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猫猫成天各种忙,有时就会有突然出现的各种意外将规律的生活打破,导致猫猫最近会有不按时更新的情况发生。在这里猫猫向各位亲真心的道歉。希望亲能原谅。
————万分愧疚的猫猫留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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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午后已经有了些许燥热。
从省教育厅出来,好不容易安抚了老妈的情绪让她先行回家,目送车影远去,翟凤鸣问我想去哪里。
是啊,我想去哪里呢?不想回家面对愁云惨淡的父母,怨气不断在心中翻涌升腾,好像随时要冲破我的身体,我想发泄,想嘶吼。
“我想唱歌,找个地方吧。”
翟凤鸣什么也没说,转身招来一辆出租车报了一个地址。
目的地是一家连锁的KTV,三层楼的场地,量贩式的,一楼大厅旁就是一个贩卖酒水零食的超市。
不过现在我没心情去采购,跟着翟凤鸣直接进了二楼的一个小包房。我向服务生要了一壶菊花茶又要了两暖壶的开水。
服务生看向翟凤鸣,接收到对方的肯定信号之后转身出去,不一会,就将水送了过来,另外还送上了一个大果盘和一堆零食。
白天的KTV灯光依然迷幻,客人却很少,楼里静悄悄的,敞开门也听不到夜里的喧嚣。我站在门旁向翟凤鸣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看了我一眼,终于没有多说什么走了出去顺便给我关了上房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乎唱遍了我所知道的所有歌曲,熟悉的、不熟悉的,成调的、不成调的,一路嘶喊,有时停下来喝口水然后继续,直到好像自己再也发不出声音,闷闷的胸口终于觉得不在压的喘不过气来。奶奶的病重去世,考场的莫名诬陷,近段时间的不如意终于得以宣泄。
当我打开门的时候,翟凤鸣就靠着对面墙站着,低着头,微微有些长的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表情。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抽烟,身边的地上满是烟头,长长的走廊里烟雾缭绕好似火灾现场。
他听见我开门出来,将手中的烟掐灭扔在地上然后一大步迈过来一把将我搂在怀中。
他真的很高,我才只到他的下巴,衬衣上满是烟草的味道,十七八岁的少年,胸膛没有成年男子的宽厚,却意外的令我觉得踏实,一直干涩的眼睛满满浸润上湿气,我伏在他瘦削的肩膀上大哭,肩膀微微颤动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息。
他就这么紧紧抱着我,轻声在我耳边说:“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走廊里很安静,这一刻我却清晰的听到什么东西垮塌的声音。我知道,那是心墙垮塌的声音,这个少年用他的方式终于还是走进了我的心里。
渐渐收了眼泪,少年修长的手指为我拭去泪痕,“哭够了?看看,我的衬衫都能拧出水来了。”
嗔怪的用胳膊拐了他一下转身就走。
唉,我真的是不好意思了啊,二十几岁的人了,在一个十几岁少年的怀里哭的稀里哗啦,实在是,无颜见江东父老啊。
眼睛肿的好像个桃子,回到家也是给爸妈添堵。翟凤鸣打电话去我家说叫他们放心,不出几天一定会有结果的,今天我就不回去了,在他家住。老爸老妈很放心,因为他们一直以为他家=干爸家,真不晓得他们真相了之后会做何感想。
躺在客厅舒服的沙发上,包了冰块的毛巾敷在眼睛上,终于镇住了有点控制不住泛潮的眼睛。
听着翟凤鸣给他老爸打电话,可能是以为我睡了,他的声音压的很低,详细讲了今天的事情又说了下他的看法和意见。
有人关怀,有人帮助的感觉真好,即使是天塌下来也有人会替我顶着的踏实感觉真好,感谢老天,虽然让我失去了许多,但也得到了许多更珍贵的。
不知不觉嘴角微微翘起,在他低沉的话语声中我安心的睡去。
再次醒来,开放式的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掀开身上盖着的凉被,我赤脚踩在地板上悄悄跑到厨房。
翟凤鸣正背对着我切水果,苹果、梨、香蕉、西瓜还有猕猴桃,盛在漂亮的玻璃碗中,倒上调好的萨拉酱,色彩绚丽的水果萨拉就做成了。
我走过去在他的左肩一拍,然后在右边伸出头对他调皮一笑,问道:“在做什么?”
对于我的戏弄他倒是很开心的样子,冲我一笑:“醒了?才弄的水果萨拉你端出去吃吧。我煮了些皮蛋瘦肉粥,现在有点热,等会稍凉一点你再吃。饿了一天,喝些粥养胃。”说着,将碗塞到我的怀中。
“那你呢?吃了吗?”我问。
“刚才我吃过了,去吧,先吃点东西垫垫。”
留下还在厨房里忙碌的某只妖孽,我抱着大碗蜷回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往嘴里送着各色水果。
冰镇过的水果带着些微的凉意,饱满的汁水和酸酸甜甜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虽然不是什么大餐,但是心中依然感觉填的满满的都是甜蜜。
皮蛋瘦肉粥搭配两养凉拌小菜,清清爽爽很是开胃。不知不觉就喝了两碗。撑的我直挺挺靠在凳子上。
翟凤鸣笑着拉我起来,“傻样儿,觉得好吃明天我再给你做,干嘛往死里吃啊,起来,咱们下楼走走消化消化。”
晚上十点多钟,小区里的行人已经很少,已经布置一新的园区遵循了中式园林的建筑风格,小桥流水,凉亭回廊,将旧有的老树和园林有机结合一派古意,与四周的新建房屋在一起却不会显得格格不入,园林设计者的实力令人不得不佩服。
在水边的回廊里坐下来,初夏的北方深夜有着些微凉意,我下意识的环住双臂。
忽然肩上一暖,翟凤鸣一直拿在手中的薄外套披在我身上。
扭头看向他,我带着几分戏谑问道:“好体贴哦,如此细心周到,不知翟大官人已经做过多少次了啊?”
他眯起一双桃花眼,将脸凑近我,轻佻的问道:“怎么?吃醋了?”
我不是个喜欢逃避的人,一旦确定想法自然就会表达出来。
面对他的调笑一贯回避的我这次迎着他,目光定定看向他的双眼,答道:“是啊,醋味有点大,怎么办呢?”
我的反映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愣了两秒,幽深的充满魅惑的眸中突然显出异样的光彩。他抓起我的手,轻放在胸口,“那就抓住它,不要让它为别人而跳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