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五分钟,这个男人又问了同样的问题,我继续撒谎。
“小爱,说谎可不太好哦。”柔软的声音刚从门缝传进来,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我……肚子疼,没功夫应付你,自己找块砖玩去!”我艰难地喘着气,更缩紧身子,试图减少腹部的痛感。
只听得东方天煞轻笑一声,还是厚颜走进来了:“我知道,所以我带来这个,可以减轻疼痛的东西。”
“什、什么东西?”我翻过身,紧蹙眉头瞅着他手里熟悉的方形编织篮。
这种时候即使摆一大桌山珍海味放在我面前,我的胃也不会兴奋,这个男人究竟带了什么神秘的东西呢?
瞅着他从篮子里取出一个保温瓶,我更加困惑:“里面装的鹿茸熊掌汤吗?那能治经痛吗?”
东方天煞轻轻摇头,又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暖水袋,递到我跟前,柔声说道:“来,坐起来放肚子上。”
“这能行?”我半信半疑地接过手,忍着腹部的抽痛坐起来,一股暖流从暖水袋传到腹部,痛感似乎缓和了许多。
这个伟岸高大的男人又细心地将保温瓶里的液体倒进准备好的小碗中,便毫不客气地在我床边坐下来。
大床被他一坐,下陷了一大片,我戒备地抱紧暖水袋,但看到他端着一碗散发着生姜红糖味的热汤,我又忍不住与生俱来的馋念想靠近他。
温柔的石膏脸在红糖水上吹了几下,带着感天动地、柔情似水的微笑把碗递到我跟前:“来,喝了它。”
喝完这神奇的姜味红糖水,腹部的痛感明显减轻了许多,然而,就在我满怀感激欲开口道谢时,这个形象刚刚转好的男人突然伸来白切鸡爪,一眨眼就掀掉我放在腹部的暖水袋,又伸手探进我衣服底下。
“你要干什么?”我惊魂甫定地按住他的爪子,却意外发现他温热的掌心贴在腹部的舒适度竟比暖水袋更佳,但这绝不能成为他非礼我的理由啊!
“别动。”轻柔的语调如和风般吹过耳边,鬼使神差地麻痹了我的神经,他轻轻拉开我的手,探在衣服底下的手慢慢在腹部上轻柔地抚动,舒适的感觉即刻从腹部扩散开来,魔幻般渐渐驱散了所有的疲倦和疼痛。
原来他是为了减缓我的不适,又误会他了!
我难为情地偷看他,他毫不计较的微笑反而令我更加内疚,憋了半天我才挤出三个字:“谢谢你。”
面对我的道谢,石膏脸只是一笑置之,继续手上的动作。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幻想是最亲密的人在我身边,然而这种幻觉在石膏脸再次开口时瞬间幻灭……
“色医生为你做过这样的事吗?”他似笑非笑地问道,笑容底下似乎隐藏着某种危险的冲动。
这一问反而将我的幻觉击散,我差点忘记还有个98。%可能成为我未来另一半的心脏科医生呢!
我怎么可以在这狭窄的空间跟另一个对我心怀不诡的男人共处一室!还差点把他幻想成顶替南宫成武位置的人!
梅馥爱啊!你真是女版陈世美、再世潘金莲啊!
“想这么久?色医生为你做过很多类似的事吗?”腹部的手突然停下来,随着他暗藏威胁的疑问又慢慢向上移,我甚至已经感觉到他的长指触碰到贴身内衣的边沿!
“没有!他没有!”我按住他的大掌,惊悚地吼道,瞪大了双眼恨不能瞅穿衣服底下那只手!
“真的?”大手停止往上移动,狭眸在他脸上眯了一瞬,东方天煞又把手移回我的腹部,漫不经心地抚摸,却又贸然说出他的决定:“那就搬到我家来住吧。”
呃?这跟他前一个问题有什么逻辑关系吗?不对!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他的邪恶目的!在我的地下室尚不能自主行使“领土权”,若是到他的地盘,我岂不是连人都做不成了?
“我绝不会答应你这种比割地赔款还要无理的要求!”我翻身抽离他的巨爪,痛经的困扰已然离开,现在我又恢复满血状态了。
东方天煞倏然站起来,脸上的石膏线条忽然变得僵硬,像一个苦大仇深的艺术家出品的雕像,他沉声问道:“如果色医生让你搬到他家,就不是无理的要求了吧?”
“他那么了解我,才不会提出这种变态要求!”我理直气壮地吼回去,撅起下巴,对他投去严重鄙视的眼神。
被我一凶,变态石膏脸好像又变驯服了似的,即刻换上温和的笑脸说道:“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是不是变了,既然没变,我就让你安心休息吧!还是……”他拉长尾音问道:“你想让我陪你睡?”
陪睡?呸!
“不、要!”我红着脸吼道,看着他严重影响心情的石膏式微笑,我有种冲动想拿一把彩色笔在他脸上乱画一通,但看在他自动撤退的自觉性上,我决定放下仇怨,好好休息。
从昨夜喝醉到现在,我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休息过,早上一醒来就上演了惊魂的酒后事件,午后又亲经了一场大火……
见石膏脸光着上身走出去,我及时唤道:“石膏脸等一下!”
“改变主意想让我陪睡了吗?”石膏脸上漾着笑,瞅着我的双眼闪着充满杂念的光芒。
“不是!”我急急否认道,指着他的上身说:“那个……你的上衣脏了,我洗好以后还给你。”
“没关系,先放着吧。你现在需要休息,昨晚你睡得很不踏实,梦话连连,好几次都想叫醒你,但你皱着小眉头的模样又令我不忍心……”石膏脸顿了一下,魔幻般的温柔嗓音在耳边回荡,当他伸手抚上我的卷发时,我本该反抗却没有避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