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灵双时,柳月怜还是被吓到了。虽然这一路上翟白跟她说了许多关于灵双的事,尤其是与她相像的容貌,但见到本尊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做如同一人,她几乎以为是看见的镜中的自己了。
“灵双参见侯爷,见过离儿姑娘。”因为事先就知道了柳月怜的存在,也在城外远远见过柳月怜一眼,所以灵双的讶异倒是没有柳月怜那般明显,而且及时给翟白和柳月怜行了一礼,举手投足间便见大家风范,令一旁的下人再次对她刮目相看。
本来大家都以为这个灵双将会是侯府的女主人,便都处处敬着她,而她一点也不恃宠而骄,与下人们相处的特别融洽,深得府里的人的喜爱和欢迎。今日却突然冒出个和灵双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来,且看得出侯爷对她极为看重,本以为灵双定要生气,如今看来倒是多虑了。
见灵双行礼,柳月怜再也向她欠了欠身,翟白执起柳月怜的手,笑道:“这下可相信我所说的话了吧?刚见到灵双的时候我也吃惊不小呢,差点把她当成了你。”
柳月怜笑了笑,说道:“这世上总有那么多令人惊奇的事,如今我倒是不得不承认了。”
“侯爷和离儿姑娘还是先入府吧,这毒日头下可不是聊天的好地方。”见两人举止亲密,灵双心里自然不好受,但她还是表现的大方得体,不露一丝端倪,同时也怕翟白晒出个好歹来。
柳月怜闻言,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见众人都等着他们,陪他们一同受那阳光曝晒,不由得有些尴尬。想要抽出被翟白拉着的手,却不想被翟白拽的更紧,一旁又有那么多人看着,柳月怜只好向他说道:“我推你进去吧。”
听柳月怜这样说,翟白才缓缓放开手,笑着点点头。看着两人慢慢进入府中,下人们一阵骚动。有一两个家仆是翟家的老人了,是上官琦玉特意挑出来给翟白差使的聪明人,四年前也见过柳月怜,因此并不陌生。其他人倒是没见过柳月怜,自见了她后,府中上下便都争相猜测她的身份以及和翟白的关系,一时间,关于柳月怜的来历风起云涌,什么版本的都有。同时,更多的人是同情灵双和为几年来未曾发自内心的笑过的翟白感到高兴。
“哎,你们说那个叫离儿的女人到底什么来头啊,怎么咱们家侯爷那么宝贝她呀?”厨房里,下人们正忙着准备膳食,为柳月怜接风洗尘。人堆在一起,话自然就多了起来,尤其是那些平日里偷偷仰慕翟白的丫鬟,对柳月怜更是充满敌意。
“谁知道呀,也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么狐媚之术勾引了咱们家侯爷,哼,看她那样子就觉得不是什么清白之身。”
“我也觉得,而且,她居然跟灵双姑娘长的一模一样,天呐,刚开始我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我听说呀,侯爷原本就喜欢那个叫离儿的女人,只是那女人突然就消失了,见到长得和她很像的灵双姑娘后就自然比一般人更照顾了。”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将军一直没娶她,原来只是替代品啊!”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的正欢,灵双从外面进来,刚好听到他们的谈话,神情马上暗了下来,并停住了脚步。一个眼尖的丫鬟看见了,忙将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并使了个眼色,其他人便立马散了开来,各自忙各自的,有的人像是什么也不知道般笑着向灵双打招呼,灵双只好勉强的回以微笑。
“什么?回来了?不是说已经死了吗?”柳月怜回到将军府的事被一老仆人迅速告知给翟天夫妇了,夫妻俩都吃惊不小,当初翟白狠心出征便是因为柳月怜的死,这也间接导致了翟白的腿疾,若不是她,翟白就不会突然上战场,更不会受伤。上官琦玉越想越恨,把翟白这些年受的苦一股脑全算在了柳月怜的头上,她猛拍了一下茶几,银牙一咬,说道:“不行,我得去会会那贱人。”
“行了,你就消停会儿吧,四年前的教训还不够吗?”翟天有些不耐烦地说,接着又叹了口气,道:“孩子们都长大了,他们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好的。况且白儿现在都这样了,你若像当初那般将那丫头逼走,岂不是要将白儿逼向绝路。”
“我……我这还不是气不过。”上官琦玉恨恨地说,但又觉得翟天说的在理,便又闷闷的坐了下来,道:“罢了,如果那丫头真的愿意跟白儿好好过,那我也没什么意见了,只要咱们儿子开心就成,可万一……”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准的,四年前上官琦玉就感觉出柳月怜对翟白并无男女之情,逼走她其实也有这层关系。四年来,翟白越来越孤僻,甚至家人之间都没有什么话说,终日郁郁寡欢,她和翟天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如果柳月怜真的能治愈他的伤,她又有什么理由可以反对呢,就怕旧伤未愈,再添新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