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瑾旖缩在床上一动不动,她身上没有衣服或被子蔽体,就这么赤*裸地蜷缩在床上,手上脚上全都是手铐留下的痕迹。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一双温温的手掌抚上了她赤*裸的肌肤,莫瑾旖浑身一颤,知道是秋以人来了。
这几个月来,她逃过几次,可没有一次成功。起初她只有脚是用铁链铐在床上,铁链的长度还能让她在房间里四处走动。后来,她每逃一次,铁链就短一寸,身上所穿的衣服也会少一件。到最后,她的行动范围就被完全限制在了床的周围,甚至,排泄都是用一个小痰盂解决的……不仅如此,秋以人连衣服也不再给她穿。每天到了饭点的时候,就会有一个面无表情的老婆子进来送饭。她从不与莫瑾旖交谈,只是进来把饭放下,然后清理她的排泄物后就离开。她沉默地来去,如同一个幽灵一般。
秋以人没来的时候,房间里所有的窗户都用厚厚的窗帘掩盖着,透不进一丝光线。莫瑾旖想起来,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阳光的样子了。这会儿,是白天还是黑夜?
#已屏蔽#他翻身躺到她身侧,点了一根烟夹在嘴里。大手撩动着她披肩的长发:“果然乖了好多。”他的手贴着她的裸背上下摩挲,肌肤滑腻的触感令他流连忘返。莫瑾旖也由着他去,所幸这次只是单纯的抚摸,并没有近一步的动作。
秋以人抽完了一整根烟,房间里环绕着淡淡的烟草香味。他的目光扫过莫瑾旖恬然的侧脸,忽然心血来潮——他解开了莫瑾旖的手铐脚铐,从衣柜里拿出一身崭新的女装给她换上。
半睡半醒间,莫瑾旖感觉有人解开了她的手铐脚铐,他温柔地替她擦拭身体,还给她穿上了衣服,衣服久违的触感覆上身体的那一刻,她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然后有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那人动作小心地像对待一尊精致易碎的陶瓷娃娃一般……
然后她的鼻尖冲进了一股清冷微凉的气息……
莫瑾旖浑身的细胞都在蠢蠢欲动——那是自由的气息!
莫瑾旖终于睁开了眼睛。虽然在这幢别墅已经住了这么久,可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别墅的全貌。别墅的主体建筑设计风格是典型的北欧风格,显得有些冷漠疏离。别墅前有一个偌大的游泳池,池子看起来已经荒废许久,池子底有一层水影,现下结成了薄冰。游泳池边种了一些花木,也都枯了。
秋以人抱着莫瑾旖坐在游泳池边的秋千椅上,秋千轻轻的晃动着,倒影在游泳池里破碎的月光也跟着微微晃动。明明不是很美的画面,对于莫瑾旖来说却是弥足珍贵。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呼吸到这么清新的空气了!
她……她想逃!大门就在不远的地方,只要她动作敏捷一点,应该是可以逃走的!这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莫瑾旖的眼睛渴求地望着不远处的大门,她的身子微微有些异动。秋以人不可能没有察觉出莫瑾旖的心思,他挨在莫瑾旖的耳畔低低地笑着,那好听迷人的笑声听在莫瑾旖耳中却比野鬼的哭嚎还要来的恐怖。蠢动的心思渐渐平静,死寂过去。莫瑾旖缩进了秋以人的怀里,白色的欧式大门渐渐地从她的眼瞳中消失,不见……她终究是不敢再一次挑战秋以人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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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那人的上家是辛珂然。”L把消息传给任泽默:“他背后的势力可不好对付。”
辛珂然?对这个人他不大熟悉,最开始是从区行倾嘴里得知他的名字的,听说他是亚洲最大黑势力的接班人。任泽默的眼神一凛:“帮我把消息传给区行倾,他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如果任老头找的是辛珂然的人,他又怎么会轻易留自己活口?
