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真是我的好姐姐啊。”月然低呼着,一下子把次仁拉索给搂在怀里,不住地欢呼着。
“你们是不是嫌晚上睡得太多了?”娜木钟忽然发飙,竟然坐起身子大声呵斥她们。
“没有啊,姐姐,是次仁姐姐说话说得好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月然依然恭敬地向她解释着,娜木钟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催促她们早些睡。
一连过了好几天,乌尔干都一无所获,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这灵蛇被烧死,就等于断了他的命根子,若是传了出去,他这辈子就别想做人了。他就想自己暗地里吃了灵蛇的胆,就能恢复如常,可如今再上哪里培育出那样的灵蛇来。这两条蛇可是他喂养了十多年了的。
着急无奈之下,乌尔干开始在宫中大肆搜捕起来,也不管皇帝是否愿意,他只要觉得有谁可疑,就把人抓起来关着审理。
这一次,月然的心开始沉重起来,因为她而连累地这么无辜的人被乌尔干严刑拷打,自己真是太自私了。
她几次想去找乌尔干,让他别滥杀无辜,可她又怕暴露了自己,所以,除了一日三餐之外,她都是跟娜木钟和卓玛两个在一起,几乎是形影不离了。
乌尔干对月然的怀疑依然没有减轻,因为在那晚上的盛宴中,月然竟不靠任何人,就能制服了巨蟒,虽然看不清她用的什么手段,可乌尔干多少也知道迷魂药的药性,只不过后来他才看出来那药性太霸道,那灵蛇竟然昏迷了两天两夜。
要是月然再用那样的药粉撒在蛇身上,那蛇还会昏迷,但是他有些弄不懂,灵蛇只有他的笛声才能召唤,难道月然也懂音律?
搜寻了好几天,乌尔干无功而返,气得他一连好几顿饭都没吃下。月然心里暗自高兴,饿死这家伙才好呢!
转眼到了年关,夏国和凉国的贵客都要赶回去,在头两天晚上,宫里就开始筹备盛大的欢送宴会,就像上次一样,依然是乌尔干领着几个女祭司去了。
还是上次那些人,由于这次没有了灵蛇助阵,乌尔干这几个人看起来有些寂寥,而月然却欣欣然地欣赏起场中的歌舞来。
娜木钟心事重重,次仁拉索欢快的像个孩子,和月然两个并肩站着。
乌尔干阴沉沉的眼睛扫视了她们几个,见月然一脸的泰然自若,心里又有些拿不准,难道不是她做的?
夏国的铃兰公主今儿献上了一首歌儿,不同于上次那么欢快,这次的歌儿非常忧伤,唱的婉转动听。
月然听着听着,就被感动了。都说言为心声,今儿这铃兰公主似乎心里不大好受,唱的歌儿如此,她的表情也是如此。
月然猜不到到底是何原因,接着就轮到凉国的了。凉国的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只不过带来的歌姬献了一场歌舞罢了。
这些人都看得意犹未尽,尤其是凉国太子伊洛,自从月然进来,他的眼睛就一直盯着月然,眼光好似两道剑光,要把月然射穿。
自从上次被月然给施了迷魂药,他足足睡了两天,还是他的侍从们见主子好久都没有回来,在宫里四处寻找才找着的。螭国寒冷的冬夜差点儿没把他冻死在那里。
后来月然还提心吊胆地生怕他来找她算账,她一个人再也不敢单独外出,行动都是跟着她们几个的,就算是给皇帝拓拔啸施针,完了也是由小太监送回来的。
可是伊洛并没有找她,日子久了,她那颗绷紧了的心又懈怠了,也许,伊洛忘了这事儿了呢。
不过今儿伊洛的一双眼睛盯着她,又让她头皮开始发麻起来,从他的眼神里她可以看出来,伊洛肯定没有忘却那件事儿。
她想着想着头就大了,万一这该死的凉国太子今晚上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可怎么办?谁能救她?
想至此,她抬眼看向拓拔浩,只见他端坐在那儿,一手擎杯,若有所思地听着歌观着舞,好似对她的眼光浑然不觉。
月然不禁暗骂:这该死的家伙,到时候别袖手旁观啊?不过昨晚上他可是亲自到蛇馆救她的呢,应该不会不管她的吧?何况她还能医治皇帝的病呢。
要是靠着拓拔啸,至少也能把伊洛给对付过去,可那样一来,自己岂不成了梅妃的替身来?她不想用这件事儿把自己给套住。
再看看墨哲,一脸微笑地看着那些歌姬,好似非常享受。她治好了他妹妹的病,他能不能帮自己一把呢?
这几个人她都不算陌生,都接触过,可是她一点儿把握都没有,就像拓拔浩说的,他们父子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去关心一个小小的女祭司呢?
她魂不守舍地看着歌舞,眼睛却时不时地瞟着伊洛,希望他善性大发,赶紧回凉国才好!
夏国和凉国的歌舞都表演完了,伊洛鼓掌大笑,站起身子朝向拓拔啸和太后冯氏,“上次螭国的人蛇共舞真是精彩,今儿不知道螭国的压轴好戏是什么?”
拓拔啸咳嗽了一声,才道:“我们螭国自然也是歌姬献唱,只不过没有凉国的好罢了。”
伊洛咂嘴儿摇头,“螭国乃是主人,怎么也要比我们远道而来的强才是。素来听闻螭国的绝活儿很多,何不呈上来让我们一饱眼福呢?”
见他如此说,拓拔啸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他还是始终保持着微笑。大皇子拓拔沅看见他皇阿布的脸色红润,不似上次那样苍白没有血色,心里暗急:怎么这老东西越活越年轻了呢?莫非他体内的情毒不管用了?不过上次那个小祭司可是说了只是暂时缓解,并没有根除啊。
他顾不上多想,就站出来,朝着拓拔啸和冯氏一躬身笑道:“皇阿布,凉国太子说的是,我们螭国的节目定要出新,不然就失了身份了。”
冯氏适时地接过话茬:“沅儿说得对,现放着高手,何不让她试一试呢?”
拓拔啸转脸笑看冯氏,“不知道皇额赫指的是谁?”
冯氏微微一笑,手指着身边的冯婉清,“婉清是我的侄孙女儿,她自小就琴棋书画俱精,如今就让她来弹一曲我们听听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