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姑娘来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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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卿几乎要吐血倒地不起。妖孽啊千古妖孽,原来他不但是过耳不忘,还过目不忘。有萧律作为对照,苏云卿都觉得自己没有上学的必要了。

这几日萧律忙着处理削藩事务,每每回得极晚,忙得足不沾地,也没时间管她,他回到王府已快戌时,推开房门,见苏云卿一手支颐,斜倚在案榻旁看书。

难得见她晚上不困,竟有兴致拿起书看,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在烛光下如夜昙般绝艳。察觉到有人接近,苏云卿抬头,见是他,眼皮又撩下去,连姿势也不曾换,继续低头看书。

萧律有些暗恼:“去把《河工疏浚图》和《齐治方略》找来,我要用。”走过她身旁,他淡淡吩咐,语气明显有些冷淡。

苏云卿叹气,这又是谁惹他招他了,一会来就摆脸子给她看,苏云卿懒了一个下午,磨磨蹭蹭不愿起身。

萧律等得不耐烦,见她还没去找,脸色立刻寒了几分:“苏云卿,去把《河工疏浚图》和《齐治方略》找来,你有没有听到!”

苏云卿认命地坐起身:“知道知道,给王爷您找书。”一边走一边小声嘟囔:“就在你右手边第三个书架上,自己动动手就能拿到嘛!”见他脸色不豫,赶紧溜到书架旁把他要的书抽出来奉上,回去接着懒洋洋歪着磕瓜子看话本。

坐下不到一分钟,萧律又发话:“给我倒杯茶。”

苏云卿无奈,只得再次起身,倒了一杯洞顶雪岚。萧律抿了一口,低下头看奏章,漠无表情说道:“茶凉且寡淡,重倒。”

苏云卿脸抽了抽,勉强挤出笑容:“大热天喝热茶火气大,再说晚上了喝浓茶对身体不好。您就将就喝吧,明天我再沏一壶。”

“重倒!”声音坚决,没有任何回旋余地。没有谁能在萧律面前讨价还价,她苏云卿也不例外。

苏云卿再好的忍耐也受不了他高高在上的呼来喝去,立即冷下脸:“爱喝不喝,不喝拉倒。”一屁股坐下去不理会他。

萧律挑眉,危险地看着她,语气森寒:“苏云卿,你最好别恃宠而骄,我的忍耐力没有你想象的好!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是去不去?”

苏云卿“腾”地起来,怒气冲冲:“你有完没完啊?萧律你不要太过分了啊,什么叫‘恃宠而骄’?你别以为拿你的身份压我我就怕你了,你是王爷,我还是公主呢!”

这句放在平时颇具喜感的话无疑激怒了萧律,墨玉一般的眸子愈加黝黑幽深,妖孽一样的容颜布满寒冰。

苏云卿也不笨,见他快要发飙,扔下狠话立刻逃之夭夭。

今天这是怎么了?吵完之后苏云卿立马后悔了。在北煌的地盘上得罪了这只妖孽,她注定没有好果子吃了。藏拙不发,隐忍待势,你怎么连这点都不记得?

她暗骂了自己一句,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长发,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了。

月光皎洁,星子稀疏。今晚的月色格外美好,蛩声阵鸣,月光如银沙细细撒在地上,横斜的树枝投射下一地残影。夜里凉风轻轻抚过脸颊,总算能带来一丝安宁和冷静,苏云卿揉了揉额角,闭上眼站在长廊中静站了一会。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她霍然惊醒,猛地睁开眼,月影高携,苏云卿感觉到白花花的月光地照在脸上。

月色明媚撩人,夜色中乳白色的雾气缓缓升起。一人着披黑色大氂,黑发未束随意披散,缓缓走来。俊美如妖孽的五官在月光的照耀下越发美得不真实,漆黑的眸幽深不可见底。宛如幽魅仙灵一般,端的妖魅惑人。

萧律见那双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倒是一怔。

苏云卿的心脏怦怦跳了几下,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给震慑住的。

她暗骂了一句“死妖孽,没事干嘛这么性感”,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甚至微微撇过头表示不屑。

萧律眼眸一沉,苏云卿轻哼一声,隔着满地银光扬起尖俏的下巴理直气壮地横他。

萧律扫过她面前,眼神再度一暗,皱眉迟疑开口:“你……”

苏云卿抢在他前面说:“本宫有点困,先回屋了。”不得不说,她的的确确挺怕面前这人发飙的,话一说完一刻都不敢停留立刻抬腿就走。

“站住。”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

苏云卿心虚地站定,僵硬地转过头咽下唾沫,干巴巴地说:“你……你还有事吗?”

“你披上这个。”萧律解开身上大氂给她面无表情。

苏云卿吓得快要蹦出来的心肝安全地收了回去,小小地拍了拍胸口,指向偏院摇头道:“不用了,我房间就在里面。”

虽然她还是有点点感动,有点点而已啦!

