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邪恶是首华丽残酷的乐章它的终场我会亲手写上晨曦的光风干最后一行忧伤黑色的墨染上安详事实只能穿向没有脚印的土壤突兀的细微花香刻意显眼的服装每个人为不同的理由戴着面具说谎动机也只有一种名字那叫做欲望far-far-the-rfa-rth-er越过人性的沼泽谁真的可以不被弄脏我们可以遗忘原谅
但必须知道真相被移动过的铁床那最后一块图终于拼上我听见脚步声预料的软皮鞋跟他推开门晚风晃了煤油灯一阵打字机停在凶手的名称我转身
西敏寺的夜空开始沸腾在胸口绽放艳丽的死亡我品尝这最后一口甜美的真相微笑回想正义只是安静的伸张提琴在泰晤士如果邪恶是首华丽残酷的乐章它的终场我会亲手写上……’
方文山的文字搭配上周董略带粗哑的嗓音,将《夜曲》诠释得恰到好处。有时候,快乐也就像豆浆加油条这样,简单,随意。
在第二十六层的房间里,隐隐透着温暖柔和的淡蓝色灯光。在物化的都市里,能够找到这样一种和谐,实属不易。
在装修简约却很精致的房间里,纯白色沙发上正坐着一个女孩。或许,应该用女人形容才显得更加贴切。穿着一件简单的棉质睡裙,她的手中正拿着一本书,闲适地蜷缩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中,耳中塞着P5的耳塞,沉浸在《夜的第七章》中,仿佛可以逃离这个嘈杂的夜晚。
她就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偷享着闹市中的宁静,澄净。
假如周遭的同事看见她竟穿着如此简单到如同童装的睡衣,竟在这个网络盛行的时代,独自悠然地细细品读着落落的《年华是无效信》。
‘传说世界是这样归于安静的。河水缓慢侵蚀地表,草种徐徐散在风中,流光交错,花香漫长。落满在心里层层的尘埃,被月色款款洗去。所有尝试还乡的旅人,都还安眠在迷局。’
细细淙淙若清透流水般的文字,词藻简朴,却字字珠玑,仿若写进了人的心中,勾勒起一抹抹淡淡的晕痕。
纤细的指尖触及那白纸黑字,清晰的墨香,晕染开来,小巧的鼻翼凑近,可以清晰的闻见那淌出指尖的淡淡晕痕。
一抹清新的笑意,自细致的眼角抹出,那粉嫩清透的脸颊,带着几分娇俏,几分妩媚,几分柔情,静静的。
并不是那一眼便惊艳到眼前一亮的容颜,却,蕴含着独特的韵味,一次次,一点点,多了一抹风淡云轻,却在心底深深留下烙印,如同罂粟般,上了瘾。
素净的面容,干净到纯净,若一张从未渲染的白纸,清新,自然。
她就是贝茈,在全国五百强的外企公司担当首席翻译。
在外面,贝茈总是一身利落得体的职业套装,画着浓淡相宜的妆容,老练地行走于职场。
此刻,她只安静地看着手中的书,好像她一直都不曾改变过。在落落几近完美的文字渲染下,思绪竟也开始洋洋洒洒地游走。
糖果般,开始沉醉。
岁月划过一道道沟壑,辗转时光闪过,抬头望见,台历上,清晰的是,010年。
四年。
这像不像是一场兜兜转,一个大大的圈子,无论半径放宽多少倍,多少距离,始终,只剩下垂首以对。
抑或欣喜,抑或茫然,抑或绝望,抑或淡然。
种种的情愫,走至终末,便只剩下淡淡的痕迹,了然于心。
假如,在这时,当他站在你的面前,而你仍旧心如止水。
这便是你的淡,他的倔。
哀莫大于心死。
日子像白开水一样,淡淡的痕迹,一点点的过去。
每天,一如既往的,起床,上班,下班,睡觉。
原来,生活是一个无限循环的大套笼,会无止境的走着原先的轨迹,不能抑制的。
自从那一晚的暧昧之后,两个人,仿佛互不干涉的双行道。
永不相交的错落,浓郁。
他从不在楼下停滞过久,只留下挺拔冷峻的背影,消失在旋转楼梯的转角处。
贝茈也乐得自在。
她不再是过去那个一萌二傻三痴的小傻女,成人间的尔虞我诈,经历得多了,就算是榆木疙瘩,也终究该开了窍了。
这天,夜幕早早的扯下一道长而琐碎的阴霾,空气变得有些窒闷,烦躁不堪。
从公车下来,一身黑色束身套装,贝茈往小区里走去。
扭伤的脚,已经差不多好了,但,脚踝的关节处,在高跟鞋后跟的那股硬劲顶的很疼,深一步,浅一步,终于走到了公寓的门口。
从包里掏出钥匙,却猛地觉得,胃一阵一阵的抽搐般的疼,翻搅一般,难受得紧。
一手捂住了肚子,一手将钥匙套上了锁孔,几次掉落之后,再一次,捡起钥匙,想要套进锁孔里,却蓦地,门,从里面打开了。
怔愣之间。
她对上了那双魅惑的桃花眼,那漆黑的瞳仁中,满是冰冷的冷峻,仿若千尺寒冰,冻裂了心底。
心,蓦地,狂跳了起来,失了频率一般。
想要开口,却疼得眯起了眼睛,胃部一抽一抽的拧紧,难耐的缩紧了身子,斜倚在门框上,将身体的重量倾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