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谁被人盯着看了那么久,还一个劲儿摸你的脸,就算睡得再熟,只要不是死的,也得醒了。
慕筠溪本就有起床气,加之醒来后身体的痛感也逐渐复苏,她的心情不由更加暴躁了几分,眼睛还没睁开,便伸手狠狠地将自己脸上得咸猪爪拍了下去。
"扰人清梦要被驴踢的,不知道吗?"她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宗政博延。这个家伙昨晚被她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整晚,大早...中午的,又不让人好好睡,简直太讨厌了。
她怎么会就看上了这么个人呢,现在后悔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宗政博延好像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般,俯身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道:"我可都是你的人了,你想不负责任可不行。"
谁是谁的人啊,这男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慕筠溪一脸愤愤的瞪他。
不对,这家伙怎么不自称本王了,我什么的,不觉得不符合自己高大上的气质吗?
"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在你的面前,我自然不需要再端着架子。"宗政博延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
他们的关系已经有了跨越性的改变,这些琐碎的细节自然也该随着改变。他可并不想成亲后两人相处还是你称我王爷,我叫你王妃的。夫妻相处就该亲密无间,非要用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束缚起来,两人之间的感情再深厚,时间长了也难免要生分。
慕筠溪对他的说法虽然很受用,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无语。这家伙的思维还真是不同常人,而她也是才发觉,自己心里对宗政博延一直在自己面前自称本王,还是有些介意的。
不过,此时那心结也算是解开了。
只是...
"你怎么好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一般,我想什么都知道?"她明明什么都没说,这家伙却对自己的心思这般了如指掌,她都快以为这家伙会读心术了。
这回轮到宗政博延黑线了,"什么蛔虫啊,有我这么俊美无双的虫子吗?"
"你确实比虫子帅多了。"慕筠溪忍笑点头。
宗政博延顿时黑了脸,佯怒道:"好啊,竟然敢这么说夫君,我非要好好教训一下你不可。"
慕筠溪斜睨了他一眼,娇哼道:"我现在可是伤患,你欺负我可是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你受伤了?"宗政博延立刻紧张了起来,"我看看。"
说着就要掀她的衣服,慕筠溪连忙向旁边一滚躲开了他的手,从床上跳起来,脸色爆红地怒瞪着他道:"大白天的还想耍流氓啊。"
昨晚她虽然心里并不想哭,但生理上的泪水却是控制不住。此时醒来,眼角依旧残留着红痕,眼睛也是水汪汪的,这样一瞪非但没有丝毫威慑,反而显得格外妩媚。
初次的少妇与少女之间总是有些不同的风情的,宗政博延一时间不由看呆了眼。刚起床的男人本就容易冲动,再加上又是初次开荤,更是受不得丁点诱、惑。宗政博延顿时有了感觉。
"你...宗政博延你,流氓,禽兽!"慕筠溪目瞪口呆地盯了那处一会儿,反应过来不由有些气急败坏。
心里却是忍不住嘀咕,这男人的精力也太旺盛了吧,昨晚折腾了一夜,她虽然没心思去数,但五六回总是有的。这才刚醒来,居然又硬起来了,还是不是人啊。
宗政博延略有些尴尬地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住,面上却依旧是一本正经的模样,"看着自家这么美艳的娘子没反应那还能叫男人嘛,禽兽总比禽兽不如好,这可是娘子你教为夫的。"
"我什么时候..."慕筠溪条件反射地就想要反驳,脑海里却突然想起刚从泾河回来时和宗政博延的一场对话。
她记得,当时他们好像是无意间听见了几个纨绔公子哥儿讨论青楼女子,言语间颇多不屑。宗政博延批判那些人虚伪的让人恶心,既然看不起青楼女子,又为何要日日流恋于青楼楚馆之间。
而她说,青楼女子多绝色,这些人的做法虽然禽兽,但若是对着那么美艳的女子却无动于衷,那可就是禽兽都不如了,除非是太监或者不举。
现在却被宗政博延活学活用,用回了她的身上。慕筠溪简直呕得想吐血啊,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这就是啊。
以后再也不在宗政博延面前说那些现代的流行语了,这家伙学习能力太强大了,而且还特别喜欢把从她这里学到的东西用回她的身上,简直虐哭。
"我让司颜给你准备了衣裳,你赶紧穿上吧。"她指了指放在床边柜子上的衣服,这个时候,就得转移话题。
宗政博延担心她真的恼羞成怒,也没有再乘胜追击,顺从地拿起衣服穿了起来。
他从床上站起身,窗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好像给那玉白的肌肤镀上了一层金粉一般,耀的慕筠溪有些眼花缭乱。
她心里忍不住感叹,这男人的一身皮肉真是比许多女子都要细嫩,不过那肌肉却也不是作假的,四肢修长有力,胸肌厚实,八块腹肌更是匀称又结实,看着就让人感觉身体里蕴满了强悍的力量。
"看了这么久,可满意?"宗政博延察觉到她的视线,故意放慢了穿衣的速度,却是直到穿完还不见她移开眼,终于忍不住出口调笑。
慕筠溪前世电视杂志甚至现实中她都没少看裸男,脸皮早就锻炼出来了,轻易是不会害羞的。对上宗政博延明显带着戏谑地眼神也是毫不扭捏,诚实地点头道:"还可以。"
顿了顿,又补上了一句,"就是技术太差,白瞎了这副好身板。"
宗政博延顿时黑了脸,这女人真是什么都敢说。居然嫌弃他技术差,不过,真的很差吗?昨晚是他的第一次啊,可是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只记得那滋味很是舒服,让他食髓知味,看着慕筠溪就忍不住蠢蠢欲动,其他的却是完全记不得。
筠溪刚才好像有说过自己受伤了,是他伤了她?
宗政博延有些内疚,有些心疼,更多的却是气恼。他昨晚那不是中了药,神智都不清楚了嘛,做的不好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