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感,我僵着的大脑神经似才大梦初醒般,第一个反应是:他竟然用他尖锐狗牙磨我的小耳垂?敢情把俺绵软的耳肉当鸭脖肉呢?
作为被狗牙攻击的受害者,我还没来得及放火烧人,便听到耳边响起某人低沉严厉又凶狠地责问:“明明想我想得要死,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要把电话关死玩失踪?”
我撑死狡辩:“能别错误臆测别人的思维好吗?本姑娘侵一下你的肖像权,就是要告诉你,别有事没事老在我眼前刷存在感,小心姐哪天拿你这张脸到地摊上卖钱去!”
殊死的拼搏抵赖,换来了耳垂又一阵吃痛,鸭脖上的小肉肉也不知被啃掉了几块,我反抗无力,只得暗自祈祷着:可别留下点伤疤血痕啥的,待会还得见人呢!
“继续嘴硬一个试试?”
这厮仗着自己身高腿长实力雄厚,还占据着有利的地形,典型地恃强凌弱,对我实施武力镇压。
地不利人不和,身体里那个贪生怕死的我适时提醒:保小命要紧!
于是,我识时务地乖乖闭上了嘴,压下骨子里不断叫嚣的小不满,酝酿了一会儿情绪,放低姿态软声求饶:“有话好说,能不能先让一让,给我点自由施展的空间?”
他不依不饶,身形不动分毫,盯着我逼问:“猫捉老鼠的游戏好玩吗?”
“啊?”我迟钝了一瞬,忙诚恳地摇头:“不好玩不好玩,太不好玩了!”
他奸笑:“可我突然觉得挺好玩的,就像这会儿,把你这只狡猾地小白鼠制得服服帖帖,我特么有成就感!”
“你才是老鼠,你贼眉鼠眼,你官仓老鼠,你捧头鼠窜,你鼠目寸光,你鼠腹鸡肠……”
我就说我这人忍功太差吧,这不,一激动起来,小嘴就跟抛出去的小乒乓球,蹦哒蹦哒地跳得顺溜,全然忘了自己正身处险境的事实。
果然,恶狼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后,两眼中渐渐冒出绿光,亮晶晶地闪得人精神恍惚心潮荡漾。
然后,在我懵懵地注视下,男人性感的薄唇慢慢覆上来,脸上被紧紧一搂,紧接着小身板上压下来难以承受的重量。
完了,完了,这下真成了任狼宰割的羔羊了!
“舒阿姨,奶奶让你下楼吃饭了!”
关键时刻,小甜甜犹如天籁的声音解救了我,把我飘浮在云端的神智唤醒归位,同时,也如当头一棒,敲醒了丧失理智就要把我生吞活剥的某男。
我紧张地看看窗外,在确定小丫头的喊叫声来自楼下后,紧着的那根弦才得以微微一松。
楚承虽然停止了对我的进一步攻击,但仍然像只赖皮狗似的,趴在我身上不肯挪开,坏笑着在我被蹂躏得红肿的唇上一啄再啄,像只不辞辛苦治病救树的秃嘴啄木鸟。
我难为情地使劲推他:“快点松手,一会儿小甜甜上来了!”
“小丫头真会坏事!”
楚承悻悻地松开手,撑着沙发起身时,还不忘尽最后一点绵薄之力,往我脸上那个红树洞处啄上一大口。
从泰山压顶之下解脱后,我急匆匆跑到洗漱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脸桃色,上下唇均红得饱满润泽。
情急之下,我忙打开龙头捧起凉水对准脸猛拍猛打,一心想要借着水的寒意,把满脸暴露目标的绯红给逼回去。
楚承在一旁啧啧吸气,好像我那冰巴掌打在他脸上似的,忙跑进逼仄地卫生间,扯下毛巾递到我面前:“至于下手这么狠吗?还是用这么冰的水,也不怕把你那两棵青葱小指头冻僵在里面!”
“还不都怪你!”
我忍着手上冰凉刺骨的痛感,接过毛巾擦完手脸上的冰水珠,没好气横了他一眼。
楚承双手环胸,靠在离我几步远的门框处,笑得一脸春风得意:“有必要做这种掩耳盗铃的事吗?人家都知道我们是两口子了,就算真干点什么,人家……”
“钟楚承,这个玩笑到此为止!”
这厮越说越没边儿,真是哥能忍姐绝不能忍,我厉声喝过去,恶狠狠地瞪着他。
如果冒着火焰的目光真能杀死人,估计这小子即便没有被碎尸万段,也离被大卸八块的惨状不远了!
他似乎丝毫不惧于我的眼神威胁,痞笑着还想说点什么,在一把握住我冰得浸骨的小手时,玩味的神色完全被心疼所替代,怨怪着嘟嚷:“你看,都冻成粉色冰棍条了!”
我依然对他没好气:“少假惺惺,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少胡说八道抹黑我,不要逼我浪费火力发脾气,留两把火来保暖小身板,比你说一车良言暖语有用得多!”
“好啊,正好我也喜欢少说话多做事,用行动代表一切,这样省事又直接嘛!”
他笑得更坏了,双眸时闪耀着奸诈的精光,就像黄鼠狼瞄准了即将变为它盘中餐的小黄鸡。
在我还未咂摸透他的言下之意,这厮不由分说一把紧在我的腰上,欺身便覆上我的唇,把我那可怜的红嘴皮当甘甜的麦芽糖,反复**个遍似乎还不知足,松手前,还对准下唇轻轻一口咬下去。
我觉得这家伙一定是常年泡在酒缸里,不然,为毛他的气息就像是甘醇的老酒,每每喷向我的鼻尖,只是一呼一吸之间,便会熏得我晕头转向,然后再无意识地沉沦。
唇瓣上的痛感刺醒了我醉酒的神经,我气鼓鼓地推了他一把,吃痛地抚着唇:“你属狗的吗,干嘛动不动就咬人?还有,你确定你打过疫苗吗?”
他不怒反笑,长臂一伸,重又一把蛮横地将我紧到怀里:“尽管骂吧,反正如果我是狗,你就是我朝思暮想的那根狗骨头,我偏偏就吃定你了!”
“恕我这种平凡的地球人,无法理解你这类火星狗的思维,你如果想吃骨头,可以让宁大妈给你买,我要去食人间烟火了,请不要挡路!”
我用力推了几下,这人就像挡在愚公家门前的大山似的,杵在那儿纹丝不动,逼得我只好使出退隐江湖十多年的九阴白骨爪,在某人结实的腰线上使劲一掐,扭着皮质人肉开关急转三百六十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