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裤子上还满满的全是血迹,如果不给他清理今夜怎么睡?更何况,还不知道他下`半`身有没有受伤。想要问他又忽然觉得有那么点尴尬问不出口,迟疑了好一会,她才总算在他身旁坐下,匆匆瞟了他一眼,细声道:"我...我要给你清理身子,你...你别乱动。"
说完这话才发现自己犯傻了,他都已经被点了穴,如何能动?
"反正...也不能乱看。"丢下这话,她忽然长臂一扬,把棉被盖在他脸上。轻微颤抖的小手伸出,挣扎了好一会,才往他裤腰带上爬去...
那真是艳色无边的一幕,轻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起初只是告诉自己他受了伤,是病人,她得要照顾他。
所以她闭上眼,微微颤抖的小手落在他裤腰带上,三下五去二直接把人家裤子从里到外全扯了下来。
她真的什么都没想,可当睁开眼,一不小心看到他的可怕之后,呼吸乱了,心跳更快了,手里的软巾不知道什么时候跌落了下去...
她就这样定定看着他,一瞬不瞬看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盯着人家看看了好一会了。
幸而战倾城一直被拿给棉被蒙着头,根本不知道她这边是什么情形。
还好,有先见之明,知道会在他面前出丑,还好...
她拍了拍心口,忙拿起软巾浸在温水里,心慌意乱又小心翼翼地为他把身子擦拭了个遍。
所幸的是除了身上的伤,这下头没有半点损伤,身体...还是完好无缺的啦,甚至,还很完好很完好,超乎常人的好...
好不容易伺候完,轻歌忙拉来锦,被把他整个人严严实实是盖了起来,只露出一张脸,垂眸看他时,只见向来以最强悍的姿势存在的北王爷,一张脸竟红成了一片。
两颊微红,羞答答的如同一个要出阁的姑娘家那般,可是,那双眼眸却是满藏着复杂的情绪,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这时候的北王爷忽然变得很有爱有木有,小正太啊,太口爱了,美得祸国殃民的俊颜蒙上两朵与他高大壮实的体型完全不相配的晕红,星眸似水,无辜中透着丝丝羞赫,还有让人不安的点点愤怒...
OMG,好想啃他一口。
轻歌忙伸手往唇角逝去,果不其然,唇边湿濡了一片,太...太丢人了。
她别过脸,心里虚虚的,知道刚才对他做的事情似乎有那么点过分,可是,他不是说要她伺候吗?
"谁让你到皇上那里请旨说要娶我过门,既然是我的男人,把你看光又怎么了?"见他依然一瞬不瞬瞅着自己,她呶了呶红唇,佯装平静道:"别以为我看了你就要对你负责,本姑娘见的男人多着呢。"
"再说一次试试。"这话很平静,平静到令人莫名心慌。
轻歌倒吸了一口凉气,对上他吓人的目光之后,忙唇角一扯,迅速换了一副嘴脸,讨好地笑道:"没有,没有,我开玩笑的,这不...这不都快大婚了吗?人都快是你的了,还能对你不负责吗?呵呵,呵呵呵..."
战倾城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她。
这女人!看光了他,还敢大言不惭地对他说看过很多男人!
也不知道刚才那话是真还是假,一想到她也像对自己那般对待过其他男人,心里便莫名燃起了一片大火。
"你这么瞪着我做什么?"回眸看他时,他还在瞪着自己,轻歌皱了皱眉,开始有点不高兴了:"如果我没记错,你北王爷曾经说过,成亲之后我还可以去找美男子,你不会阻止的。"
战倾城动了动薄唇,可却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确实曾经这么说过,但,他现在后悔了不行吗?
只要想到她和其他男人找个他看不到的地方苟且去,心里便有一种冲动,想要把那男人一掌拍个斯巴烂。
"别再拿这种眼神看我了,你要不高兴,我今夜不呆在这里便是。"把手里的软巾随便一扔,她转身出了门。
战倾城简直气得要从被褥上弹跳起来,她说今夜不呆在这里,还真的就这样离开了!这该死的女人,这死女人!
不过,让他欣慰的是,这女人出去之后并为走远,没过多久便又踏进了房门。
命人送来了浴汤,轻歌把所有人赶出去,打算到屏风后把自己这一身沾满血污的衣衫褪了下来,沐浴更衣。
可想了想,还是觉得放这个一天到晚就想干坏事的男人在这里,似乎有那么点不安全,虽然是被点了穴道,但,眼珠子还是会动呢。
回到软塌边,她拉好锦被,无视他抗议的森寒目光,从头到脚把他盖了个严严实实,就连一双眼睛都盖住了。
"看你还怎么偷看。"
做完这一切,她才满意地走到屏风后,把自己的衣衫一件一件地褪去。
北王爷是真的气得恨不能把蒙头盖脸盖了他一身的被子抓个稀巴烂,顺便也把那个女人狠狠抓个够,她竟敢对他如此无礼!
他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有人曾如此带他?竟敢为了不让他偷看而蒙了他的头!要知道,他北王爷的头颅,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傲视天地的存在。
该死!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身子洗得干干净净,轻歌从浴桶里爬出来的时候,才发现竟忘了带肚兜。
她拿起软巾随意擦了擦身上的水珠,从屏风后探出头颅,北王爷依然纹丝不动躺在软榻上,那张锦被仍把他盖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几缕墨色的青丝。
想来也是,一个被点了穴的人,怎么可能自己爬起来?
她咬了咬唇,迟疑了好一会,才蹑手蹑脚从屏风后离开,走到衣柜前,弯下腰去,在里头翻起了属于她的衣服。
肚兜这种小东西被放在柜子下头的暗格里,所以当她要拿出来的时候,自然要把身子弯下去。
这美景要是让人看到,是个男的都会受不了,但她自信不会有人看见,因为这房中唯一一个男人已经被她拿被子从头到脚给蒙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