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如此一说,众人也想,这并不无道理啊。
那人又说,“如此,你想要什么回礼?”若是她其他的礼物,他们断然是不敢接受的,若是有一天被查出来,那可是要受罚的。如今她提出的这个礼物可算是他们心中称心如意的。在这浣衣房当差多少年还未清闲过一天呢,这么大好的机会怎么舍得扔掉?
“一个铜板!”夜雪笑着说道。“若是你怕这证据不足,可以写一张字条给我,我可以签字画押证明这铜板是你的。”
“只要一个铜板?”那人惊诧道,“咱浣衣房虽然工薪不高,但是少说也有二两银子。这一个铜板算是九牛一毛了,只是,真的如此便宜?”
夜雪笑着道,“你可不信,那边散了去各自做工。若是有愿意的,可将自己的那份工交与我,并将纸条与铜板给我。”说罢便迷上眼睛,似是睡着了。
这给还是不给呢?这些人你瞧我我瞧你,都有些犹豫。照这女子说法,就算是照她说的做了也没有什么损失,只是,她这条件着实有些怪了。哪里有人会要这样的回礼?
只是看她闭着眼睛也不说什么了,他们的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心。若是先前她什么也没有,他们此时或许还能够安安分分的工作下去,可是现在有了这个机会偷懒,再加上自己心中的渴望,所以都开始踌躇着,心中有点不安宁了。
一人叹了口气咬了咬牙道,“也罢也罢,如今你也说了这个,我呢也坐不下工了。我便依了你,这里是一个铜板,你且等着,我这就去屋里给你写个凭据。”说罢转身就走了。
其余人其实就是等着一个开头人,如今有了,他们也就放开了,纷纷放下一枚铜板,再回到自己的屋里写了张凭据,不会写的请人代写的,都交到了夜雪身旁。
待这些事处理好了,夜雪便睁开眼睛,瞄了一眼放在她眼前的收据和铜板。
此时,下面开始有人窃窃私语道,“这事切莫让那二夫人知道了,否则我们都得挨罚啊。”
夜雪淡淡一笑道,“你们放心,可放心去玩吧。只要你们不说,这事情便穿不出去。还有,你们离开之时,你们可将这浣衣房的院门落锁。只说是我夜雪勤于忙工,今日便不出去了。”
众人一听这话,立刻有了笑脸。这可好了,如今把她锁在这院子里,她还能跑吗?而且,这事他们还可以向二夫人禀报,就说是他们将这贱女锁在了这浣衣房,想必也能落得不少好处。
待那些人走后,柳儿的脸色已经气得涨红,责怪道,“小姐说得好听,你且说说你要这些破铜板有什么用处?撑死也就买二十个包子。如今还给自己讨了这么多个活计,你是想要自杀啊!”
夜雪低下头轻笑着,坐在井边盘腿数了数那衣裳的数量,道,“莫惊慌啊,你家小姐我有办法很快就洗完了。再说,你怎么不知道我要这些钱和凭据没用呢?”说罢将那铜板和凭据拾起,折好放入衣内。
柳儿满脸不快道,“还能有什么用处?若是去告他们收买与你,哪有人用一个铜板收买的?若是告他们玩忽职守,他们便有什么证据说是你自己请得活计,你说说能有什么用处?”
将那叠起的纸砸在柳儿的头上道,“谁说我要告他们?我这是真的要礼尚往来。那二夫人用了大把银子让这些人对付我,如今我只用了一点点力气和时间就打发了回去,而且还得了一个铜板还有一张张凭据,与那二夫人相比,我可不是赚了吗?”
柳儿气结,哪有人这样对比的?只是看她家小姐此意已决,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问道,“好好好,小姐有理。只是,这两百多件衣服,要我们洗到什么时候?莫非小姐有什么速成之法吗?”
夜雪嘿嘿一笑道,“你且将这些衣服都沾湿了放到一起,我看那旁边有一块凉衣石,都放到那上面去。”
“啊?那要弄到什么时候?这一件一件的沾湿,也要弄一个时辰啊!”柳儿撅着嘴刚要转身,夜雪叫住了她,指了指井口道,“这便是最大的洗衣盆。”
“哈?小姐要在井里洗衣服?”柳儿大叫这,夜雪忙捂住她得嘴,低声道,“你是怕这府里的人不知道吗?”
柳儿摇了摇头,夜雪将她放开,两人开始将衣服都倒进井里。只是柳儿一边干活一边思虑着,这小姐可真够损的。在井里洗衣服,幸亏这水是不用来喝的,否则,这整个相府是要倒霉的。可是她刚想到这里,却听夜雪那边道,“何必如此惊讶,待有机会咱们去厨房那里的井里洗菜,让他们尝尝脏水的滋味。”
此时,柳儿恨透了自己的乌鸦嘴。
衣服放进井里那可是很快的,抱到一起直接向下扔便可以了。只是弄上来可是有些麻烦。
只见夜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绳子,将绳子套在自己的腰上道,“你我这两个月来,从来没有练过功。如今有了这个机会,怎能不好好利用,你且看我的。”
说罢,将绳子的另一端套在轱辘上,测好了长度跳入了井中。待下了井,正好倒立着,手刚刚能够浸入水中。
夜雪此时兴致大起,生前便是个爱武成痴的人,如今有了这个机会,定是要好好玩上一番。对着水中的衣服频频出掌,或左,或右,或揉掌,或推掌,或旋转,只看得井上面的柳儿手也开始痒痒了,对着下面说道,“小姐累了吗?让柳儿做一会吧?”
夜雪一手拉起绳子,身子如巧燕一半般了上来,将绳子接了下来交给柳儿道,“你去吧,小心点。我看这也差不多了,待你打好后,我在上面接着,你就向上抛起就可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