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置他于死地啊!”
比起萧鸾和的激动情绪,此时的谢熠清已冷静了许多。“此事还没到最后关头,只要能找到证据证明周老将军的清白那就还有转机。”
“可是李元雄会给你这个机会吗?秦素回又会让你轻易的得手吗?”
这个他当然知道,可是再难也要试试,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周婴枉死吧?谢熠清闷声叹了口气:“你难得来,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方才你还没回答我,我们出柔然的时候你又回去干什么呢?”
不说也就罢了,提到这件事情她就头大。萧鸾和抑郁道:“其实那天我是发现阴山雪葵丢了,所以……”
“……”有些恼火,谢熠清不满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有你的事情要做,我怎么好拖累你……”看了谢熠清一眼,萧鸾和垂下了目光:“而且这是我的事情……”
说到底,她还是没当他是自己人。谢熠清有些无奈,微叹了一声:“那后来呢?”
“后来我遇到了闻人玉,他正好手里也有阴山雪葵,所以我也就没回纥奚部落,当夜就跟着他又出来了。”
原本还挺镇定来着,听到这句谢熠清莫名的激动了起来:“你说你当夜就出城了?”
有些不明所以,萧鸾和一边看着他一边点了点头:“是啊,害怕夜长梦多,闻人玉让我藏在了他的马车里,然后我们就出了城,怎么了?”
“……”强忍着呕血的冲动,谢熠清拿起萧鸾和手边的杯子便猛灌了一口。这都什么跟什么,他那一晚上找她找得都快要发了疯了,她竟然跟着闻人玉就那么出了城……
看着谢熠清的反常,萧鸾和不放心的唤了一声:“小白……”
谢熠清这才缓过了神:“你的那位生病的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他的毒解了。”
“解毒了就好。”
说到九幽萧鸾和倒是想了起来,忙问:“小白,我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有种用丝线制成的兵器?”
“丝线制成的兵器?”只觉得有些新奇,谢熠清不解的问道:“丝线也能当兵器吗?”
听到这话,萧鸾和意识到似乎他也是不知道的,笑了笑收回了目光:“嗯,我在新安郡遇上了。对了,我可以去看看周老将军吗?”
“他现在被关押在刑部大牢,你想去的话我去安排。”
是夜,在谢熠清的安排下萧鸾和去见了周婴。
多日子不见,周婴还是老样子,精神矍铄,倒是丝毫没有因为身陷大狱而变得颓废,谢熠清领着萧鸾和到那儿时他竟还在悠闲的打着拳,一拳一脚打得虎虎生风。
有些意外,萧鸾和看向了谢熠清。
谢熠清笑着便走上了前,喊道:“老将军,你看谁来了。”
周婴手中一顿,侧过了头,就见着萧鸾和揭下了斗篷的帽子,露出了甜美可人的面容。
“桑晚……”惊讶的收回了动作,周婴走上了前。
萧鸾和甜甜的喊了一声:“爷爷。”
一听对方喊得如此亲切,周婴更是笑逐颜开,连连点头,仿佛这天牢大狱已经不再是禁锢。“好好,想不到这个时候你竟是还认我这个爷爷。”
“爷爷这话的意思……”萧鸾和不满的嘟了嘟嘴:“是认为我桑晚是忘恩负义之人吗?”
周婴感慨的看了萧鸾和一眼,叹道:“从来只有富贵亲戚,老夫如今已是阶下囚,旁人都避之而不及,你又何苦……”
萧鸾和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旁人我管不着,但我这人就不认一个死理,既然我叫了您爷爷,那您便就是我的爷爷,您富贵也好,贫贱也罢,不管怎么样您都是我的爷爷,您说,这世上哪有人还嫌弃自己的爷爷的?”
心中一阵宽慰,便连近日来所受的不公与笼罩心头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周婴定定的望着萧鸾和,眼中一阵波光闪动。当初在军营看到她时他就觉得她身上有股子倔劲,好似年轻的自己一般让他感到亲切,而今看来他果真没有看错人。
瞅着眼前这不是亲祖孙,却胜似亲祖孙的两人,谢熠清也为之动容,转头便冲一边的牢头道:“把牢门打开。”
为难的望着谢熠清,那牢头欲言又止:“侯爷,这……”
“皇上的手谕是吗?你看这个可以吗?”说着,谢熠清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永定帝钦赐的金牌。
金牌是永定帝的信物,那牢头自然是认得的,一见到此物他忙掏出了钥匙,打开了牢室的门,然后谢熠清带着萧鸾和拿着酒坛就走了进去。
久别的重逢迎来的不是喜悦,却是一份莫名的哀伤。萧鸾和,谢熠清,周婴三人席地而坐,昏暗的光线使得各自的身影在牢室的墙壁上留下扭曲的身影,却谁都没有说话,死寂一般的牢室内就只能听到风透过高窗吹来的呼呼声。
沉默了一阵,谢熠清拿起了酒坛,道:“你们久别重逢,无酒不足以尽兴,我给你们倒酒。”说着,便在牢头取来的碗中斟满了酒水。
萧鸾和拿起酒碗就敬向了周婴:“爷爷,我敬你。”
周婴也不客气,端起酒碗和她碰了个杯便一饮而尽,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豪气。将酒饮尽,他放下酒碗,叹了一声抬起了头:“桑晚,其实我欠你一句谢谢。”
萧鸾和一愣,有些吃惊:“谢谢?”
“当初我昏迷的时候,你和小侯爷替北疆的将士们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一边说,周婴一边看向了谢熠清。
沉默了一阵,谢熠清拿起了酒坛,道:“你们久别重逢,无酒不足以尽兴,我给你们倒酒。”说着,便在牢头取来的碗中斟满了酒水。
萧鸾和拿起酒碗就敬向了周婴:“爷爷,我敬你。”
周婴也不客气,端起酒碗和她碰了个杯便一饮而尽,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豪气。将酒饮尽,他放下酒碗,叹了一声抬起了头:“桑晚,其实我欠你一句谢谢。”
萧鸾和一愣,有些吃惊:“谢谢?”
“当初我昏迷的时候,你和小侯爷替北疆的将士们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一边说,周婴一边看向了谢熠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