正想着,漾歌开门进来了。今天是周末,她休息,所以全天在医院陪着任泽默:“阿默,你怎么又下床了?”她见任泽默站在窗前,忙过去扶住他:“你腿还没好呢,医生交待你要好好休息的!”她把任泽默扶到病床上坐下,任泽默的左腿还打着石膏,使不上力气,只能在地上一拖一拖地走,漾歌的眼睛一黯,把视线移开:“阿默,骨科的诊断报告……出来了。”
“任先生,您好。”跟着漾歌一起进来的是该医院的骨科主任医生季医生:“您的诊断报告刚刚出来。”
漾歌下意识地捏紧了任泽默的手,任泽默感觉到她的手心在紧张地冒汗:“请直说。”
季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您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严重……”
大腿肌腱断裂引发严重,大部分肌肉坏死……如果不做手术,左腿功能将全部丧失,但即使通过手术修复,左腿行走功能也只能恢复40%……
怎么会这样……漾歌听完医生的报告后,整个人都昏昏沉沉,脑子像塞满了棉花一般思考。
她侧头去看任泽默,任泽默的脸色沉静,看不出什么异样,漾歌握着他的手,朝他贴近了些,嘴巴张了张,干干地喊道:“阿默……”
“如果您同意手术,我们将尽快给您安排。”
“谢谢,我考虑过后再通知你们。”任泽默点了点头,让漾歌送季医生出门。漾歌关上门,迫不及待地走回任泽默身边,她在任泽默身前蹲下身:“阿默,X市还有其他骨科医生!我们再去其他医院看看,要不去国外治疗也行!”
“漾歌,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漾歌想要留在房间里陪任泽默。
任泽默不耐烦地拧起眉:“出去。”
漾歌担忧地徘徊在病房门口,耳朵用力竖起细心地听着房间里的动静。可里面悄无声息,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她不安地给秋以人打了电话,简略地跟他说了一下任泽默现在的情况,请他尽快帮忙联系X市骨科研究所的所长。
“哥,阿默他要是真的……该怎么办?”漾歌小声地啜泣着,手指紧紧地捏住手机,心里茫茫然一片,找不到一点头绪。她宁愿把自己的腿还给他,也不愿意他遭受这种折磨。他如果瘸了,往后要承受多少异样的目光?
秋以人搂着莫瑾旖,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长发:“你会怎么做?”
“阿默如果瘸了,你会离开他吗?”
漾歌收住眼泪:“我当然不会!”
“傻丫头。”秋以人摇了摇头,他早知道会是这样:“我明天就把阿默的情况反映到骨科研究所。”
秋以人收起电话,掰过莫瑾旖的脸,见她表情如常,不由笑道:“听到你旧情人瘸了,你就没什么反应吗?小没良心的。”他大手向下,覆在她胸前,轻揉慢捻。
莫瑾旖浅浅地发出低吟,抬手勾住秋以人的脖子,主动把自己迎向他:“他是你妹妹的男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秋以人又低笑了几声,真是个聪明、坚强的女人,自己越来越有兴趣了。
他扯开覆在她下身的被单,微微屈身,挺*身*进入了她的身体。
午后阳光明亮,洒在窗格上,莫瑾旖伸展开手臂,拘了一手的阳光,用力地搂住秋以人,配合着他的动作婉转娇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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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房间里,烟雾弥漫。任泽默坐在窗边的沙发椅上,他脚下积满了一地的烟头,有的已经灭了,有的还有一点火光,在厚厚的地毯上灼开一点点黑色的影子。
他任泽默的左腿废了?他脸色阴鸷,瞪着打着石膏的左腿,目光凶狠地如同一匹野狼。突然,他把手上的烟头碾在了沙发的扶手上,皮质的沙发被烧开,猛然散发出一股烧焦皮革的味道。
