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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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天气转晴,洪灾已经褪去,舒宸带着子默,来到洪涝发生的河段,仔细勘查起来。

牛家村三面环山,一面环水,在那个时代,水是人民生活最重要的资源之一,人们常常依水而居,牛家村就坐落于河的下游段,这条赖以生存的河流也就是最近洪灾不断的元凶,人们对它是又爱又恨。

要查明洪涝的原因就要从水源处着手,这条河流的水源来自山谷间流淌出来的山泉,山泉水富含丰富的矿物质,用那个时代的话说,就是甜水,用此水浇灌的农田长势特别好,而且河水中的鱼虾也肥大鲜美。

正因为如此,牛家村人日子虽然不富裕,但是过得也十分满足。前几日下了几场大暴雨,山上的积水也多了起来,顺着山谷汹涌地冲入河流,带来了大量的泥沙,估计牛家村的人不懂得定时清理河床的淤泥,因此,河床越来越高,水位自然就被抬高了,遇上暴雨,河水侵入农田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既然查出了原因,舒宸心里已经有了破解之法,不过他仍然像模像样地拿着罗盘,带着徒弟四处走走停停,他要等一个天时地利的时机,既帮牛家村人解决洪水泛滥的难题,又帮子默顺利出位进入龙啸山庄。

那么,他究竟要等的是什么时机?舒宸熟悉龙啸山庄的工作流程,每月初十左右,龙门镖局会有一批新的货物从各地运来,然后他们会根据所要去的地方对货物进行分流,然后从不同的方向去送货,其中有一条路是水路,水路不比陆路,是靠天气吃饭的,一看晴雨,二看风向,三看水流方向,舒宸要等的时机是刮西风,即将晴转雨的天气。

天公作美,没等几天这个月初十就刮起了西风,俗话说:久晴西风雨,久雨西风晴。舒宸断定接下来要下雨了,一切的布局就在今天开始运作了。

首先,舒宸独自一人找到村长,村长正与众人在祠堂探讨问题,舒宸进来,打了个招呼,开口说道:“这几日,经过我四处勘查,发现贵村三面环山一面环水,而且水向东流入海,是卧虎藏龙的风水宝地啊,”

这句话一说出来,众人脸色稍稍露出得意的神情,舒宸见铺垫打好了,语气一转:“只不过,这次,水中出现了一条蛟。”语毕,众人哗然。

蛟是中国古代的神兽,传说虺千年为蛟,蛟五百年为龙,蛟在传说中是能发洪水的一种兽。

人们对于这个说法深信不疑,待人们安静下来,舒宸捋了捋胡须,缓缓道来:“这条蛟已经修炼了四百九十多年了,看中了你们这块风水宝地,想在此成龙东去。”

村民一听,怎么还要长住啊,哭喊道:“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也不知道这蛟吃不吃人?”

在场的小孩吓得魂不附体,有的赶忙躲进大人的怀里,有的当场吓得哭了起来。

舒宸摆摆手,继续说道:“不能让这东西留下,后患无穷,我已经想到一个治它的法子,只不过——”

村长一听,只有法子就好,赶紧接话:“先生但说无妨,只要是我牛家村能够办到的我等定当全力以赴。”

舒宸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说:“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吧,蛟是神兽,是龙的原型,不过毕竟它还没有长角,还不是龙,也没有大家想得那么可怕。这东西在这搅和,发洪水,不过是希望你们搬走,好让它清清静静地修炼。”

村长听闻,惊愕地说:“先生可是要我们搬家,这——”前面说了,在那个年代,迁徙是件何其难的大事,尤其是一个村庄的迁徙更是难上加难。

舒宸赶忙说:“非也,非也。这东西它怕你们,也真是一物降一物,你们这个村庄叫牛家村,也是由牛仙保护的,牛是长角的动物,蛟还没有角,因此对你们多少有些忌惮。你等只需做两件事情本仙人保证它不敢再来。”

村长舍不得这块风水宝地,忙说:“先生莫卖关子了,快说来听听吧。”

舒宸说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是把河床里的淤泥挖出来堆积到河道两边,像墙一样垒起来,其实就是修河堤,这样一来水位下降了,河堤高了,可承载的水位也高了,对付小规模的洪水不成问题。不过,舒宸的高明之处就在于说法,他的说法是:“先从河里挖泥,扰乱它修炼的地方;再在河两旁垒起来两个牛角,牛角直接对着蛟,影响它修炼。”

经过前面的一番折腾,村民觉得只要能守住自己的家园要自己干什么都行,出出力气又有何难的,人们相信了他,但是害怕,怯怯地问:“我们去挖泥可会扰到它?”

舒宸顺利成章地说出了第二件事情,“不怕,这蛟刚刚到这里来,白天是牛仙活动的时间,它怕牛仙的角,不敢来,晚上才来此修炼,大家莫怕,我已经叫我的徒弟赖文布下了一个阵,尚且能困住它一阵子。为了永绝后患,你们今晚沿着河边修起来的牛角处尽可能地生火,让这个地方看起来火光照天,蛟是水中的东西,看见火是不敢靠近的,我估计它不会再来了。”

村民们信以为真,男人们拿起锄头簸箕就去河边挖起了泥沙,女人们带着孩子到附近的山林里拾起柴火,甚至一些油性大的植物,比如蓖麻等等都捡了回来,一并扔进火堆了,烧起来噼里啪啦地跟放鞭炮似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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