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柳芽和晓管家一打岔,画棠险些忘了今天还要等左彦兆的事,也亏的左彦兆沉得住气,将近傍晚才来找画棠。
“我说,相爷,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这么晚了还要来我的院子怕是不太好吧!”左画棠一边剥着手里葡萄,一边看着左彦兆道。
“我是你爹!”左彦兆黑这一张脸道。
“切。”画棠嗤笑。“怎么你还知道你是我爹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你这是……”左彦兆忍不住想要教训画棠,画棠连忙打断:“别跟我说教了,你觉得你还有那个资格吗?”
左彦兆气结,他早就猜到,他一过来就会这样。心中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跟画棠来那些虚伪的客套,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你和南越王子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哦,你说他啊。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他在你这里的,我也是奇怪了,你说他不在南越好好地待着,到你这里做什么呢?”画棠反问左彦兆道。面上虽然不是波澜不惊但心里却是有些暗暗吃惊的,没想到那阿保耶竟然是南越的王子。想来也是了,既是蓝眸,又跟岑商是旧识。很可能就是南越的皇族。
南越的皇族是天生的蓝眸。岑商之前也是蓝眸,是南越的皇族。但后来因为一个女子自毁双目甘愿脱离南越皇族。后来被成叔所救,而岑商现在的一双眼睛,却是画棠母亲的。
想到此处,画棠似乎也能猜到阿保耶的真实身份是谁了。
岑商的师弟,南越国的二王子殿下,沐织山。
“你身为当朝的宰相,竟然暗藏他国的王子。究竟又是何居心呢?”画棠似笑非笑的看着左彦兆。
左彦兆挑眉,道:“既然你与王子殿下熟识,又怎会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
画棠只笑着,不说话。心中却暗道:“这下要遭,她还真的不知道左彦兆与沐织山要做什么。不过她之前听岑商偶然间提起过,南越的大王子沐灵山与二王子沐织山相来不和。如今这沐织山藏在相府之中,莫不是在计划着什么例如逼供篡位的大逆不道之事?”
“这种事情,他自然不会跟我说。不过以沐织山的性子,多半是……”画棠给了个左彦兆一个飞眼,意思是让他自己体会。
左彦兆沉思了许久。听着画棠竟然敢直呼沐织山的名讳,相来也是素有交情。想起画棠回道左府之前跟他说要借着相府千金的身份回来做一些事情,但又没说是什么事情。如今细想下来,画棠所要做的和沐织山想要做的,是否会是同一件事。
还没等左彦兆想的明白,画棠便开口道:“做笔交易吧!怎么样?”
“什么交易?”左彦兆绷紧了神经,瞪着画棠。
“我们联手,我想要的是你在这个朝廷的关系。而你想要的恐怕也不仅仅是我身上这份宝藏这么简单,你既然选择帮助沐织山所求的,一定会比现在所处的位置更加的高远诱人,对吗?”画棠道。
“你既然知道我要的那个位置,你觉得你除了那份宝藏还有别的砝码来跟我交易吗?”被说破心思左彦兆,也没必要在掩饰。
画棠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露出奸佞嘴脸的左彦兆,心中阵阵发凉。没想到,左彦兆的野心竟然是如此的大。比宰相还要高的位置,不就是当今的天子吗?呵,他还真是敢想。
画棠含笑,胸有成竹道:“如果我说,先皇留下的宝藏,其实是一支军队呢?”
左彦兆吃惊,却又不敢置信的看着画棠,道:“我为何要信你?”
“啧啧啧。”画棠摇头轻叹,一副欠扁的模样,道:“你这么说不就见外了,你刚刚不是都说了,你可是我亲爹啊!”
“……”
画棠的话,左彦兆自然是不会轻信的。但是画棠提出的条件的确是诱人。要想帮助沐织山,需要的就是强而有力的军队。而以目前来看,他还无法劝说皇帝出兵。所以,若如果真的有那么一支军队,于他来说倒真是一场及时雨。
“你也不用急着回答我,可以考虑考虑。当然,也可以问一问沐织山。毕竟你们才真的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画棠道。
左彦兆一脸深沉的想了许久,最终也没有给画棠一个明确的答复。但可以看出其心已经有所动摇了。
“我回去再好好考虑考虑吧。”左彦兆道:“不过,不要那些朝廷上的那些关系做什么?”
“能做什么,不过给自己谋条后路。”画棠答道。
“你嫁给与俞沛笙害怕没有后路?”左彦兆嗤笑,心里对着画棠的防备又提高了一筹。
“就是嫁给他,还更需要防备啊。你要知道,我现在所做和以后所做的可都是俞沛笙所做的背道而驰,甚至可以说,我们是两方敌对的阵营。”
“那你又为何要执意嫁他。”左彦兆可还记得画棠初入相府的时候,可是想着法子的想要嫁给俞沛笙的。
是啊,为何如此执着的想要嫁给他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每次,当自己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都是这么告诉自己。她只不过是想要潜伏在俞沛笙的身边,来更深的伪装着自己。
左彦兆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左画棠。她的眉眼很像她的娘亲,只是这偏执的性子不知道是像了谁。难不成,左画棠还真的是他的女儿?
“啊,对了。”画棠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对着左彦兆说道:“你看,我们这也算是第二次结盟了,你那夫人,是不是得好好的管教一下。”
“我还没有答应你。”果然,一提到陆氏的事,左彦兆就不耐烦的紧。画棠就想不明白了,那个陆氏到底哪里好,能让左彦兆这么倾心以待。
“那好吧,反正我相信你一定会做这笔交易的。”画棠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又道:“但是,我并不会以后的合作而善待陆氏,她加诸在我身上的,我会一一的还给她,若是那个时候你还是像现在这样站在她的身边。那我今生都不会再为难她。”
在她心里,唯有陆氏不可姑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