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小沫却更烦恼,因为没到半夜的时候,季小沫要不就还没睡,要不就被洗手间电话筒里,女人那哭哭泣泣的声音吵醒,和洗手间的水流声。
然后容毅泽就一个劲的安慰,再然后季小沫就听到开门声,车子的发动声,几乎天天如此。
除此之外,季小沫的生活一成不变,简简单单上班下班。
雷彦琛像是从来根本没有在她生活里出现过一样,再也没有短讯,再也不会突然出现。
让季小沫以为,她和她的表哥,实际上的大伯滚床单这件事情,只是她做的一个梦罢了。
现在梦醒了,该回归现实生活。
这天晚上,容毅泽没回来,季小沫暗自高兴,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做自己想事情。
于是洗完澡后只穿的睡衣,刚准备上床,手机惊天动地的响了。
季小沫拿起电话,屏幕上显示的是奶奶。
看到奶奶的来电,季小沫心里一阵愧疚,她已经有两个月没和奶奶联系了。
“奶奶,我明天过去看你……”
季小沫刚话还没说完,耳畔就传来老人虚弱的声音:“沫……沫沫……奶奶,奶奶不……不行了……”
季小沫心里咯噔一下,忙出一边出卧室的门,一边问:“奶奶。奶奶,你怎么了,怎么了?我现在就过去,现在就过去……”
季小沫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奶奶是她最亲的人,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
季小沫去车库开了容霸业配给自己的车子,这车子她以前是从来不开的,可现在也毫无办法,她要立刻赶去奶奶家。
季小沫猛地踩油门,车子的性能是最好,忽然唰地一下子就驶出去。
漆黑的夜里,藏着几点灯光,映照出像个疯子一样季小沫,她疯狂的踩着油门。
此刻,她什么也顾不得。
一路上都是畅通无阻,可在离奶奶家还有大约十分钟路程的时候,却突然,只听“嘎吱”一声急刹车。
季小沫也忙才刹车,可还是和劳斯莱斯擦破点皮。
季小沫来不及顾什么,打开车门光着脚丫子撒腿就跑,她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奶奶刚刚还没有说完的话。
只是季小沫还没有几步,就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提起肩膀,这人正是苏东旭,他不顾季小沫的扑腾捉到他们大哥雷彦琛跟前。
“阿琛,怎么处置?”胆量不小,撞了他家老板的车子,还敢逃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现在我真的有急事,这是我的名片,等明天我一定赔你!”
季小沫对着劳斯莱斯后座位一个劲的道歉,如果她没猜测那里就坐着劳斯莱斯的主人。
“放了!”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传来,季小沫都快感动的痛哭流涕了。
“好人,你绝对是好人!”季小沫被放掉,转身就迈开步子。
然而,突然车子里的男性嗓音却又响起来:“等等!”
于是乎季小沫又被捉住,季小沫急了:“放开,放开,让我走,我真的有急事!”
“安分点!”
苏东旭一个呵斥,季小沫不敢动了,可又对着劳斯莱斯车子求饶:“求求你放过我,我保证我明天会赔你的,求求你,求求你……”
季小沫快要哭了,可那人却还是一句话也没有。
季小沫生气了,而且是属于暴跳如雷那种的,破口大骂:“你这男人怎么这样?我都说了,明天会赔你,现在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季小沫几乎撕破了喉咙,可人家却一句话不说,只是一脚踢开车门。
季小沫吓的禁住声,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什么,本能的后退几步。
季小沫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正适合先奸后杀什么的。
呸,呸,呸,季小沫你这张臭嘴!
季小沫想了几千里中可能,却怎么也没想到下来的什么老板竟然是雷彦琛。
夜风徐徐,季小沫就那么呆呆的望着身材颀长,长腿迈着步子正朝她走过来的雷彦琛。
雷彦琛,十几天不见,这该死的男人还是一样的妖孽,尤其是他那双夺人心魂的眼睛。
笔直的西裤包裹着他的长腿,雷彦琛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的衣领大开着,季小沫可以清楚窥到里面健康的肤色。
面对这样的雷彦琛,季小沫本能的后退,因为她感触到雷彦琛身上那股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
雷彦琛却是一步跨过去,把自己手里拿的西装外套披在季小沫身上。
季小沫挣扎,她不要他的帮助,可谁知下一秒却被雷彦琛钳制在怀里。
“别动!”雷彦琛带着命令的口吻说,很显然他在生气,而且很生气。
“要你管,放开我!”季小沫用以前的那一套,踩雷彦琛的脚,可这次雷彦琛却像是早有预料似的,机智的躲开。
“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我不管你谁管?”
“我是你的女人?”季小沫小脸气鼓鼓的,反问。
“当然,除过我,没有谁更有资格做我雷彦琛的女人!”雷彦琛说的是实话,季小沫是雷彦琛这三十多年来,第一个女人。
以前,雷彦琛在沈铭迪和苏东旭的眼里就是一个怪胎,所以当他们在雷彦琛的包包里看到卫生棉才会如此惊讶。
“雷彦琛,你……”季小沫一口气噎在胸口,最后连话也只说了半截。
季小沫发现雷彦琛简直就是有理村出来的,明明说的不对,可偏偏的,仔细想来却真就是那么回事。
呸,呸,呸,季小沫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跟我走!”雷彦琛眸子一沉,他那高大的身材在月光的映照下,就像黑暗中的天神一样,季小沫这个花痴不得不承认,她又一次看的入迷了。
不过还很,季小沫很快就回过神来,果断拒绝雷彦琛:“不行,雷彦琛,我不能跟你走,我真的有事!”
虽然拒绝,可季小沫的语气却软了许多,此刻的季小沫穿着透明的睡衣,那白瓷般的皮肤若隐若现,诱惑的勾着某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