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清做了一个梦,一个光怪陆离不确定是噩梦还是好梦的梦。
从另一方面定性,司御清做了春.梦。
在那个梦里,他在一个柔软无比的身体里尽情的驰骋。
司御清的一生做了很多的梦,但这个梦却是最让他难忘的。因为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
不管是好梦还是恶梦,只要是梦,总会有醒来的时刻。
司御清醒来了,但是醒来的时候怀中还有那种残留的在梦中的柔软。他睁开眼时,便发现自家弟弟正瞪着那双似乎能把人吸进去的黑色眸子看着他。
“额,怎么啦?”如果司御清没看错,那双眸子带了许多的疑问。
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顶到我了……”司玉卓说话的时候眼睛中带着一丝疑惑,现在貌似不是早晨,但是……
“……”软香软玉再怀,司御清以前又不是生活糜烂的人,此时定然会……但是他现在该怎么说呢,这个人是他的弟弟,他竟然……
“太多天没什么了,难道你不这样?”看着弟弟对这方面懵懂的样子,司御清顿时起了捉弄之下。一下子在被子里面捉住小小弟弟,
“啊,哥哥呀……”司玉卓一般出去的时候都是借着司御清的身体,很少像现在使用自己用灵魂之力集聚的实体。现在这样被人捉住了弱点,心里一慌,一下子夹住双腿。
“乖乖,放松点,让哥哥教你。”把弟弟抱到自己怀里,看着那苍白的有点羸弱的身体,司御清用很是蛊惑的声音在弟弟耳边说道。
在男子将要成年的时候,很多时候这种事都是哥哥教导弟弟。只是,像司御清和司玉卓这般,从外人的角度看来,完全是一个大灰狼在欺负一个白兔。
大红色的帐子只掩了一半,只能若隐若现的看着一个身体散发犹如猎豹的男人抱着一个身体玲珑的少年。少年的头狠狠的埋在男人的怀中,只露出了变成粉红色的耳朵和微弱的呻.吟。
与这里的暧昧与情.色相比,卢国的皇宫里则是沉闷压抑。
太医一句“娘娘需要适量的运动”让每天早晨都扶着小月倾楼在青云殿的院子里散步。但小月倾楼其是愿意和在司御寒这种冰山在一起的人,于是乎便成了柳子欢扶着小月倾楼散步,而司御寒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看着。
每天半个时辰,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
感觉到落到自己身上犹如利剑一样的眼神,柳子欢便在心中大叫命苦。她怎么就在司御寒和小月倾楼僵持不下的时候恰好的出现了呢,就应该当时被小月倾楼像抓住稻草一样的抱住,她就彻底悲催的需要每天早晨不到辰时到宫中,陪着小月倾楼散步。
如果只是陪着孕妇散步,柳子欢也不会那么战战兢兢,毕竟她对自己的应激能力和武功都很有把握。但如果一头狼在一旁老是用绿油油的眼光看着,任是谁也不能淡定。
事实上,柳子欢现在非常的不淡定,一个劲的在心里骂来骂去,已经把卢国皇室先祖以及旁系都问候了一遍。不过,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到的,依旧是那种得体的淡淡的笑。
柳子欢长了一个极具欺骗性的外面,只要不刻意张扬她的抓牙,很容易让人误会她是一只好欺负的小绵羊。
记得在一次灯会上,一个少年花花大少趁机揩了柳子欢点油,直接被她当街拔了衣服扔到沿街的河道里。那是还是冬天,冬天的水有多凉!从此之后,柳子欢就出名了,很多人见了她都绕道走。若是谁敢窥伺她的外貌,就会有人这么语重心长的说,“看上她,你莫不是不要命了。想当年城东一家少爷就是抚了一下她的衣服,就直接被她当街给脱光扔到护城河。冬天的河水那么凉,那少爷没挨过冬天就去了。她爹是当朝的大将军,据说这女子也是个小将军。这哪里是解语花,分明就是催命的鬼差呀。”
所幸的是,柳子欢虽然强悍,却终究有了一个对强悍不感冒的李承云给接着,由此成就了一代美谈。
其实,现在最郁闷的不是司御寒,也不是柳子欢,而是月倾楼。
不是那个在辰时被迫散步的月倾楼,而是那个切切实实有自己思想的月倾楼。
月倾楼现在很郁闷,也不是很郁闷,而是非常郁闷。她明明什么也知道,明明什么也能感觉到,怎么用她的身体说话行动,而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司御寒痛苦!
月倾楼其实早就后悔,她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的睡着了呢。睡着醒来后,便发现自己成了这个样子。
如果没有帮助她,她是不是只有只能悲催的活着,看着别人用自己的一切活着?
