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孙扬跟刘天豪同龄同命,都尚属于婚姻这把枷锁里的奴隶。
只是,这陈二手男身边的花红,可以理解是他的现任女朋友,可孙奴才搂着的柳绿算是什么呢?
情人?小三?
见过火车出轨,却没见过家中有不倒的红旗,外面还能彩旗飘飞如此张狂的主儿。
显然,静兰的出现大大出乎陈孙二人的意料,在认清她这个正牌少奶奶时,均眼神诧异受惊不小,一个目瞪一个口呆。
这不怪她,怪只怪某人态度强硬,又不提前在电话里知会一声,先给俩丑态毕露的情圣打打预防针。
陈刚跟孙扬是刘天豪的朋友,静兰没有理由不待见他们,况且抛开某些见怪不怪,让她嗤之以鼻的一两点臭德行,此二人还是挺不错的。
为人仗义性格耿直,最最最关键是跟刘天豪相交历史悠长,久远到静兰根本追溯不到根的那些年。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换种说法,这俩人其实就是刘天豪二号跟三号。
静兰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的感觉出错,总觉得因为有她在场,现场的气氛少了几分该有的欢声和笑语,尤其陈孙二人身上一惯的油腔滑调消失得太不正常。
三个男人喝酒,女人们也把酒言欢不闲着,不过这里的女人不包括静兰。
女人天生半斤酒,这句话分别在花红和柳绿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至于静兰,认识了好几年,陈孙二人都知道她的脾气,况且刘天豪并不太憧憬有个酒鬼老婆,所以劝了两句被她拒绝后,便没有再勉强。
静兰心里有点莫名其妙的烦,索性滴酒不沾,连场面上提议的第一杯也婉言推拒掉。
男男女女五个人又是抽烟又是喝酒,铙是包房空间够大,但因为气温骤降未开窗通风,反而空调口热风吹得呼呼作响。
吃到中途,房间里完全成了‘乌烟瘴气’的现实场景诠释。
静兰心闷头晕,越发心烦气躁,起身笑着客气地跟大家打了个招呼,舍近求远跑到外面来上洗手间,借此机会逃离‘仙气’迷漫的包房。
到走廊上呼吸新鲜空气,促进血液循环,仿佛想要借助冷空气从鼻口灌入,将自己身体里莫名其妙的烦躁冲刷掉。
上完洗手间,静兰站在盥洗台前对着镜中的自己发呆,良久才从神游中回神,又反复把自己的长发拢了拢。
磨磨蹭蹭了好久,似乎也觉得长时间逗留在这儿终究不是办法,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打道回包房。
房间里的三男两女不知糟蹋了多少酒水,饭桌上的气氛,似乎也随着各自体内积聚的酒精渐渐升温,还在门外便听到里面高欢大笑。
“耗子,以后不准这样吓我们啊,把许老师带来挺好,但是得提前跟我们打招呼,弄得我们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这是陈刚的声音,紧接着是孙扬接话:“就是,我们还以为一切照旧,会是那朵红玫……”
静兰推门而入,把孙公子的话头生生卡在了喉咙口,活活憋死个人了。
众人齐齐转过目光看过来,瞬间吸引住全场的目光,静兰有点受宠若惊。
五个人五张脸,表情生动各不相同!
花红小姐巧笑嫣然,柳绿姑娘抿唇低笑不语,孙扬欲言又止卡得脸鼻通红,陈刚似笑非笑幸灾乐祸。
只有刘天豪眼神中的紧张快速闪过,只余下故作镇定的坦然自若。
静兰突然有点浅浅的负罪感,以为自己的加入打扰了满桌的活跃。
她走到桌边不着急入座,旋转着眼珠子在众人的脸上一扫而过,笑了笑:“刚才还笑得内外皆响,这会儿怎么突然没了声音?我怎么感觉自己不太受欢迎?”
孙扬本有点做贼心虚,这会率先明白过来刚才的紧张不过是虚惊一场,忙摆摆手出声圆场:“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平常这样的聚会都请不动你,我们只是有点惊讶而已!”
静兰笑:“你们就是不欢迎也没办法,夫命难违,小女子胆小怕事,豪哥不发话,我也不敢擅离职守!”
她半真半假的两句话,成功地把目标转移到了刘天豪身上,四双眼睛外加她的两只,十只闪烁着异样光芒的眼睛,齐齐朝他脸上发射过去。
陈刚不失时机的打趣起刘天豪来:“耗子兄弟,没看出来,你还是治妻有方的高手啊,把许老师这么有个性的一人,调教得百依百顺服服帖帖!”
“就是,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你竟然深藏不露,赶快将你的驯妻成功的秘诀跟兄弟分享一下!”
孙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调笑豪哥的机会。
旁边的花柳两位美女倒是不敢造次,不过亦忍不住笑出声来,虽然从进门就不太喜欢这俩花瓶,不过并不妨碍静兰加入到搞笑某人的队伍中去。
想想她也挺不容易,为了小小地报复一下夫君大人的专制,为了化解场面的尴尬,为了大给大家提供笑料,都不惜把自己降格到受气小媳妇的窝囊处境中去了。
静兰一边笑,一边暗自感慨自家老公的淡定从容。
因为此刻被众人围攻着疯乐的刘天豪同志,打开烟盒取烟点火,深深的吸了一口,还悠雅的吐出一大个弧度完美的烟圈,愣是脸不红心不跳,面色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陈刚抱定决心死纠着不放:“唉,人家羊子都已经虚心求教了,你不至于这么保守吧?赶紧交待,你是如何对人家许老师进行se诱和屈打妥协的?”
什么se诱?
他不会严刑拷打,逼着刘先生传授某些技巧吧?
这个陈家二手货,流氓嘴里吐不出好话,真是句句直奔流家庄!
静兰脸色发红,突然笑不出来了,因为她好像已经意识到,自己亲手搬起来的那块大石头,一半砸向了刘天豪,而另一半砸的却是自己的脚!
好在天塌下来,有身强力壮的刘大斗士顶着。
不知他是不是发现了静兰的窘态,只见他灭了手中的烟蒂站起来,径直到衣架边取下外套回头宣布:“大家都吃喝得差不多了,该散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