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仁福不解的小跑着跟上,见是去叙衍殿的路线就笑了起来。
云挽香见殿外人全都戴着面纱就面无表情的要进屋。
“戴上这个吧!”何林递上面巾。
“不用了!”
“走开!朕说过不喝,你们这些奴才,是不是非要朕立刻死了就满意咳咳咳!”
见三个戴着面纱的宫女走出,挽香拧眉将托盘上的碗取下,冲身后道:“都下去吧!”怪不得不喝,全戴着面纱,仿佛他会传染一样,这个人自小就不喜欢被人歧视,被人隔离的感觉。
元玉泽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再次吼道:“朕不……你……怎么来了?”一见是云挽香,先是笑了一下,后冷下脸:“怎么?不是想朕死吗?”
挽香抿唇凝视着男人过于憔悴的俊颜,走上前道:“喝药!”
“不喝!”不屑的转头。
“你越来越不听话了是不是?”历眼瞪起,怒喝。
元玉泽怔了一下,眸子闪躲的乱转,后不满道:“你凶什么凶?现在朕不怕你!”
挽香坐在床沿上伸手探向男人的额头,怎么烧成这样?端起药碗继续逼迫:“喝掉!”
男人先是看了一下女人的脸色,发现很是难看就指指碗道:“苦!”
“苦口良药,快喝,不喝我灌了!”这么大了,喝个药还推三阻四的。
“喝还不行吗?”烦闷的夺过,仰头全数灌入,刚喝完就皱着脸趴在床沿呕吐:“呕,呸呸呸,好苦!”
挽香无奈的伸手:“出宫令牌!”
元玉泽瞪了一眼,没有理会。
“我让何林去给你买南瓜粥,这样就不苦了!”这个时候还怕她跑了不成?她要跑还来这里?
果然,元玉泽快速从怀里取下令牌递了过去,不一会果真见她回来就笑道:“还是舍不得我死吧?”
“我很想你死!”
“口是心非!”
女人无奈的看着男人长叹:“你没发现你现在真的变得很可恶吗?”
元玉泽扬眉:“还行吧,人是要改变的嘛,像以前那样,怎么统治江山?好了,你来了朕这心里也就好受了点,你走吧,免得被染指!”
“我不怕!”弯腰开始整理床铺,后拿起一堆脏衣服将男人吐出的秽物擦干,放到了篓子里送了出去:“把它们全部烧了!”
“奴婢遵命!”
仁福也没带面纱就进屋道:“娘娘,奴才来伺候好了!”
挽香拍了拍仁福的肩膀道:“还是你最好,没事的,我自己来,你在外面伺候!”
“那奴才出去了,需要什么,就叫奴才,奴才不怕死!”
“嗯!”
“莲妃娘娘!”
阿莲进屋见挽香也在,就上前伸手抱住:“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元玉泽还沉浸在女人的那句‘我不怕’当中,见阿莲进来就摆手道:“出去吧!”
“皇上,阿莲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没事的!”后拉着挽香坐在凳子上偏头道:“有件事我想我可以说了!”
云挽香不解的点点头,什么事?
“其实啊,当初你和公孙离炎走,是我告诉皇上的,而我呢,其实不是妃子,也没有侍寝,皇上让我随时随地保护你,挽香,不生气吧?”眨眨眼,装可爱。
“我说生气有用吗?”你救我那么多次,想怪也怪不起来,不过没侍寝倒是意外,还以为也和蒋博文……
阿莲看看元玉泽,又看看云挽香,上前单膝跪地抱拳道:“皇上,奴婢此刻悟出了许多道理,不想再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请皇上恩准奴婢从此在云贵妃身边做贴身宫女!”
“阿莲……这……不好吧?”挽香瞠目结舌,她做她的宫女?
元玉泽点点头:“嗯,有你保护她,朕也放心!”
“娘娘,往后奴婢就跟着您了,希望莫要赶奴婢走!现在奴婢去御药房看看情况,皇上肯吃药的话,说不定病情会好转的!”说完也不等云挽香回复,就兴高采烈的走了出去。
这样日子才算美好嘛。
挽香烦闷的揉揉眉心,转身走到床沿坐下:“我……我想……出!”
“姐!我很久没洗澡了,你帮我洗澡好不好?”元玉泽没等对方说完就打断。
挽香无奈的垂头,看了看男人,后起身道:“我去准备热水!”
雾气袅袅的屏风后,元玉泽光果着身子坐在木桶中,乖乖的任由对方清洗,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曾经,转头不满道:“前面也要洗!”
喝过药,不再咳嗽,但都知道,病情还在加重,高烧始终没退,没人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可以脱险。
可女人不惧怕传染的照顾他,着实感动。
“前面……你自己洗啦!”把搓澡巾扔了过去,想想当初,这人真是坏到了极点,每次都要和她一起洗,绞尽脑汁的要一起洗,不害羞。
元玉泽干脆靠在木桶上不说话,一脸的怒容。
挽香嘴角抽了一下,绕道前面在那胸膛上用力搓洗:“低头,先洗头发!”粗鲁的将那颗俊美头颅按到了水里,柔搓。
“呸呸呸……水弄眼睛里了……你轻点!”
“别吵,快好了!”
这么大了,还怕洗头,以前是这样,怎么现在还是这样?
御药房。
“这个……还有这个!”
大堂里,药味刺鼻,无数人穿梭在各个角落,将一些药物送到了孙仲余身边,仿佛不努力,天就会崩塌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