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皓倒是吃惊起来,详细的问了经过,之后说:“以后上街要注意,包被抢了倒罢了,就怕伤到了你。”
他的关心,他的爱意,总是那样浓浓的,让温若澜窝心又暖肺:“嗯。”略有些愧疚:“那个,那个装样片的手袋也被人抢走了。”
“不过是样片,让影楼再洗一些出来就是了。”是啊,那些东西丢了不要紧,只要她没事,那么在宣皓看来,其他都算不得什么。
病房外的洛馨,心底弥漫过涩涩的酸味,是啊,何时,宣皓能像对待温若澜这样的宠爱来对待她呢?她有些恍然的离开,突然觉得,自己的愿望是不是变成了奢望,永远也无法实现的奢望?她有些疑惑,自己的坚持,究竟是对是错?自己的执着,究竟有没有明天?自己的追求,是否能有实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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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宣皓的质问,冯姣是一口否认了。
“是的,我承认我对宣少有好感。”工作时间的冯姣又换回了端庄的职业装,头发束成发尾,那样子,是一个干练的职业丽人,说话铿锵有力:“可是,宣氏企业上上下下,对宣少有好感的人,又何止我一个?”
她的话,让宣皓想起罗桎所说的“钻石王老五”的说法来。
“我虽然是女人,可是我也有我自己的骄傲,宣少,你的婚事,宣氏上下众人皆知,大家都在恭喜你,而我,又怎么会做出如此荒谬幼稚,如小儿科的事情来?”冯姣义正词严的说着,仿佛温若澜口中所说的那件事跟她是丝毫关系也没有,而她,是被冤枉的受害者一般。
宣皓不再说什么,摆摆手让她离开。
他相信,温若澜是不会撒谎的!
罗桎曾说:宣少,你难道不知道你跟冯姣的传言?
是啊,既然罗桎都知道这个传言了,那么,公司上下肯定许多人都听说了,可是,自己跟冯姣,怎么会有这种传言?
宣皓坚信,自己对冯姣并没有做出什么值得让人误会的传言来,所以,这件事他也渐渐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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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澜的毕业典礼很快就举行了,何瑛与宣皓都来参加,大家在学校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身影,而相处四年的同学们此时就要各奔东西了,在开心之余不免有些伤感。
温若澜也第一次见到了申琳的养父母,这是一对慈祥的老人,呵,确切来说,这对夫妻的年龄确实有些大了,不过,他们精神特别好,在举手投足之间,充满着书卷气息,而申琳,也是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笑着。
炎热的夏日,水管里的水似乎也带着热气,温若澜站在学校洗手间宽大的镜子前洗手。
“温若澜!”斯文女生站在她的身后,唇畔有着一抹笑意。
温若澜记起来了,她是吴桐班上的班长,曾经有几次找她问过吴桐的事情,今天,她也毕业了,“你好。”
“听说你要结婚了?”斯文女生藏在眼镜背后的双眸闪着一种异样的光彩:“是真的吗?”
温若澜脸上弥漫着幸福的笑容,是的,她跟宣皓情意甜甜,所有一切的美好似乎都围绕在她的身边,她含笑点点头:“是的。”
“恭喜你。”斯文女生也在浅笑。
“也恭喜你,今天毕业了。”温若澜朝她伸出手。
斯文女生将手放在温若澜的手心:“听说,吴桐要回国了。”
温若澜的脸上,有过一抹诧异,是啊,她已经许久没有想过吴桐了,“是吗?”
“嗯。”斯文女生收回自己的手,表情有一抹淡淡的嘲讽:“听说,他的手术非常成功,现在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怎么,你们没有联系吗?”