“披上。”他再次以命令的口吻说,瞥了她一眼,不知怎么眼光又迅速地收回。

苏云卿撇撇嘴,还是接过来披上。

她心情似乎好些了,迈着小步回到偏殿。苏云卿推开门,晨诗正在整理床铺,回过头见她回来。眼光看向她身上披着的黑色大氂,明显一愣,她向来知分寸,不该问的觉不多嘴,看苏云卿高兴,又浮起笑容,问道:“云姑娘今天怎么回得这么早?”

苏云卿心里轻松,笑眯眯说:“今天老板发善心,没下狠心剥削,同意让我先回来。”

晨诗上前替她脱了大氂,苏云卿打了个哈欠,正想扑向最可亲可敬的床,晨诗忽地说:“云姑娘……你……”

苏云卿见她吞吞吐吐,摸不着头脑:“我,怎么啦?”

晨诗盯着她背后,收回了眼光,表情却是为难:“姑娘……姑娘还是换上一套衣裳吧……”

苏云卿往背后一看,天雷勾动那个地火啊,眼睁睁就给雷晕了。

后边一大块鲜红的颜色,像大朵大朵的红梅,开在素色的锦缎上,泼剌剌鲜艳醒目。

她居然……在这个时候……来癸水了。再看看晨诗手上黑色的大氂,苏云卿忍不住眼角蹭蹭抽动得厉害。

天啊,她不要活了!

苏云卿换上干净的衣衫,絷裤里缠上锦帛,垫了香灰,着实不舒服,苏云卿以被覆头,趴在被窝里,几乎要把自己给埋得严严实实。

丢死人了,她想起刚刚萧律看她不自然的眼神,万分懊恼,恨不得有个洞把自己葬里头拉倒。

日上三竿,她才懒懒醒来,赖在床上不肯起身。

“云姑娘,你还没用早膳,桌上有桂圆红枣粥,趁热喝下吧。”晨诗劝道。

苏云卿捂紧被子,翻了个身,嘴里咕囔道:“我要睡觉我要睡觉……”都怪那只妖孽,让她昨天晚上忧心忡忡胡思乱想辗转反侧,一夜难眠。

晨诗轻轻笑出声来:“我把主上的披风洗了烘干,可要送过去?”

苏云卿用力捶了一下床板,赌气道:“烧了最好!”

屋外有小丫鬟请安:“拜见王爷。”

萧律冷清的声音传来:“她可在里面?”

小丫鬟只好据实以告:“在,不过姑娘……尚未起床……”

苏云卿一听是萧律的声音,恨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从脑后抽了一个枕头扔出房门:“给我出去!”自然没有砸中。

萧律皱眉看了看地上的绣花枕,迟疑了一下,还是退出房门。他身后的萧宸摸不着头脑,疑惑地跨进门槛:“她这又是怎么了?”

苏云卿没等他走进,冲他大吼,指着萧宸鼻尖大吼:“你给我滚!”吓得他忙不迭也退出去,边走边跟在他二哥身后喃喃自语:“二哥这女人又受刺激,发什么神经啊?”

她正在盛怒之中,连晨诗也避开风头,不敢招惹苏云卿。

没多久,门又被推开,苏云卿支起身暴怒:“你烦不烦,给我……”她没说完,看见熙熙端着食盘,小小的身影怯生生立在门口。

苏云卿那个“滚”字自动收了回去,暴怒被尴尬的笑容代替:“熙熙,怎么是你?快进来吧!”

熙熙端着食盘,上面是个瓷白小婉,盛着热气腾腾的棕红色液体,甜甜地说道:“姑姑,父王让我给你送红糖水来。”

苏云卿一怔,咬牙又有暴走的冲动。

萧律你个混蛋,老子现在最讨厌的颜色就是红色了知不知道?

生气归生气,她还是没有气节地小口小口把红糖水喝下。肚子暖暖的,倒解了小腹阵阵隐痛,也开始喝下一些热粥。

自初潮以来每月最难熬的就是这三天,以前在皇宫还好些,这大半年入了军营,先是不方便不说,再是天气严寒,军帐冷湿,她每次癸水来时都要痛上一回

黄昏渐近,凉意渐起,小腹处渐渐作痛。先是细微的尖锐的疼,再后来如摧枯拉朽一波一波地袭来,疼得她冷汗涔涔,忍不住呻吟。

晨诗知她不适,端来热水毛巾,给她敷在小腹上。一向冷面无情的暮谣也难得发了善心,给她渡入真气。只是她的内力走的是阴柔一派,起不了多大作用,只能作罢。慕念青熬了汤药,给她送来。

苏云卿被慕念青扎了几针,痛觉稍缓了些,这时有婢女在外边请她:“云姑娘,王爷请您上书房伺候。”

靠!连病人都不放过,苏云卿一阵火大,要是有工人协会,老子准告你虐待童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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