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院时,又是凌晨了。
“臭家伙!真是能折腾!”叶小绿无力地坐在豪华特殊病房的沙发上,头枕着高高的扶手,脖子疼的很,不免低声抱怨,“这什么破地方,还豪华病房咧,连个陪护人员的床都不准备!”
她声音不敢大,几乎连自己都听不真切,像是在心里说的。因为,几步之遥,原司青已躺在床上睡着了。
静音的手机屏幕亮了,是季雪发来的短信,字很简短,已到家,请放心。一个笑脸之后,又多了一行字:我们在一起。
呵!这一对,真够折腾的!
叶小绿心里是喜乐的,总算,那故事里唯一没有结尾的故事也有了圆满的结局。
只是,她自己的呢……
原司青好象醒了,梦呓着不知是什么。旋即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他也累了,再厉害的身子也经不起大伤未愈,就折腾这么多天。
忽然,叶小绿噗嗤笑了。想到刚刚回来,他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在她的劝说利诱下居然要求回来就在床上陪他云雨。
“真是疯了!”叶小绿哼了一声,“回来还不是睡着了?呵呵……你真的行吗?”
如此对着睡着的他说着,叶小绿自己也笑了还好一切都是圆满的,大家都平安无事。
只是之后,叶小绿躺下起来起来躺下,几次都睡不着,终于忍不住到床边的桌上,拿过笔记本电脑,开机,试了几下,还算体贴,又是深夜了,上网并不慢。
随便打开,敲入一行字,删了,又敲入更多的一行,又删了……如此周而复始不多久,右下角对话提示又显示了一个熟悉的头像。
咖啡:你终于出现了。
毒药:我都忘了我挂上了,怎么了?
咖啡:你还问,究竟怎么事啊?前几天老总突然通知我们解除合同,回家待命,还所出版社和网站以后也都不是他的了,我们的去留还要看新来的老总。更离谱的是,有人传闻说新来的老总就是你!你说怪也不怪?
叶小绿嘴角扯动一下,摇摇头。
毒药:怪!
咖啡:看你这反应就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了!更怪的还在后头呢?
毒药:怎么了?
咖啡:我们几个刚刚收拾好办公桌上的东西,准备卷着鱿鱼卷回家啃老的时候,老总又突然说不用搬了,什么东西都归位,活继续干,东西继续写,该催稿的催稿,该审核的审核,只是有一样变了……
毒药:什么变了?
咖啡:老总说……
毒药:说什么?吞吞吐吐的?
叶小绿心知肚明,但仍不愿这样相信,至少她希望是一个距离交远的人来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咖啡:那个……我说了你可千万要撑住啊!
叶小绿苦笑,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毒药:和我有关?
咖啡:嗯嗯。
毒药:我的小说吗?
咖啡:嗯嗯……老总说其他的一切照旧,就是你的小说不能出版了,你的作家专栏号也封了,从此以后再没有可可这个笔名了。
毒药:真的假的,这么夸张?
咖啡那里发来一个哭的表情:亲爱的,你可千万要撑住啊,我真的没有开玩笑!
毒药:知道知道。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咖啡:你真的能接受?
毒药:当然。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呢?
咖啡:亲爱的,你没事吧?你那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毒药:事倒是有,不过和我的书没什么关系罢了。
咖啡:有关系啊,不是说了不能出版了……连专家专栏都……
毒药:没关系,我换个笔名不是照样写?
咖啡:那要重新开始啊。
毒药:我就正准备一切更新呢。
咖啡: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毒药:我可以去找你吧?
咖啡:随时欢迎!
毒药:那你等我。
睡醒了见到她不在,会发疯吧?
叶小绿难以置信现在所处的位置一坐像古代庄园一样的地方,自己坐在一张木椅上,等待着那个曾经见过一面,又将她的生活扰得一团糟的人。
原老先生!
事情是这样的,她上网到天亮,没有人来探望他们。正当她打个哈欠要躺在沙发上睡的时候,手机屏幕又亮了。
陌生的号码,陌生的声音,但说的确是和她有关的话。
来电表明自己的身份,让她带着手机和背包到楼下,有车来接。
她不得不接受,也想一次性说清楚若她真的选择原司青,以后最开始要面对的人,就是这个不能攻克的营垒。
她被带到萧山机场,坐说一般到上海的飞机。
下了机场,自然是又有车来接,再来绕了将近7个小时的路,一路颠簸她几次想吐都因饿了一宿,腹中无食,干呕着。
再下车的时候,她已确定自己是在上海杭州湖州……还是任何地方,打开手机,没电了。
她算是正式与世隔绝了,唉,该不会是穿越了吧?
只是知道要见的人是谁,她也就刚强壮胆了,毕竟该面对的必须要面对。只是心中牵挂原司青,早上她走的时候他还在睡,瞧那睡容,定是一夜好梦,只是醒来后呢?
不见她他会怎样?
远远地,脚步声传来,居然听得到回声。
叶小绿站起来,环顾四周看着,背後一道身影,她竟松了一口气,果然是熟人。
“原老先生。”她朝已慢慢走到身边的老人点了下头。
“不必客气,请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