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一开,脚步顿住,眯起幽深的黑眸看着正倚在门边妖娆的女人。
向岚月满脸冶艳娇媚的笑,勾起抹的深红色的嘴唇,“怎么?当真这么绝情,连让我进去坐坐都不行吗?”
桑泽朗挑了挑眉,叉着双手,单指勾起那笑的千娇百媚的脸,“我原谅你过于沉迷游戏,但是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听到这话,向岚月并没有动怒,反倒掩住嘴更加夸张的笑出声,“让我消失?只怕你等下要求我留下来了,我手上的东西你一定会感兴趣。”
“别挑战我的耐性,相信我,你承受不起后果。”桑泽朗逼近向岚月得意的笑脸,低沉的眸中有着毛骨悚然的寒意。
扯了扯嘴角,向岚月向后退了一步,咽下霎时冒上的惊恐,但是只要一想到即将看到的结果,报复的快感就如蜜糖一般甜的让她义无反顾,扬起手,以着那天桑泽朗给她的羞辱,将一叠照片扬到他眼前。
“看看吧,我相信你一定非常感兴趣你所谓的女人是怎样一个人。”
阴鸷的寒意不着痕迹的划过眼底,唇角却微微扬起一抹极淡的冷笑,“你的能耐就这些吗?”
向岚月被逼到墙角紧紧抵着,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开始向全身蔓延,面对眼前的男人,莫名的压力让她吓的双腿都在战栗,这一刻,她开始后悔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难道那个女人对她也只是一个玩物吗?不可能,桑泽朗是多么不可一世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承认一个女人。
所谓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只要转念一想起自己的不甘心和那天桑泽朗无情踢开她连一眼都没瞧过的模样,原本吓的差点休克的胆子就像吞下了十斤肥肉,壮的不得了,更何况她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这样一想,向岚月扬起脑袋,尽管双腿还在微微颤抖,却不怕死的笑道,“我的能耐有多少没关系,只是一向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的桑大少也有被女人阴的时候,我真是觉得太好笑了。”
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男人,向岚月笑的更是得意,在男人堆里周旋这么多年的她当然非常了解男人,何况是眼前这个和她相处了五年的男人,她太了解他的喜怒无常,不行于色,想必他心里一定翻江倒海了,只要再把最后一张王牌亮出来,她就不信他还能这么镇定。
勾起嘴角,纤白的手搭上桑泽朗的肩,向岚月笑的风情万种,“再让我告诉你,你那个所谓的女人是谁吧,阮氏集团二千金,你未婚妻的妹妹啊,哦呵呵,我就说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些照片就再明显不过了,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接近你只是一个幌子,只是想达到她不为人知的目的罢了……”
“滚。”低哑的嗓音沉的有些吓人。
向岚月吞了吞口水,深知老虎的屁股摸一下就够了,摸多了可是会被咬的。
转过身,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看不出是何心思的男人,向岚月阴测测的勾起嘴角,得意的扬长而去。
她是向岚月,可以死却不能输,只要是她不要的,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夺走,如果是自己得不到的,她定可毁掉甚至玉石俱焚。
虚掩的大门透出微弱的光线,正准备往自己家走去的脚步顿了顿,洋洋倒退两步,轻轻的推开那虚掩着的门。
偌大的客厅只开着小灯,看不到丝毫人影,显得格外幽暗清冷。
洋洋小声的走进来,小声的叹了口气,小声的坐到沙发上。
屁股下不舒服的触感让她纠了纠眉头,伸手一抽,下一秒的动作就定格了。
是一份报纸,而摊在眼前的正是那如幽灵缠身般的字眼,巨大的篇幅几乎霸了大半的报纸,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
小手下意识的收紧,紧紧的揪住已经发皱的两角,桑牧焱的话像恶鬼一样缠上大脑,如影随形的纠缠着。
不,她不能这么做,她不能背叛他,她做不到,就算是欺骗桑牧焱她也不能让自己背叛他。
可怜的粉嫩唇瓣几乎被咬的出血,洋洋站起身,僵着身子准备往回走,却在卧室门口看到了一动不动的桑泽朗。
她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关系,她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觉寒冬飞雪的冷意一点点在弥漫,慢慢浸袭着她。
“你……你没事站在那里干嘛不出声,想吓死人啊。”洋洋得理不饶人,大声的怒喝,声音却控制不住的丝丝颤抖。
桑泽朗缓步走进,沉稳的脚步就像在地上狠狠的敲下钉子般牢固却依旧无声,随着走近,灯光照亮了逐渐清明的五官,深刻的俊脸上没有熟悉的轻佻笑容,甚至透着淡淡的冷漠。
洋洋勾了勾嘴角,在心里安慰只是幻觉。
“我吓人还是你做贼心虚?”桑泽朗站定在洋洋跟前,高大的身躯带着不可忽视的压力俯视着身前纤细娇小的身躯。
“我……我做贼心虚?我偷你什么了我?”
“是啊,你偷了我什么……”
似是在问她,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桑泽朗猛的伸手,大掌捏住洋洋的下颌,然后将她的脸缓缓转到一边对着沙发上的报纸,凑近她洁白的耳际,用着很轻很柔的嗓音问道,“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刚刚还捏在自己手中的报纸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摊着,那大到无法忽视的篇幅上,清清楚楚显示着再熟悉不过的三个字让她顿时哑口无言。
她可以反驳,她可以否认,她甚至应该反过来质问他为什么结婚不告诉她,但是她没有,只是傻傻的看着那报纸,怔怔的出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