知道吴桐全愈,温若澜是开心的,不过,她知道,宣皓不喜欢她跟吴桐联系,那么,她就不联系:“没有,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他了。”
这时,申琳在外面叫着温若澜的名字,“我还有事,先失陪了。”温若澜淡然的说着,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是的,吴桐现在全愈了,如果跟他见面会让宣皓不开心,会让他不快乐,那么,她就不要再见他了。
因为婚事,宣宅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可是,温若澜却发现,自己根本是闲人一个,她百无聊奈的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却见着何瑛正在客厅跟一位职业婚礼人谈着什么。
“若澜,过来看看。”何瑛朝她招呼着,将一本册子递到她面前。
这是一本菜单,温若澜摇摇头:“妈,我不懂这些,你决定就好了。”
何瑛摇头笑笑,然后又跟职业婚礼人谈论着婚礼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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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再陪我坐坐。”宣皓拉着温若澜的手不愿意放开。
温若澜好笑的看着他:“别这样,让人看见了可不好。”
“咱们在车子里,旁人看不见。”说着,他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带着忽忽热气,手也不自觉的伸进她的衣服里抚摸着她光滑的背。
细吻纷纷,从脸颊,至耳珠,最后到她白皙颀长的脖子,纠纠缠缠,他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别闹了。”温若澜试着推开他。这个坏男人每次调逗都让她沉迷于他的吻中不能自拔,不过,她现在清醒得很,知道他经常使坏,如若他现在在她的脖子上种下草莓,那可就不得了了。
“若澜,今晚咱们去住酒店?”宣皓有些控制不了,捧着她的肩,呼吸落在她的眉间。
“好啊!”温若澜应道,接下来手指在他额上弹了一下:“明天的婚礼就取消吧!”
“不行!”宣皓抚着被她弹到的额头,微微的疼;“温小姐,你温柔点行不行?”
“对付你这种色狼,我已经够温柔了。”温若澜呵呵的笑着:“不行了,我得赶紧上去了,要不,申琳会等得着急的。”边说,她就要打开车门。
是的,今天是他们婚前的最后一晚,温若澜选择住在申琳家里,因为明天还有盛大的迎亲仪式。
宣皓的手握住车门,不让她打开,最后,又向她索取了一个甜蜜的吻之后才放开她:“我陪你上去。”
“真的不要了。”温若澜知道,如若让他陪着,肯定会在楼道里纠纠缠缠好一会儿,让别人看见,怪不好意思的。
“不行,我不放心!”宣皓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却不料,申琳却从楼道里走了出来,“若澜。”
温若澜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给宣皓挥挥手;“明天见!”然后飞奔向申琳。
宣皓无奈的在原地摇摇头,却突然大声吼了起来:“温若澜,我爱你!”
大庭广众之下,他这样示爱,温若澜红了耳根,申琳则是笑mimi的拉着她的手:“咦,宣少好浪漫!”
温若澜快速的往前走着,想要避开宣皓的目光,申琳则是嘻嘻哈哈的一路笑着她。
安静的夜晚,寂静的小区内,三三两两的人在散步,听到他的一声大吼,都转过头来。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一点都不含蓄。”……
宣皓见温若澜急急的避开,得意洋洋的笑着,当温若澜的身影消失在楼道时,他才复回到车上,心情愉悦的他,调转车头,往宣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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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河所有的报纸头条渲染着这个盛大的婚礼,也的确如此,温若澜与宣皓的婚礼,的确盛大,并且温馨感人。
婚礼是在宣宅的草坪上举行的。
婚礼上所用的全是从昆明空运过来的百合花,还有白玫瑰,整个成了一个花的海洋。
婚礼时,还请了八对花童演唱祝福的歌谣,整个婚礼温馨而又浪漫。
当婚礼进行曲响起时,温若澜挽着宣氏一位长辈的手,缓缓穿过花的海洋,走近站台下的宣皓。
温若澜有些轻颤,周围人头耸动,喜气洋洋,她发现自己的腿在微微发颤,为了努力控制情绪,让自己不要惊慌,她将那束白玫瑰紧紧的握在身前,幸好有白纱遮盖着她的脸,否则,她肯定是羞涩极了,透过镂空的白纱,她眼底只有那一个修长的身影,他今天穿着白色的西服,她有瞬间的恍惚。
宣皓的手心布满细细的汗珠,是的,他太紧张了,从昨晚开始,他就没有睡好,一直期待着这一刻的来临。温若澜窈窕的身材,此时正裹在圣洁的白纱裙里,有着白纱遮盖,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他却可以想象,那白纱下,肯定是一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庞。
不容温若澜回过神来,她的手已经被宣皓捉住,放在了他的臂弯之中,两人缓缓向台上而去。
“紧张吗?”她的颤抖宣皓感觉到了。
“嗯。”温若澜小声的说着,不过,自从挽着他的臂弯之后,她就觉得好了许多,是的,身边有他陪伴,那么,路的尽头,就只有幸福。
婚礼进行曲,旋律浪漫而温馨,许多羡慕与赞叹的声音,伴着随着花童们的歌谣,那些花瓣,漫天飘落,这一切,仿佛是童话一般,让温若澜的幸福无法用言语来表示。
“我愿意!”
