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将儿子揪下来,一把塞给了同样黑了脸的战北烈,发话:"随你处置!"
鹰目"叮"一下亮了起来,黑着的脸也立马变的红光满面,大秦战神提溜起某又惊又恐的小孩,狞笑着朝官道一侧的阴影里走去,太过血腥的画面,还是偷偷摸摸的好!
片刻后...
在一声声稚嫩的尖叫声中...
狂风三人不舍的怜悯的心疼的瞄了眼那阴影中的父子,缩了缩脖子,跟上冷夏的脚步,进了客栈。
即便后面满心担忧的拓跋戎,也不由得咂了咂嘴,匪夷所思的挑起浓眉:"这诡异的一家子!"
再后面,自然就是呆呆的慕二,浅淡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两圈,一抹奸诈的幽光闪过。
若是冷夏在场,必定惊叹万分!
这愣子几年的时间,竟学的这般狡诈,分明就是在为药圃的事,报仇啊!
官道旁的小客栈外,月光淡淡的洒下,清风吹拂着唤起树叶沙沙,忽然,一声含着哭音的嘶吼,直冲天际!
"小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风清云缈,彩霞绕日。
丛丛林木郁郁葱葱,四周无处不是草木的环绕,越往里面走,草就越深,渐渐的几乎有齐腰的趋势,空气中萦绕着湿润旖旎的气息,阳光从大片枝叶的缝隙透下来,在蜿蜒的地面形成五彩斑斓的碎影。
弯刀挥舞着,带着锯齿的草叶零零散散的落下,拓跋戎在前开路,回头嘱咐:"小心些,这里还有不少的毒虫。"
话音方落,咻!
一个小鬼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上了冷夏的怀抱,弱弱撒娇:"娘亲,十七怕!"
冷夏翻了个白眼,这小恶魔会害怕?
打死她都不信!
战北烈磨了磨牙,恶狠狠的瞪了朝他挤眉弄眼的小鬼头一眼,懒的搭理。
此时已经过了大秦的边境,穿过这片树林便是南韩的地界了!
自从出了大秦,天空变的极是炫目,琉璃一般的云霞缱绻飘荡着,整个视野都变的艳丽了起来,拂过的微风中含着浓郁醉人的花香,仿佛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后面跟着的闪电小声咕哝道:"这南韩也太诡异了!"
"这里本是少数民族的聚集地,后来被南韩的开国皇帝一统,时间已经过了千百年,进入了南韩的疆域以后和其他四国是一样的,只外面的丛林还保留了几分当初的样子。"拓跋戎一边走,一边解释。
拨开张牙舞爪伸出的草叶,冷夏说道:"你对南韩倒是熟悉的很。"
拓跋戎的长相是标准的北燕人,而身份却是南韩的人,冷夏一直好奇的很,尤其是他和花千的关系...
耐人寻味啊!
"我爹是燕人,娘是韩人..."他步子一顿,回头耸了耸肩:"十五岁之前我都是在这里生活,可以说是在南韩长大的。"
"娘亲是想知道,拓跋叔叔和那个要找的花叔叔..."某个娘亲怀里的小鬼头,眨巴着眼睛,一语中的:"是什么关系!"
冷夏望天,儿子,你真的不是穿过来的么?
望着一众人丝丝好奇的小目光,拓跋戎粗犷的脸上,飘上了两团诡异的红晕,咳嗽一声,继续朝前走。
柳眉斜斜挑起,冷夏咂了咂嘴,啧啧赞叹...
一回头,看到后面的男人们,齐齐见了鬼的惊悚表情,唔,这群没见识的!
冷夏吹了声口哨,正要说话,忽然凤眸倏地一凝。
手腕一扬,一枚袖箭朝着战北烈的头顶呼啸而去!
袖箭飞速破空,飞出呜呜声响,众人齐齐惊住,只有战北烈站定原地一动不动,丝毫的担忧惊怒都无,将绝对的信任交了出去。
吧嗒。
一只花花绿绿极为鲜艳的蜘蛛,落到地面,被袖箭插住的地方渗出浓白的液体,腐蚀的地面一片焦黑。
嘶...
倒抽冷气的声音响起,雷鸣瞪着眼,一阵毛骨悚然,方才拓跋戎说有毒虫,他还没放在心上,现在才知道了这毒虫的厉害!
这样的毒若是落在身上...
只怕死无全尸都是轻的!
"娘亲,十七好怕!"一声稚嫩的呼声响起,战十七趴在冷夏的怀里,小肉手紧紧搂着她的脖子。
这次不只冷夏翻白眼了!
战北烈"嘎吱嘎吱"的磨了磨牙,这小兔崽子,就知道装怂!
剑眉一挑,大秦战神指尖一动,某只已经死翘翘的蜘蛛霍然飞起,朝着小兔崽子呼啸而去!
眼看着这只含了剧毒的蜘蛛,就要落在战十七的身上,冷夏弯着凤眸淡定非常。
千钧一发之际...
小鹰眸一闪,小短腿一蹬,某小孩瞬间腾空!
肉肉的手掌猛力一推,一股内力聚集的气浪将蜘蛛打的远远,"啪嗒"落到了远处。
同一时间,身着纯白小袍子的战十七临空一个翻越,轻飘飘优雅落地,一张小战神脸上哪里有丁点的害怕,笑眯眯得瑟:"跟小爷斗!"
呃...
望着一圈圈了然的戏谑的目光,战十七懵了。
他眨巴眨巴乌溜溜的眼睛,张开白嫩嫩的小胳膊,朝着冷夏的怀抱飞扑而去:"娘亲,十七好怕啊..."
砰!
某小孩摔的四仰八叉!
战十七实落落的扑了个空,望着悠然闪开了的亲妈,一腔热情尽数浇灭,小心脏拔凉拔凉的!
"儿子!"冷夏朝他眨眨眼,转头朝前走,丢下句:"迈起你的小短腿,跟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