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昂躲闪不及地被水无涯摊掌发出的掌风,打翻在地,脖颈猛地一紧,长长地白绫勒将他,渐渐收紧。
“你在干什么?”舞幽草哭了出来,扑上前就狠狠捶打水无涯的胸口:“放开他,你快放开。”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温和善良的东方昂,那是他师傅呀,不是仇人!
“师傅。”水无涯另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由她哭闹和不痛不痒的捶打,对东方昂冷声开口:“我念你是我师傅,要你活命,你却与我做对,徒儿只好多背一起血债了。”说完,抬手就要用白绫断了东方昂的脖子。
“你住手,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舞幽草痛极地揪住他胸口的衣襟大声哭喊。
惊愕地水无涯转头看见舞幽草将一直匕首抵在她的胸口,恨恨地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你……”水无涯颤抖着嘴唇,她怎么可以为别的男人做到如此地步,接着才松开的袖子被他的愤怒再次收紧,但是舞幽草眼一冷,匕首猛地在胸口刺入少许,“唔……”血液**了她胸前的衣服。
他不死心地再次收紧,舞幽草决不妥协地再次插入,疼痛要她身形不稳,即将倒地,水无涯在她腰部的手臂立刻收紧,她瞪着他。
“为什么?”水无涯苦笑,却是想哭,同时松开了束缚的白绫。她为什么要背叛他,她明明爱他,在他晕倒的时候那么着急,哭地那么伤心,自己一个伤心的眼神,她都可以一整天慌乱担忧。她为他的笑容而开心,为他的悲伤而哭泣,可是……
“主人,这么难做选择吗?”讥诮冷讽的声音。
三人同时看向门口,一道身影闪电般出现,凌厉的杀气逼来,水无涯立刻护住虚弱的舞幽草,那人却是朝东方昂冲了过去,一剑穿心!
东方昂微微张开口,看着眼前嗜血的陌生男人。
“不……”舞幽草痛极大呼,趔趄地朝前冲去想要救下郑纳言剑下的东方昂,震惊的水无涯怒叱:“大胆!”同时挥出劲猛的衣袖将郑纳言击开。
萎靡倒地的东方昂被同样胸口留着血液的舞幽草搂住,她抱着他,而他再次苦笑,想不到他东方昂,竟是这样一个结局。
伸手抚摸舞幽草哭花的脸,胸口的那只剑还插在原处,痛啊,真的好痛……
“你不要死啊,我会保护你的,我马上找时月来救你,记得吗?是棋罗岛的那个小子,你见过的。”舞幽草将东方昂搂在胸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幽草。”东方昂困难地开口:“我不行……了,能不能求……求你一……一件事?”喘息着说完,带着希冀的眼神看着她。
“不要,你会好的,时月会救你的……”看着东方昂,舞幽草哽咽。
“雪依,替我保……保护雪……雪依。”东方昂再次大力地吸气,看着舞幽草,困难地说道。
“雪依?云雪依?”舞幽草想起风云山庄那个单纯的千金小姐,立刻哭泣点头:“我会的,我一定不要人伤害她,我保证。”
东方昂叹息,模糊的视线中,看向一掌将郑纳言打到墙壁上的水无涯,他能看出来,他为那个男人杀了他感到愤怒,这个男孩,还像是十年前遇见的那样,即使外表长大了,谋略心计炉火纯青,但是,他不相信任何人,他还是十年前那个孤单多疑的孩子。
“师傅。”痛苦的水无涯,含着眼泪看着即将咽下最后一口气的东方昂,虽然要杀他,但是,他被别人杀了之后,他心底的愤怒和悲痛却排山倒海,后悔,他忽然感到了后悔,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师傅?
“无涯……”东方昂微笑,意识已经低迷,渐渐地,合上他依旧满含疼惜和慈爱的眼神……
“东方大哥……”“师傅……”舞幽草和水无涯同时哭喊道。
郑纳言困难地抚着墙壁站起来,狞笑,看着痛苦的水无涯,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快……
几天后,郑纳言跪在白衣的水无涯眼前,双手将一把剑呈上,“痛苦”地说:“请主人惩罚!”
水无涯冷冷看眼前跪下的人,忽然笑如桃花开:“下去吧,你也是一时失手,我命你在行歌公子的墓前磕三个响头,以此谢罪!”
郑纳言感激地抬头:“谢主人不杀之恩!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他立刻站起来,拿剑退下。
舞幽草提着剑,一手拿着包袱,看着眼前凡事都以微笑应对的水无涯,他怒也笑,悲也笑,高兴也笑,得意也笑,这样的笑,曾经令自己那样痴迷。
原来,自己一直是睁眼的瞎子。
水无涯看着从帘子后走出来的舞幽草,即将失去她的不安让他口气冷冽:“你这是做什么?”
舞幽草看着他,随即垂下眼睑:“我要走了,再见。”
“你以为,我会答应吗?”水无涯冷笑起来,邪肆的眼神眨也不眨地盯着她,他有绝对的预感,她一走,便再也不会回来,他要将她,牢牢关在修罗殿,留在他的身边,一直到死。
秦时月走进了风云山庄,昔日里充满活力、人气旺盛的山庄,如今充满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氛。众奴仆谨言慎行,问起话来,能不说的就不说,说了的,能说一个字就决不吐出第二个字来。
“秦公子,我家庄主夫人身体不适,不便见客,您请回吧。”管家走来恭敬的拱手回答。
秦时月笑的云淡风轻:“我想,在下可以为夫人效劳,你说呢?”不长眼的奴才。
管家抬头看他,拱手继续回答:“我家夫人只需静养便可,谢秦公子美意。”
“大胆!”秦时月说变脸就变脸:“就是他水无涯来了也不见得敢这样,一个奴才,倒是胆大包天,原来这就是风云山庄的待客之道!”
管家一惊,顿时不知如何应对。
秦时月挥开衣袖,便自行入内,管家一看,提气便将他挡住:“秦公子不要让奴才为难,这是我家庄主的意思,请您担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