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极,想去找她,却又怕爷爷发现,只得强忍着痛意一步一步走着正步。好容易等到训练完了,他去找她,绕着训练场找了整整一个大圈都没有找到。
他臭着脸回到官邸,却发现她正惬意的躺在他的水床上喝着徐姥亲手煲的绿豆汤。
孟繁贞像是一个调皮的小精灵,总能惹得他气急败坏。那些年少的时光如此倦懒,他一度以为,这就是爱情了。
两厢情愿,青梅竹马。
可是他却料不到爱情是这样一件毫无道理可讲的事情。莫少卿,莫少卿,她几乎是蛮横的就成了他心里那一个最初的渴望。
每一个呼吸,每一次心跳,好像都有一只温柔的手密密拔动,牵扯着一根叫思念的红线。
他没有这样想念过一个人。半夜的时候醒来都会忍不住想知道她在哪里,在做什么。那一张总是含羞带怯的笑脸几乎成了他最奢侈的想念。
明明是禁忌,明明是不能碰,不能想的,他却如同入了魔一般无药可救。
而现在,他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去伤害他最初想要保护的孟繁贞,只为成全他心底蚀心蚀骨的煎熬。
他在离地的高空里,云海苍茫的深处,渐渐冷汗涔涔。
直到空姐过来叫他,他才回过神来。
慕昭宇到英国的时候当地时间已经是下午了,他一刻都不敢停留,去了圣安德鲁斯大学,从身体里溢出来的没办法控制的颤抖,让他无所适从。
莫少卿,我以伤害我最亲近的人为代价走到你身边,可是这一刻,你在哪里?
他穿行在绿雨成荫的小道上,身边来来去去都是金发碧眼的年轻学子,每一个脸上都挂着欢喜的笑意,生活从来没有带给他们任何痛苦的痕迹。
他神思晦暗,脸色也由阴影里显现出莫辩的神采。
下一刻,他却是转身了。他约了几个熟人,到TheKClubPalmerCourse帕尔默球场。
往日多少人想攀慕少的门,可从来不得其门,今日居然能得慕昭宇亲自叫来,个个脸上都是笑意。伺环一周,均是恭顺。
他今日没心情跟他们计较那些真真假假的客套,挥杆出去,居然杆杆精彩,快,狠,准。像是要透支所有的力气,他一直跟自己较劲。
身边这么多真真假假的人,慕昭宇没空理会,他此刻却极度需要这种气息,热闹的,虚华的,就算是那虚无飘渺的一刻也好。
这一刻,他一个人为着这样一个不爱她的女人,把自己伤得遍体鳞伤。而付出的代价,是牵连所有他最亲近的人。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万劫不复。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都舍不得放手,舍不得跟自己说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