为什么没人能看到自己呢,为何没人知道呢?梓婷不是圣师吗,那几个老头不是自诩圣人吗,司御寒不是龙族吗?为什么没人知道自己的状况,难道自己现在就如此的史无前例。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因为在御花园看到司御寒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就生气。
其实,其实……
其实,她现在已经不生气了。虽然,前几天真的很生气。
如果小三是无法避免,那就让她当小三的克星吧。
她就不信凭借自己的“一女当关”,还有人敢叫阵。
如果真有人叫阵,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哼哼,手中的权利当下不用,过期作废。
小月倾楼在被迫起床后在吃些粥类的东西,月倾楼看着自己最喜欢的**燕窝就那样被别人给消耗掉,心中那个郁闷简直是无法言说。这真不比在御花园看到自己夫君被勾.引心情好。
啊啊啊,她快受不了了。什么东西都是看到吃不到。
小月倾楼在被迫走了一个时辰后,便开始用早膳。早膳的东西虽然是因为孕妇的缘故偏重于营养,但味道什么的却一点都不差。颜色配合得到,味道清新,真可谓是色香味俱全。
月倾楼看着桌子上那些菜,简直就快哭了。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生活还要过多久,只想真的晕过去就好了。
但是她现在就是一缕神识,不能哭,也不能晕,只能日日夜夜的清醒着。
善了个哉的,这种日子要什么过多久,还要过多久呢?
就在月倾楼自己纠结的要死的时候,越白薇出现了,而且很是温柔的坐在小月倾楼的身边给夹菜,那些菜都是月倾楼平日喜欢吃的。
善了个哉的,月倾楼现在开始想骂街了,那是她的娘亲呀,竟然给别人夹菜,这让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就在月倾楼赤.裸.裸的嫉妒被越白薇夹菜的人时,司御寒竟然拿起桌子上的餐布给小月倾楼擦了一下嘴。她的夫君竟然给一个陌生的女子擦嘴,竟然给一个陌生的女子擦嘴。这实在是当她不存在。虽然真的没人知道他存在,但是也不能这样吧。
月倾楼现在在脑海中不听的闪现八个字,“欲哭无泪,欲笑无心。”
“来人,找太医!”就在月倾楼在心里碎碎念的时候,突然坐在餐桌上的小月倾楼捂着肚子瘫倒椅子上,别人也许不会看到,现在小月倾楼的手中竟然握着一片瓷片。她在残杀肚子中的孩子。
那个人竟然在残害她的孩子。
那是她的孩子!
享受了她母亲和夫君、朋友的服务不说,吃自己的用自己的,还残害肚中的孩子,竟然对孩子都能下的手。
“寒儿,快夺了她手中的瓷片!”小月倾楼的异状被越白薇发现后,纵然见惯了世面的老女人也忍不住全身颤抖。竟然残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实在太不是东西!!!如果不是因为那缕残魂用的是她女儿的身体,她直接就把这个人给凌迟了。
“混账!”司御寒这几天已经被弄得双眼通红,硬狠狠的夺过小月倾楼手中的瓷片,把她抱在怀里狠狠地打了几下屁股。
因为盛怒,司御寒下手的力道虽然控制。但月倾楼被包养很好的身体怎么能受得了这些,屁股肿了老高。
“竟然动手!”看着司御寒打自己以前身体的屁股,月倾楼愤怒了。怎么这个家伙这么弱智,默数了一下司御寒打了几下,月倾楼打算自己回到身体后一定要好好的报复一下。
老虎的屁股也摸得?!
小月倾楼被人很早便勒令起床时,脸色有些不好。被迫散步的时候,脸色有些阴沉。在被迫吃很多别人夹得的菜时,直接烦了。她对然是一缕残魂,但是直觉却十分的敏锐,她知道所有的人都在关注她的肚子。她简单的头脑便觉得只要没有了这个肚子,她就能回到以前的状态,所以她直接用藏在袖中的瓷片,狠狠的刺向自己的肚子。然后她能感觉的除了疼便只有疼。
在被司御寒打的时候,小月倾楼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她似乎被狠狠的厌恶了。
但被厌恶的后果,除了要忍受肚子疼,还要看着别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她现在好想曾经那个叔叔,他对自己那么好,总给自己新鲜甜美的血液。她好想念那时的味道,她就像呆在那个小房间里,等叔叔给自己送东西吃。
为什么不能回到从前,这是小月倾楼所不明白。
被染了血色的灵魂,成了肮脏的象征。
但一切跟谁有关系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