辣椒水一样。
究竟昏迷了多久呢?她不得而知。
非人的侍遇,不堪的折磨,令她越发得思念对自已关怀倍至的亲人。想到他们与自已一样身处人间地狱,一颗凝满仇恨的心再也无法平静而掀起惊涛骇浪。
“爹爹,娘……凤姐姐……”
她轻轻的低喃,没有哭,一个连眼泪都没有的人怎么哭得出来?脑海中浮现起美好的过去,可是现在……它们都在哪里?
凤姐姐被我连累了吗?还有小虎子……他还那么小……
“轰!”门被踢开了。粗鲁的身影堵在门前,将屋外的阳光挡了个严室,柴房里瞬间灰暗一片。
女子抬眼看去,正是昨日虐侍自已的男人。瞧他一脸**傻笑,贼溜溜的双眼在自已身上打转。一只手馋涎的勾勒着下巴,血红的舌头不时舔着唇角显然一副极尽无耻的兽相。
顿知大事不好。不安的朝后挪了挪。
“嘿嘿,长得倒是不错,陪爷玩玩!”
一把抓住女子的足踝强行拖近身边。连掀起铺在地上的稻草漫室飞舞。
“混蛋,放手……”
女子大骂,神色尽是愤恨与鄙夷,屈辱的眸中含着泪水双手将能抓住的东西狠狠砸过去。却被男人一一打开了。
“啪!”
男人一大巴掌扇下,打得女子嘴角流血,顿时全身力气全无。
“贱人,老子玩你是看得上你,少装清高!”
“不……”
纵然被擒得无法动弹,但女子不愿屈服,双手用力推着身上的男人,一只手无助的乱抓,倏然!握住了有力的物件紧紧抓在手心顿有了力量。
“嘶!”
女子眸光一闪,凶残毕露。
扬起手中的物品狠狠朝他脑袋上砸去。
“啊!”只听惊天惨叫,男人捂着脑袋从女子身上滑下,潺潺鲜血自指缝中流出,顺着手流下滴在地上,染成刺目的血红。
“你……你……啊!”
没有料到一个小女子会有如此强烈的杀意与暴发力。男人紧捂伤口夺路而逃,却像是因为失血过多且受惊吓而脚步不稳,身后,女子却异样有精神站了起来,像舔血的狞兽,怒目狞爪,手中的利器竟只是块石头,她紧紧盯着男人不放他离开,拼命将手中的石头向他脑袋上砸去。
血如破了堤的洪水喷射出来,染红了男人的头,也溅到她脸上,染红了双眼。
血流了一地,男人无力的摔倒,四肢抽搐了一番,倒脑袋歪向一不再动了。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却再也看不见这个世界。似乎终了仍不明白,究竟是如何的力量支撑着一个奴隶将全身的精锐暴发?
此时片刻之后便被南王府的家奴发现,将女子绑到大厅内,面对南王府至高无上的男人,她仍旧神色坦然,毫不畏惧。
气氛令人窒息的压抑,那摩站立于一旁,冷漠的注视着女子,眼底有些不明情绪。
见耶律炎品着茶水,悠闲的享受着雨前龙井的清香,神情淡定像没听见似的。便再唤了一句:“大王,事情就是这样。请大王处置!”
女子听见,眸中闪了一闪,有要为自已的生命而抗争的精光浮起。
却在此时听到犀利的一句话:“杀人偿命!”
冷若寒风掠过冰封的湖面带起的凛冽森冷。声音沉鸷的骇人。
倏然,女子抬头用一种足以划破天空的讽笑,反问:“那么大王南征北战,功绩卓卓,想必,也是踩着无数血肉横尸换来的吧?如此,是否更该千刀万剐以命抵命呢?”
周遭传来阵阵惊诧而抽气声惊于女子的嚣张,以及她藐视天威的决然。
“啪!”瓷杯轻轻搁入相配的盘中,敲响的撞击清脆悦耳。
只觉前方的光线赫然黯淡,紧接着一股无形的气流融成的压抑缓缓靠近,折磨人精神的窒息,慢慢,一点一点逼迫着强撑起的意志。
女子抬头,用尽力气向上看去。
对上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容,一个多月前来此时见过。当时他严寒得像块冰,连一个眼神都是冷的,如今冷凛似千年寒霜。
而挂在唇间看似的笑意却隐含着骇人的危机。
不知为什么?女子突然眸中掠过敌意,很快很快,像自天坠下的流星只绽放出瞬间的光芒便转暂即逝。
却仍被耶律炎捕捉到了。唇角更加上扬,像终于捕捉到称心的猎物一般连睫眸亦愉快的弯起。
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抬起女子细尖的下鄂,感觉到她体内澎湃的火焰,不由暗暗敛了眉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