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烈嘎吱嘎吱的磨牙声,响亮的回荡在小院上空。
冷夏瞪眼,大秦战神立马收声,仰头望天。
冷夏再瞪,慕大神医收回眼珠,继续发呆。
冷夏满意了,抱着被欺负了的儿子,回去清欢苑。
某个最后完胜的小朋友,窝在娘亲的怀里笑眯眯,"吧唧"亲了一口,朝着战北烈飞去个挑衅的小目光,恨的他牙根直痒痒。
肉乎乎的小胳膊搂着冷夏的脖子,软软糯糯的嗓音欢脱的响起。
"娘亲,十七好脏哦!"
"娘亲,回去给十七洗澡好不好?"
"娘亲,十七今天受了惊吓,晚上要和你一起睡!"
翌日清早,天才方方破晓,拓跋戎已经迫不及待的等在了烈王府前。
望着一同出发的六人,冷夏,战北烈,慕二,狂风三人,他皱眉问:"就六个?"
此行是为了寻找花千,拓跋戎自己的势力也并不小,再加上花千在南韩的手下,这么多的人都没寻到他,原本来找冷夏帮忙,一来她和两人都有交情,二来还是因为她的身份。
西卫女皇加大秦烈王,这样的组合,拓跋戎本以为会是一个大部队开进南韩,地毯式搜索,怎知道就这么六个人?
拓跋戎的眼睛下两圈深深的黑眼圈,知道他是担忧太过,这一夜定然也是没睡,冷夏拍拍他的肩,解释道:"还有弑天,我让他们化整为零,跟在咱们的后面出发,目标太大会引起南韩的注意。"
拓跋戎放了心,率先骑上马背。
冷夏眨巴眨巴眸子,望向慕二,奇道:"你换了药箱?"
他一向是背着个黄梨木小药箱的,这次这个足足大了一倍,虽说依旧精致,不过也太拖沓了些。
慕二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呆呆吐出:"花千。"
冷夏想了想,明白了他的意思,花千从花媚手中逃出来,之前有没有受过刑很难说,之后的情势更是岌岌可危,如今南韩的百姓当他是卖国贼,还不知他究竟躲藏在什么样的地方,想来要用的草药需要很多。
不再多说,众人翻身上马。
慕二不赞同的瞅了冷夏一眼,想了想,又没说话。
骑在电掣的背上,战北烈朝里面瞄了几眼,门口站着周福钟苍迎雪等人,唯独不见某个小小的身影,装作不经意的咳嗽一声,他随口问:"那个...媳妇啊...十七哪去了?"
冷夏弯起了眸子,望着他闪来闪去的目光,笑道:"早晨跟我告过别,乖乖去学堂了。"
大秦战神恨恨的咬了咬牙,默默骂了声:"没良心的小兔崽子!也不知道送送父王!"
鞭子一挥,率先出发。
望着某个亲爹怨念缭绕的背影,冷夏浅浅笑起来,嘟囔道:"死鸭子嘴硬!"
话落,跟了上去。
七人绝尘而去,一路快马加鞭,出了长安城,朝着南面飞速行进。
这夜,月朗风清,碎星漫天。
七匹骏马在官道上拉下长长的影子。
嘶...
众人拉紧马缰,停在官道上一家客栈的前面,行了已经有五天,走出长安有四分之一的路程了,再有两周便能到达大秦的边关。
"客官请!"客栈门前的小二,热情的将马匹牵去了后院,引着几人朝客栈内走去。
咚咚!
冷夏步子一顿,狐疑的瞄了瞄,继续走着。
咚咚!
她胳膊肘捅了捅战北烈,皱眉:"没听见有声音么?"
大秦战神剑眉一挑,眸子在四下里搜索了一遍,何止是现在,这一路上几天来他常常会听见几声闷响,声响极为细微,但是仔细听来又不见了,也没放在心上,如今媳妇这么一问,立马将这个提上了心来。
终于,目光落在了发呆的慕二身上。
认识这愣子,已经快五年了,冷夏和战北烈自是了解他,别看他现在呆呆的望着远处,目光放空,不过两人皆从这没有表情的清冷面容上,发现了几分细微到不能再细微的心虚。
冷夏打量着他,哦不,是他背后的药箱,飘出句阴丝丝的轻唤:"慕二..."
慕大神医抿唇,苍白的手指缓缓朝后移动,稳住了背着的药箱。
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一路上,慕二的行为很是古怪,每次下马休整的时候,都见这愣子神秘兮兮的躲到偏僻的地方,问他,就只拿一双呆呆的眸子望着你,然后转身,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
这会儿,两人算是找到原因了。
冷夏挑着柳眉,唇角噙了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和战北烈前后包抄!
一前一后,一个轻功也许没他好,但是内力比他要深厚,打起架来半斤八两,也许还能小胜他一筹,一个没有丝毫的内力,但是诡异的也能制服他,还能让他从半空掉下来。
慕二委委屈屈的左右瞄了瞄,眼看着没了退路,只能选择...缴枪不杀。
抬手,将药箱扔给冷夏,慕二偷偷退开一步。
心中不好的预感"蹭蹭"往上蹿,尤其抱住药箱的时候,那预感直窜脑门!
虽然已经猜到了箱子里是什么,但是打开药箱的一瞬,冷夏还是黑了脸。
吧嗒!
一个小鬼头蹿了出来:"娘亲,惊喜!"
冷夏的确是惊了,不过真心没有喜!
小脑袋兴奋的仰起,乌黑柔软的头发因为巷子盖,整齐的盖在脑袋上,露出下面笑的又甜又纯真的笑脸儿,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某小孩伸出藕段儿一样的小胳膊,搂住了她的脖子:"娘亲,看到十七,惊喜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