他站起来,拖着左腿走到床边,拿了平时削水果用的小刀开始用力地撬动石膏。不怎么锋利的小刀只剌开了裹在表面的纱布,坚硬的石膏纹丝不动。任泽默扔了小刀,开始拿果盘等坚硬的东西去捶打石膏,玻璃的果盘碎开,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漾歌听到房间里传出来的响声,忙小跑进来——
“阿默!”漾歌顾不上吃惊,她踩着一地的玻璃碎片,跑到阿默身边抓住了他的手:“不要,不要这样!”她心疼地抚摸着裸露在石膏外的小腿,小腿被玻璃碎片溅到,划破了好几道口子,甚至还有几片碎片插到了肉里,伤口正鲜红地淌着血。
“你哭什么?”细碎的哭声传到任泽默的耳中,他捏住漾歌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我都不痛,你有什么好哭的?”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漾歌摇着头,泪水不停地划过脸颊,两只眼睛像是水洗过的琉璃珠一样透亮,里头的情绪一览无遗。
任泽默捏着她下巴的手用力收紧:“谁让你这么看我的?”他一把将漾歌从地上扯起来,摔到床上,翻身覆在她身上。
他粗鲁地咬着漾歌的嘴唇,尽管舌尖已经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也不停止。大手用力地撕开了她的衣襟,狠狠地探进去没有任何技巧的揉捏着。
漾歌的身子因疼痛而轻轻缩了起来,她咬牙忍住了身上传来的阵阵痛感,没有丝毫的挣扎和反抗,乖顺地躺着,任由任泽默发泄。
“砰。”任泽默移动左腿想要变换姿势,不小心扫到了桌上的花瓶,花瓶落地,发出一声闷响。
漾歌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眼仁再度挑起了任泽默心里的躁意,他冷冷发笑:“就算我残废了又如何?还不是照样有骚*货乖乖地躺下来等着我干?”
漾歌轻轻地挣开任泽默,从他的身下钻了出来:“我来。”她抿嘴吮去了嘴角渗出的血珠,指尖有些发颤,却依旧坚定地解下了自己的衣物。顷刻间,她已全身赤*裸……
姣好的胴*体映入任泽默的瞳孔,瞳孔猛的收缩,他感觉到下腹欲望比刚才更强烈了:“骚*货,你就这么着急吗?”有一团火堵在他的胸口,烧光了他的理智,他用着下流粗鄙的语言去侮辱漾歌。
漾歌身子一凌,但动作没有丝毫退却。如果这能让他好受一些,她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已屏蔽#漾歌清理过任泽默和自己后,匆匆地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又匆匆地跑了回来,她在房间里忙活了一阵子,不知道在做什么。任泽默闭着眼,也不做理会。
漾歌端了一盘清水到任泽默身前,她取出从护士站借过来的医药箱细致地帮任泽默消毒清理左腿上的伤口。把所有的小碎片都挑出来后,漾歌又帮他把伤口消毒了一遍,这才把纱布绕上去。
“费那个功夫干嘛?反正都已经废了。”任泽默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
“不会的!现在医学科技这么发达,有什么治不好?”漾歌故作轻松地说:“哥已经请了骨科研究所的所长,他明天会过来帮你诊治!听说他是国际上知名的骨科医生,X国的足球明星肌腱断裂也来请他治疗。他那么厉害,一定能把你治好!”
“你倒是想得开。”任泽默冷哼:“不过也是,如果老公是个残废,你面子上也不好看吧?”
漾歌利落地把水倒掉,把医药箱收好:“阿默,我不离开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离开你!”
任泽默难以形容听到这句话时的心情,心猛跳了几下,像有什么东西从外面灌了进来,把整颗心灌得满满的:“那我不是一辈子也甩不掉你了?”一辈子几个字,竟没有那么令人厌恶。
漾歌想起来他跟父亲的那份合约,怔了一下,随即笑开:“是呀。”
她挨在任泽默身边躺下,两个人盖着同一床被子,她的手搭在他的手里,前所未有的温馨平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