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低沉邪魅的嗓音响起,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揽上了她那纤细的腰身,一手环过去,将她手中的包接过来,大掌微微用力,将那柔软的身躯揽向胸前。
冷峻俊美的脸,在昏暗的光线,看不清似,那漆黑的瞳仁中,闪烁过一道急色,但却在下一瞬,恢复了宁静。
“我……我,胃疼。我的包里有胃药,麻烦,你,帮我拿一下,可以吗?”挣扎着,咽下胃部深处的疼痛,犹如那针刺的拔凉。
涔涔的冷汗,自那秀气的眉眼间,冒出,滑过那苍白的脸颊,毫无一丝血色的唇瓣,有些沧桑的泛白,被她隐忍的齿咬出一道道齿痕。
不需要仔细看,便可以感受到,那极力隐忍颤栗的娇躯传递来的信号。
蓦地,一只大手,将大门狠狠的关上,下一刻,便打横,将贝茈抱起,笔直的双腿,大步往客厅里走去,待走近沙发时,高大挺拔的身子微微的倾身,仔细的将她轻轻的放在了沙发上。
几乎在同时,大手拿起一旁的靠垫,将它塞在沙发的凹凸处,垫在她的脖颈下。
贝茈疼得,拼命的咬住了唇瓣,胃病跟着自己已经跟了四年了,而,紊乱的作息,早已使得胃部不堪重负。
她静静的侧躺在沙发上,布艺沙发的柔软,有些稍稍的缓解她身体传给神经的疼痛,闭上了眼,一滴汗珠,自那光洁的额上,悄悄的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蓦地,她感觉自己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扶起,接着,耳边响起了镇定温暖的声音,“乖,吃药。”那磁性的熟悉,她无从去探究,而,心,却蓦地,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的抚平了凹凸。
嘴边,有湿湿的热气拂过,干裂的唇,几乎是自觉性的,微微的张开来,暖暖的水,轻轻的往喉咙里流淌,温温的触感,将胃部的冰冷,渐渐的融化。
感觉,有颗小小的药粒被放进嘴里,然后,本能的就着那在唇边的水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吞咽,感觉自己被放回了柔软的垫子上,然后,那熟悉的味道,一点点的离开。
心,突然变得好安静,好安静。
仿若轻柔的被蒲公英,洋洋洒洒的,轻轻吹拂而过。
一抹浅浅的笑意,浮现在嘴角,那是,久违的幸福。满足的,弥漫开来。
因为,贝茈一直都在昏睡着,所以,她并不知道,那高大挺拔的身躯微微倾身,将她环抱起,动作轻柔的仿若对待瓷娃娃一般,将她放回了柔软的床上。
因为,她对热源的渴望,所以,当那高大的身影正要站直,往门外走去离开时,她微微的一撅嘴,纤细的藕臂一把挥舞着,紧紧的,牢牢的,将那温暖的大掌,十指相扣住,紧的没有一丝缝隙。
因为,她的坚持,那冰冷的俊脸上,渐渐的浮现了一道浅薄的笑意,魅惑人心,宠溺的味道不绝于律。
沉睡中,她感觉一道温暖的热源一直在身边,不由的,将自己的冰冷,悄悄的凑近,纤细的手臂,本能的,环绕住那温暖的热源,将自己的脸颊不停的往那贴近,贴近,鼻翼被轻轻的湿湿的点了一下,她微微的瑟缩,更是,将脸颊贴上了那温暖的热源。
就这样子。
紧紧的,抱着温暖。
宠溺的味道,弥散开来,这样,有多好呀?
碎金般的阳光,洋洋洒洒的,自那飘扬的紫色纱帘,柔柔的洒进来,透明的,清晰的,暖暖的,光束,到处都是,将这个小小的房间,充斥的满满当当。
都是,棉花糖的味道。
酸酸甜甜。
嘤咛一声,那柔软的床褥上,渐渐的从柔柔的被褥中,露出一颗清秀的脸颊,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的颤一颤,下一刻,倏地,张开来。
那清澈水灵的瞳仁,当若天然去雕饰般,清透的,迷了人的眼。
贝茈伸手,挠了挠柔顺的发丝,坐起身子来,懒懒的靠在床靠上,闭上了双眼,静静的,脸颊粉嫩粉嫩。
下一刻,满足的笑靥,绽放在脸颊之上。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这样的满足感,自从那一年起,就与她绝缘了。
一直强忍着,却从未想过,真的有这样的一天。
在满足的快乐中,静静的贪想着,脑海里,飘扬的都是清新的薰衣草香味,蓦地,浮现出了一张凶狠的脸,啊。
突然被林姐愤怒的脸冲出来,下了一跳,贝茈睁开了眼睛,在木然的张望了一下熟悉的四周之后,而视线却蓦地,锁在了墙上的那长长的钟摆显示的时间。
大脑,瞬间,迅速的开始转动起来。
完了,她迟到了!
当她顶着一颗鸡窝头,匆匆的,跻着拖鞋,往洗手间里,开始摆弄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了着装之后,拿起公文包,正要打开门冲出去时。
她的房间门,被人打开来。
四目对视。
愕然。
贝茈觉得这个早上,太莫名其妙了。
竟然在家里,看见了陌生人?“你是?”她下意识的抓住了一旁的手机,紧急的情况下,不排除一切非智力因素的有效自卫行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