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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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摇了摇手:“没事,我没事。”

不放心的她又问了一声:“真的没事?”

九幽缓了缓神,却看向了掉在了地上的糖人:“你看我这不小心的……”

瞅着他还有心情关心别的,萧鸾和微微松了一口气:“掉了就掉了吧,你没事就好。”

九幽没有回答,只是忙收回了目光:“前面就是仙乐坊了,我们走吧。”

“嗯。”萧鸾和点了点头,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老是觉得九幽拎着小坛子的手在发抖。怀揣着不安的心绪,她跟在九幽的身后回到了仙乐坊。一回去九幽便将闻人玉的那坛子酒交给了她,然后就回了房。

这一路上一直觉得九幽不太对劲,可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见他不愿多说,萧鸾和也不便追着问,在门外守了一阵后回到了自己的卧房。然而,她这方才放下就酒坛,蔓云就忽然跑来疯狂的拍打着她的房门:“鸾和姐姐,鸾和姐姐,不好了,你快开门,快点开门啊……”

心下一怔,她转身拉开了房门,只见蔓云上气不接下气的冲了进来,一把就拉住了她:“鸾和姐姐……你快去看看吧……易先生好像又毒发了……”

“什么?”

“他又把自己一个关在了房里……怎么敲门都不开……我好担心……”

眸光微沉,也顾不上蔓云了,萧鸾和恨恨的一把握紧了拳头便夺门而出。这一路上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果然猜中了,可是九幽他为什么要强撑着不说呢?停在九幽的房门之外,听着里面传出的瓷器破碎声,萧鸾和又气又急,上前便去敲门:“冉君,冉君,你在干什么,你还好吗?”

萧鸾和的声音一出,屋子里瞬间安静了。静得没有一丝气息,就好像没有人一样。只觉得有些异样,萧鸾和蹙了蹙眉,屋内这才传出了九幽那变得有些沙哑的声音:“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打碎了杯子。”

将信将疑的愣了一愣,萧鸾和又问:“那需要帮你做什么吗?”

“不用担心,我休息一下就好。”

想不到到了这时候他还在强撑着,萧鸾和有些无奈,放下了置于门板的上的手:“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过会儿再来看你。”说着便转过了身。

没料萧鸾和到居然这样就算了,紧跟在她的身后蔓云一脸的不可置信,然而都没等她反应过来,要离开的萧鸾和忽然一个转身,一脚便踹开了房门。

房门敞开,里面的景象可谓一片狼藉。桌椅散乱,到处都是杯子碎片,九幽正倒在地上瑟瑟发抖,胳膊还被杯子碎片给刮破了不断的在流着血。

“易先生……”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蔓云慌忙进了屋,萧鸾和却在门被踹开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冲了进去。

她好天真,天真的以为方才的一番谈话能令九幽转变,可倒头来却还是这样。扶起九幽,萧鸾和愤怒的瞪着他:“我不踹门的话你还想瞒我到几时?”

九幽痛苦的抬起了头:“鸾和,对不起……”

“对不起?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太多遍了,如果你就这么死了才是真的对不起我。”没有理会,萧鸾和只就“嘶啦……”一声一把从衣角上扯开了一块布片给他包扎伤口。她包得是那样小心翼翼,似乎是害怕弄疼他,每动一下都要看一看他的反应。

原先还想上前去帮忙来着,看到这一幕蔓云迟疑了。她一直只当九幽是萧鸾和的远房亲戚,故而才没有掩饰过对九幽的爱慕之意,可眼前的画面她看得真切,萧鸾和眼中流露出的除了关心却还有一种莫名的情愫,那可是女子看着情郎才会有的……

愣神之间就听得萧鸾和问她:“蔓云,有马车吗?”

蔓云点了点头:“有,你要去哪里?”

“我要带冉君到寒衣草堂找文善,帮我备车。”点了九幽的几处大穴以减缓血气运行的速度,萧鸾和扶着他站了起来。

“好。”看了看两人,蔓云不敢怠慢,转身便往马厩跑去。

……

驾着马车匆匆赶往寒衣草堂,萧鸾和的心情从未有过这样的乱。他们运气不错,赶到时文善没有外出,不过对于九幽的毒发他却表现出了漠视的态度,既没有用药,也没有采取任何的动作,只是让他平躺着。

“喂,你怎么不救人啊?”看着他这般态度,萧鸾和不满的追问。文善却甩了甩袖子,一脸无辜的看着她:“不是我不救而是不能救,你也不想看到他现在就死吧?”

萧鸾和一怔,不解的蹙起了眉头。

文善瞟了九幽一眼叹了口气,侧了侧脑袋:“出去说。”

想来有什么是当着九幽的面不方便直说的,萧鸾和也没追着问,无奈的看了看九幽便跟了出去。两人从屋内走到了药园,估摸着走得够远了,文善这才停下脚步:“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对他说了吗?”他问她。

萧鸾和有些不解:“什么?”

“就是解毒的事情。他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毒不解只会越来越严重,这样下去也许等不到被毒性完全侵蚀的那一天,经脉逆行的痛苦就足以将他折磨至死。”

是啊,这个问题她也发现了,可是解毒也不是说解就解这么简单的事情,九幽连毒发都不愿意让她知道,要是告诉他实情他会乖乖配合吗?这倒还是其次,更为重要的是如果这个阴山雪葵不能解毒呢,那最后的结果又会怎样?萧鸾和不敢想下去:“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办法也许有,但是他等不及。”

听到文善这句话,萧鸾和沉默了。不是她不敢赌,而是要拿九幽的性命作为筹码,她实在没有那样的勇气。一时间也难以做出回答,她定了定神,转过了身:“我去看看他。”

“你最好乘早做决定,他没有时间了。还有……”

萧鸾和脚下一顿。

文善又道:“他现在的情况很特殊,你最好不要妄动,就算要解毒也要先缓过这阵,否则以他的体力也很难支撑到最后。”

低沉的心情中又添了几许阴郁,萧鸾和没有吭声,直接回到了九幽的身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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