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的念头一股脑冲上意识朦胧的脑袋,洋洋伸长手,一把扯过桌上的整瓶酒,颠簸颠簸的靠近桑泽朗,一只手用力的搭上他的肩,狠狠的道,“我们喝整瓶的。”
浓眉一挑,看着已经满脸绯红的女人,桑泽朗微笑的摇摇头,很是和善的劝说,“还是不要吧,我怕你吃不消。”
闻言,本就激不得的洋洋在酒精的作祟下被一股冲上脑门的怒气爆的霹雳啪啦响,大声怒喝,“我吃不消?你敢说我吃不消,我喝给你看。”
才一说完,举起酒瓶子对着小嘴就是一连串的咕噜声。
红色的酒液溢出了一部分,顺着仰起的雪白颈项顺流而下,滴滴滑过无暇的锁骨,然后溜进若隐若现的胸口间,在灯光下莹润的蛊惑人心。
桑泽朗眯起深眸,看来要加快游戏进度了。
一把接下洋洋手中见底的酒瓶子,晃荡的身躯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桑泽朗及时伸手,恰好搂住了险些跌倒的洋洋。
结实的手臂,温暖的体温让洋洋本能的靠了上去,朦胧的大眼早已模糊不清,晃着小脑袋看着眼前飘忽的俊脸,嘴角不住的咧开开始嘿嘿傻笑,伸出小手使劲的捧住眼前晃来晃去的脸,不高兴的嘟囔,“脑袋不要一直晃来晃去,人家要亲亲。”
嘴角勾起,桑泽朗轻声诱哄,“好,我们亲亲,我们去房里亲亲。”
“不要不要,就要现在亲亲。”
不听劝说的洋洋,执意自己的决定,根本不给桑泽朗反应的机会,小嘴已经迫不及待的贴了上去,连香了好几下,才稍稍满足的退开了一点。
小手下滑,圈住桑泽朗的颈项,手下平滑的触感,让洋洋眯了眯朦胧的大眼,像是找到了最新玩具的小孩,洋洋咧开嘴角,一个劲的巴上了那结实宽厚的双肩,一口接一口的柔躏。
心头一颤,黑眸暗沉却晶亮无比,尽管身体已经发出难忍的信号,但是桑泽朗依旧柔声的问道,“宝贝,还有更多好玩的地方让你亲要不要?”
巴在肩上的小脸抬起,一脸迷离灿笑,像是讨到糖吃的小孩连连点头,“要要要。”
“好乖,那先在这个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你就可以亲了。”
“名……名字?我忘了。”洋洋嘟起嘴,想半天才失望的晃晃小脑袋。
“没关系,我教你……”
好不容易才写完自己的名字,洋洋仰起脑袋,开心的手舞足蹈,终于可以亲了,朦胧的大眼在那伟岸的身躯上逡巡了一圈,像在寻找最可口的地方下手。
晨曦初露,点点阳光带着调皮的暖度撒在一脸慵懒的小脸上,皱了皱眉,洋洋翻了个身,习惯性的在睡梦中伸了个懒腰。
“啊痛。”
眉拢的更紧,没想到一伸手就拉倒身上过度酸疼的肌肉,疼的惊叫出声。
贪睡的大眼依旧不肯睁开,洋洋嘤咛一声,伸出手试探性的往自己手臂上捏了捏,哇靠,她被鬼压床啊,不带这样的疼法啊。
不过,转念一想,这感觉为啥这么熟悉,疼的好熟悉,酸的好熟悉,甚至连气味都好熟悉。
轰,晴天霹雳轰上脑门,大眼猛的爆睁开来,她想起了那只鬼的名字。
顾不得全身酸疼火速翻身下床,却被突如其来的手臂拦住腰肢。
“宝贝,醒了,睡的还好吗?”男人的鼻息带着浓浓的宠溺在耳根处响起,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含糊,没有弄疼她,却牢牢的钳握住。
所有动作瞬间定格,洋洋僵直着身躯,嘴角抽搐不断,一团紊乱的大脑极度不配合只留住了喝酒前的记忆,偏偏最关键的时刻却空白一片。
只是事实告诉她昨晚的事可多了,可激烈了,但是她最关心的结果呢?谁被谁扑了?谁赢了?
怯怯然的转过头,瞟了一眼一脸高深莫测的桑泽朗,不安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为什么他会这么淡定,难道?
双眼不安的闪了闪,半晌,洋洋夸张的扯开嘴角哈哈大笑,“就跟你说了吗,别喝那么多的酒,你看你现在输了吧,不过也没关系拉,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一个月的……的的的……”
双眼爆瞠,嘴角狠狠的抽了两下,死死的瞪着眼前突然多出来的一张纸,舌头像是突然被猫叼了,再也‘的’不出下文了。
纸不是关键,关键的是那最下角她倒着都能挥笔疾书的三个字,铁证如山的三个字,她的名字,阮洋洋。
自己的笔迹就算再瞎当然也认得,洋洋挫败的低咒,懊恼和不甘一股脑充塞胸口,憋闷的厉害,没想到自己这么卖力的卖弄风骚却还是输了,准备前的信誓旦旦顿时都变成了垂头丧气。
想到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沮丧感如狂潮涌来,洋洋敛下眸,开始自怨自艾,恨自己的软弱,她输了能挽回一切的机会,她还有什么办法保住爹地的公司?保住绵绵的幸福?
黑眸闪烁着别有深意的幽光,桑泽朗眉头轻挑,将身下洋洋的每一个表情都敛入眼中,心头微微一紧,淡淡的疑惑飘过。
这个小东西天性迷糊却异常坚强,就算知道她对自己的厌恶程度也从来不曾见过她会因为跟他有关的什么事轻易低头,不过一个赌约,依照她的性格就算是输也会跳起来豪气万丈的怒吼,“输就输,我才不怕。”
难道真的是自己把她逼得太紧了?看着身下又是沮丧又是懊恼的小脸,心头一阵怏怏不快。
伸出修长的指头挑起洋洋小巧的下巴,桑泽朗俯下脸,英挺的鼻尖碰上了她的俏鼻,深锐的黑眸霸道的锁住她闪烁不定的水眸,软声轻吐,“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专属佣人,我不许你摆出这张愁眉不展的脸,知道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