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是一个与你长的很相似的女子,等会你就能见到。”翟白坦然说道,并没有因为在柳月怜面前说另外一个女子而有丝毫的遮掩。与此同时,翟白修长的手搭在轮子上,顺着搭好的木板滑进马车。柳月怜赶忙上前,却见一旁儒生模样的中年灰衣男子对她摇了摇头,看向翟白的眼神带着怜爱和疼惜,柳月怜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又看看翟白,心中百转千回,终是没有上前帮翟白。
柳月怜后来在翟白口中得知那中年男子竟是个传奇人物,现在是翟白府上的管家,叫公孙长,大家都称他为公孙先生。年轻时就开始追随翟天,又是看着翟白长大的,算是翟府的老人了。据说他执刀可上阵杀敌,握笔可书写天下,是个厉害人物,却无意为官,只是尽心做一个忠仆,很是得人敬重,连翟天夫妇都敬他三分,其他人自不必说了,后来与柳月怜倒也结了一段渊源,这是后话。
看着翟白有些吃力地滚动着轮椅,一旁的仆人护卫却都只是低着头,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柳月怜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心中有些触动,这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啊!
“上来吧。”待上得马车,翟白又在原处打了个转,面向柳月怜。此时他的额头已布上了一层细密的汗,但脸上仍旧带着微笑,同时把骨节分明的手伸向柳月怜。
柳月怜微笑着点了点头,把手伸向他,借他之力上得马车,翟白的轮椅因为受力竟往马车后面滑了一下,引得身后几声低呼。柳月怜的身子在此时突然往前靠了一下,整个人跌进了翟白的怀里,轮椅在此时又滑回了原来的位置。
“哎呀!”柳月怜低呼一声,忙从翟白身上起来,并调皮一笑,道:“看我,连个马车都上不了,可有压着你?”
翟白摇摇头,隐去眸中一抹异色,笑道:“何时我竟如你这般娇弱了?”
“那倒是。”对于翟白的打趣,柳月怜不以为意,见后壁重新被关上,便说道:“你跟我说说那个灵双吧,我倒是对她好奇的很呢。”
翟白点点头,开始讲起灵双的事来。只是,他本就比一般人要细心,加上现今的腿疾,自是比一般人要敏感一些,所以,对于刚才柳月怜故意跌倒,帮他掩饰尴尬,此时又特意转移话题,他自是觉得温暖,也感激她。可是,男人的自尊让他更觉难堪,尤其是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他更感觉到一种挫败。
“侯爷,到了。”
马车内的两人谈的很是欢快,似乎都忘了自己本该有的哀伤,一段路程不长,从他们意犹未尽的神色看来,这路程该是太短了,但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再笑下去,恐怕要将脸笑僵,毕竟两人心里都揣着心事,且都是苦涩的。
后车壁再次打开,翟白滚动着轮椅,很快落到地面,相对于上车,下车自然要容易许多。翟白依旧很绅士的伸出手,柳月怜也很配合的将手搭在他的上面,缓缓下了车。一个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一个是芳华佳人,巧笑倩兮,这一幕景象那般和谐美好,好似周边的一切都要因这对璧人而黯然失色,而这美好偏偏刺痛了灵双的心,可谁能知道呢?他们都沉浸在这幅美好的画中,甚至还不自知的发出一声赞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