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有些兴奋的点着头,纵身跳入井中。
一个月未曾练武,着实有些憋得慌。柳儿在井下打的欢畅淋漓,将对那二夫人和朗相的怨恨全部发泄了出来,这才将衣服抛了出来。
夜雪早已经手持一根竹竿站在了井边,听着水下没了动静便问,“柳儿,下面好了没?”
柳儿此时已经解开绳子,双腿叉在井沿上,从水中抱起一把衣服,喊道,“好了,我可扔了。”
“扔吧!”
夜雪的话刚出来,那衣服便已经飞了出来。夜雪看准了飞起来的衣服,操起竹竿打在衣服上,衣服就向旁里飞去,堪堪落在那凉衣石上。
如此,不过二十几次,井中的衣服便所剩无几。此时,夜雪换了柳儿上来,又将剩余的衣服扔到了凉衣石上。
如此,所有的衣服便洗好了!
柳儿瞧着凉衣石上那满满的衣服,不由得笑出声来,道,“我家小姐可是太有才了,将这衣服当作了练武的靶子。也亏得小姐说得出来,若是让那些人知道我们干了活还得了好处,还不得气死。”
夜雪懒懒的躺在凉衣石上,伸了个懒腰,成大字型躺平,笑道,“急什么?下次我们就用这衣服连棍法,如何?”
柳儿笑的直不起腰来,说道,“只要不是刀法,我想可行。”
这次洗衣服,只不过用了一个半时辰。若是按照平日里的洗衣手段,只怕是三个时辰也是洗不完。
此时太阳西斜,已经接近了黑夜。白日里她睡得也差不多了,在浣衣房外她得房间里睡得不到半个时辰便悄悄的溜出了房间。
跃上那房顶,俯视整个相府,笑着摇了摇头道,“此地虽是繁荣富华,只可惜不是我祭雪应所之地。”
在这夜里的街上溜达了一个时辰,无聊的走了好多地方,只是还是没有找到有什么事情可做。她习惯了夜出的生活,如今可是有些不习惯了。
有些小店还没有打烊,左右瞅了瞅,选了一件进去。
出门前,她将自己的额头上又画了两只蝴蝶,那两个字被完全掩盖了起来。又将自己的头发散了下来,一身破衣烂衫,虽不至于说是乞丐,也是够寒酸的。
小儿见她进了店里,也是懒懒的问道,“客官要些什么?”
夜雪扫了一圈这店里,顿了顿便向一个角落里走去。角落虽然黑,不过倒是能够看得清楚那人是谁。
小二见她没有答话,便以为是来找人,不再说什么去干自己的事了。
扯开板凳坐下来,抱起桌子上的酒壶便是一通大喝。待喝的壶中一滴不剩,重重的将酒壶放在桌上,笑着望着等着她的男子道,“林校尉瞪我做什么?难不成连这点酒钱也掏不起?”
林一峰刚要拿起放在桌上的剑,夜雪眼疾手快,啪的一声将他的手连带着剑拍在了桌子上,笑道,“林校尉先不要动手,此时可不是公干的时刻,你我就不能做回朋友,一定要刀剑相向吗?”
林一峰听她说此,有了一瞬间的错愕,清冷道,“也罢,念你也没做出什么大奸大恶之事,我且先放你一马,下次相见,自认不相识。”
夜雪连忙点头道,“好的好的,不过,今日里我没有点钱,不知道林校尉可不可以请我喝酒?”
林一峰皱眉道,“你一女子怎么喝酒?”此话刚说出口又觉得不对了,刚刚她便在他的面前喝下了一壶酒,这喝酒一说,自然是不应说了。
夜雪哈哈大笑起来,那洪亮的笑声将小店内的目光都引了过来。林一峰的脸色又黑了一些,道,“真是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子的女子,如此狂放不羁。”
“狂放不羁又如何?只要获得逍遥,便是一生轻狂也是应当的。只想你这样,整天板着脸对着那一张张生面孔过日子,有什么乐趣。白日里也就算了,到了晚上你还是这个样子。真是怀疑,莫不是你脸上有张模子?否则怎会一整天都是这张像是有人欠了你一百两银子的脸。”
这女子的话说的声音之大,只怕是连楼上那些歇脚的客人们都能听到了。林一峰脸色顿时别说的涨红,瞧着那一道道视线射过来,恨不能将这女子的嘴封起来。
夜雪见他如此尴尬,有笑道,“你若是脸红了,那说明我说到了点子上。我虽不知道你的生活是如何的,不过,今夜我便教你如何快活,以答谢你的酒,怎样?”
林一峰狐疑的望着那张并不清楚的脸,道,“你教我?”
夜雪见他不相信,便拍了一声桌子叫道,“小二再来两壶酒,银子算林校尉的。”
林一峰登时哑口无言,只是既然答应了请她喝酒,又将到了嗓子里的话咽了下去。小二将酒放到桌上,夜雪拿起一壶塞进林一峰的手中,自己也拿起一壶,顺便将他的剑也拿起来,拽起林一峰拖着他向外走去。
林一峰反应过来,甩开她得手怒道,“男女授受不亲,切莫这样拉拉扯扯,想什么样子!”
夜雪被甩开了也不羞恼,抬脚在他的脚上跺了一脚,还未等林一峰叫疼便拖着他踉跄的出了小店。
“姑娘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这样让人看到了如何是好?”林一峰此时脸上有些火辣辣的,从来没有女子这样与他靠近。那些女子见他的冰冷模样就吓得跑出老远,哪里敢接近。
夜雪瞧也没瞧他便道,“不要姑娘姑娘的叫了,你可叫我祭……夜雪。至于去哪里,你先不要管,只管跟我来便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