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放弃言哥哥,是这个意思吗?”
“唏寒,送客。”
“可是我父亲呢?”上官若唏急急地问着。
误雪嘴角轻轻扬起,“墨言或者上官御,只能二选一,你选择谁?”
“我……”
“选谁?”
“我不会放弃言哥哥的。”
“上官御还真是有一个好女儿。”误雪抚着微犯痛的指尖,墨玉般的瞳孔装载着许多未知的幽迷,“你会成为墨太太的。”
清冷的月光淡淡的洒落凭吊着遗失的美好。
不知疲惫……
没有终点……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宁唏寒将手中的温水杯放在桌子的右上方,黑色的发丝晃荡在眼眸前。误雪只是的头抵在玻璃窗上,空荡荡的视线被丢在空气中的某一点,“你觉得我残忍,觉得我不该把她放在一个根本漠视她的男人身边,用她的爱束缚她照料着墨言的生活却没有回报,是吗?”
“她,还小。”
“欲望无关乎年龄,我只是满足她的贪婪罢了。”误雪身体斜斜的倒在地毯上,任何事情都不会只有一种结果,她只是希望上官若唏可以把她说的话听进去,“下去吧,我累了。”“言哥哥,你好点了吗?”上官若唏将手中的保温瓶放在一旁的餐桌上,斜斜的注视着依旧沉默的人,“你再这样下去就该发霉了,今天天气很好啊,我推你出去散步,好不好?”
墨言灰色瞳孔映照着眼前忙碌微笑的人,可是思绪却飘荡在很久之前……
“先吃饭,一会儿带你出去晒晒太阳,不然整个人都要发霉了。”
“你真的很爱睡觉耶。”
几乎生命的每一件细微的小事都可以让他联想到她,她的存在早已渗入他的生命甚至于呼吸都沾染她的冷情。现在,放开她的世界他竟然有种无所归依的茫然感。
无所归依,是她贪恋的感觉。
墨言笑了笑,抚着冰冷的掌心喃喃地低语着,“这就算是我们唯一的……牵连吧。”
“言哥哥,你说什么?”上官若唏将自己熬的汤放在墨言的面前,言哥哥终于开口说话了,她开心又好奇地询问着,“你刚才说什么?”
“不是说散步吗?”
“言哥哥,你……”上官若唏开心的握住墨言的手,下一刻,嘴角却开始下沉,“言哥哥,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啊。虽然现在春天了,可是天气还是很冷的,你要自己注意一点啊……”
墨言静静地看着上官若唏满足的笑脸,耳边满是她喋喋不休的叮嘱,他持平的唇线缓缓地有了弧线。
“幸好我有熬了猪骨汤,趁热喝啊……喝啊,看着我做什么?”
冬天,真的早已过去了。
窗外绿色驱赶着浓郁的绿色释放着勃勃生机。
误雪明显感到宁唏寒给自己搭被子的双手猛地一僵,“怎么了?”
“他们,在散步。”宁唏寒的视线自窗外收回,阳光下,上官若唏开心的笑着,叽叽喳喳的像只枝头的小麻雀,而墨言只是浅笑着抚着一旁的绿叶时不时的低头附和着。
误雪眼睫微微地晃动,眼底那不着痕迹温和在宁唏寒看来却蕴含着无奈的绝望,只是听见她淡淡的应了一声是吗,一切就僵持在原点。
午后的阳光温和的布满整个房间。
许久之后,只见误雪微笑地伸手将羽绒被拉过没过头顶,整个人隔绝了落地窗外明媚且刺眼的阳光,略带笑意的声音自被子中传出,闷闷地像是被绝望缠裹了千万层,“今天天气是很不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