一阵阵欢呼声传来,温若澜心底泛起了幸福的浪漫。
宣皓轻轻的欣开她的面纱,温若澜染霞的脸颊就出现在他的面前,沉静而又掩不住喜悦的面容,精致的五官,端庄美丽,她嫣然的笑中带着一抹羞涩,让宣皓欲罢不能。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上,温温的,软软的,带着他惯有的绿茶的味道,让温若澜沉醉。
申琳羡慕的看着两人,心底弥漫着淡淡的涩,可是,她却努力不去看站在身边,同样着白衣的伴郎,是的,她已经决定放弃他了,这次是真的放弃了。
罗桎的目光一直不敢望向台阶之上,那里,有着让他抓狂的一幕,他紧绷着脸,没有丝毫表情。
何瑛是开心的,终于,她终于得偿若愿,女儿变成了媳妇,当新人敬茶的时候,她湿润了眼眶。
这场空前绝后的婚礼,南河的人们街头巷尾谈论了好几天,众人津津乐道,谈论着新郎新娘自小的情谊,说得好像是天生的绝配。
婚礼的当晚,宣宅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舞会,南河的政要人士与商场上的诸多朋友都来捧场。
温若澜身着大红色的抹胸礼服,与身着黑西装的宣皓跳开场舞,温若澜这一整天都幸福的笑着,再累,仿佛都不算什么了。
罗桎与申琳是伴郎伴娘,两人也要随着翩翩起舞,可爱大方漂亮的申琳,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许多宣氏企业的单身男士,纷纷过来邀舞,申琳浅笑着,没有拒绝,在整场舞会中,成了独领风骚的白天鹅。
“咱们不要举行婚礼了,好不好?”谭娴雅坐在宣宅露天的舞会场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凌锋看着身着黑色晚礼服的她,呵,他极少见她穿晚礼,却没想到是如此吸引人,“那怎么行?帖子早已经发出去了。”
谭娴雅指着自己的脚跟:“你想把我累死?”
“怎么会?你看人家若澜,今天多漂亮?”他引诱着她:“难道你不想穿上婚纱,在别人的祝福下走向幸福吗?”
“哼,跟你在一起,鬼才会幸福。”谭娴雅有些不文雅的轻哼道。
“快看,放烟花了。”凌锋指着宣宅的一角:“娴雅,快看,好漂亮!”
谭娴雅转过头,果真,漂亮的烟花射向天空,在夜空中爆开,一朵一朵,璀璨夺目。
这批烟花是专门订制的,在爆发的一瞬间,还出现了英文的“LOVE”的字样,整个宣宅,整片天空,洋溢着幸福跟爱意。
宣皓拥着温若澜,两人的背影,像是一道甜美的风景,瞬间永恒。
舞会散了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把余下的工作交给宣宅的工作人员,新郎新娘入了洞房。
新房是宣皓之前的房间,重新装潢一新,所有的家具都重新换过,温若澜累极了,刚进屋,就把高跟鞋甩得远远的,仰头倒在床上。
“别——”
“别辜负我们的良宵!”宣皓打断她的话,带着酒气吻落在她的脸上,身上。逗得温若澜咯咯咯的笑。
“宣太太,正经点好不好,现在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不应该表现得害羞一点吗?”宣皓故意调侃道。
“是你故意挠我痒痒。”温若澜边说边笑,可是却无法推开他,于是,故意说着:“老公,你难道不应该先去洗澡吗?”
“嗯。”宣皓坏坏的笑着:“老婆的提议蛮不错的。”说着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抱起来:“咱们去洗鸳鸯浴。”
是的,她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
是的,她是注定要做他的妻的;
是的,她已经收下了他的心了;
是的,她已经真正爱上他了;
是的,因为爱他,所以会真心与他在一起;
是的,因为爱他,所以才会与他水乳交融;
是的,因为爱他,所以甘愿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呈现在他面前;
是的,因为爱他,所以,渴望与他最深的纠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