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申如走后,他想了许多,从王申如的话里,他已经感觉到李喜贵大概是想加入到他们这一伙里来。虽说以前张人健和王申如的实力无法与李喜贵相比,怎么说他在鞍山市的社会上,至少是赌局上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否则也不会有老鹰这一绰号。但时过境迁,现在他也无法与张人健他俩相提并论了。张人健知道王申如一定拗不过情面会同意,可张人健实在是不想与他为伍。尤其是上次饮料的余款到现在还没有给自己结清,他现在当然不在乎那千把元钱,不过在张人健心理始终是一个结。
张人健又想起刚回来时,铁军到桃仙机场接他时,在路上跟他说的事。
“大哥,你可回来了,要不这公司里可乱了套啦!”铁军边开车边跟张人健说。
“能乱到哪去,申如不还在家吗?”
“他不在家还好点,他越在家越显得乱。”
“那是为什么呢?”张人健有点不解的问。
“这事你怎么想也想不到,都出奇冒泡了。我都憋在肚里不敢随便跟人说,也就是跟你叨咕一下。丢不起人呀!”
“什么事?让你说的这么严重。”
“还不是因为牟青那丫头。”
“她怎么了,又在外面找人了?不能呀!平常我都交代了,生怕王申如吃亏,让马晓微看着她呢。”
“不是外鬼,而是家贼。难防呀!”
“谁呀?我怎么没注意呢!”
“申如他弟申影!”
这六个字,让张人健的脑子顿时大了几号。但他仍不相信这是事实。又问道。
“不可能,这事你可别乱说。申影有什么本钱养活得起牟青?”
“什么不可能,他弟都要找申如摊牌了。我都跟他明说了,那是他哥的姘,让他别往上靠,可他就是不听,我也没办法。我又不能不让他进公司的门,人家毕竟是申如的亲弟。”
听他这么一说,张人健不得不相信了。尤其回想起自己被绑架到长沙之前,申如他弟弟成天泡在公司里,也不去上班,美其名曰是帮他哥的忙。可能是当时自己在,他还不敢太放肆。这一个来月自己不在家,他肯定无所顾忌了。这小子,也太他妈的不地道了。张人健心里十分清楚,论哄女人,十个王申如都顶不上他弟弟。他心里也十分清楚这个年龄的女孩,有时钱并不是唯一能引起她们重视的因素,男人的那种软磨硬泡的功夫更加能唤起她们的喜爱。这真所谓社会上常说的那句话:泡妞靠耐力。
“这他妈的也太丢人了,传出去不让鞍山市社会上的人笑话死啦。这还怎么在鞍山混呀!”
“就是,我也这么跟他说的,可他象着了魔似的,就是听不进去。你说怎么办吧?”
“没什么办法,不行就赶紧把牟青赶回家去,要不等外面的人都知道了,就更麻烦了。”
“关键是在申如,他要是不同意呢?我看申如还是舍不得这小丫头。”
“这好办,解铃还需系铃人,就让马晓微去跟牟青说吧。估计她的话牟青应该能听进去。”
“可这话你怎么跟马姐开口呢?多坷骖呀!”
“到时再说吧!”
“你可不能再拖了,这事拖久了肯定出大事,你可得快想办法。”
这还没到家,铁军就告诉他这么一个让人苦笑不得的事,让他本来就烦躁的心里更加乱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让他真不知道这个世界还会有什么不能发生的事了!
王申如走后,他独自坐在椅子里,冥思苦想着怎么解决眼前存在的难题。他无法去问王申如关于牟青的事,只能自己偷偷地处理,想到这,他给马晓微打了个传呼。
“喂!谁找我呀!”
一个熟悉的女中音传进他的耳朵里。
“还能有谁,我!”
“哎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以为你就准备在长沙安家了呢!”
“我倒是想,可就放心不下你呀!怕你一时想不开,我不就失去一个亲爱的马姐了吗!”
“你别跟我臭贫了,有什么事,快说,我一会还得到幼儿圆开家长会呢。”
“也没什么事,主要是关于牟青的事,你最好今天找她谈一下,让她以后别到我这来了,但让她对王申如别说是我安排的,就说她自己不愿意来上班了。明白了吗?”
“怎么啦?她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只要跟她一说,她自己就应该明白了,具体事,等以后有时间我再跟你细说。”
“怎么回事?弄得神秘戚戚的。好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还真让你说对了,真就有这样的事,但我现在跟你没法说,不过这见不得人的事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可别想歪了。”
“行了,别解释了,越描越黑。我今晚就跟她说去。”
撂下电话,张人健又放下心来,算把这挠头的事情解决了。这他妈叫什么事,真赶上小说、电影里发生的故事了,偏让自己给遇上了。
这几天还真就没什么业务,买钢材的客户估计要再过个把月才能大批上来。现在他就象老农民一样,大概是进入了冬歇期了。不过也正好让他有时间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也就在第二天,王申如真就把徐辉领来了。虽说张人健是第一次跟他见面,但他的大名在张人健刚一踏入社会时就听人说过,他大概是鞍山市警察里做生意最早的了,因此无论在社会上,还是在公安局里都影响非常大,但他并不是靠简单的徇私枉法发的财,他也真是正儿巴经的做了几年生意,象养个出租,或是弄个大货跑运输。那都算是辛苦钱,不过最近几年听说他开始在上海炒股,据说也赚了不少。最关键的他还为自己也为公安局的全体同仁找到了一条致富路:放高利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