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钟执维还是淡淡地应了。您想知道我上哪?上哪,您听到会不高兴的,还是不要听了。应该告诉你们,需要告诉你们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们——王亚宁,她没有资格。
“天气冷要当心身体哦!”老太太搅了锅里的汤:“来,赤豆牛尾汤,滋阴壮阳的哦!”边说老太太边给儿子舀了送碗里。
“妈,你顾好爸就好了!”钟执维不习惯也不喜欢别人给自己碗里放东西,他用筷子挡了老太太伸过来的勺,让它在半空里转了个方向:“给爸吧,爸爸也需要补补!”
“哎!”老太太怪嗔了句:“你爸补了!”知道儿子有着些微的洁癖,她还是乖乖转了向老公碗去。只是筷子跟勺碰到,几颗赤豆掉了钟执维碗里,嵌白切猪手上。
所谓赤豆,就是红的豆子。嫣红的豆儿,玉一般的猪手皮……好像,钟执维瞅着碗里的赤豆和猪手,脑子却忽然跳出亚宁那雪似的峰丘里嫣红的突起……
钟太太把勺里的豆倒了给钟老先生,一回头瞧见:“啊!维仔,你怎么啦?怎么好好的,流鼻血了!”
鼻血?钟执维一怔,啪,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沿了人中流下,滴饭桌上。
吼!他白了一张俊脸,手里的筷子握了个死紧,王亚宁——一点不觉得是自己过份,他暗骂,那个该死的女人!
斌妈妈的饭是在斌哥的租房里请的,煮的是一些家常菜。虽然地方和菜色有点简陋,但大家吃得非常开心。因为……只是看安姐和斌哥的甜蜜,就够惊喜了!就连早上还跟亚宁忧诉的斌妈妈也笑了,安姐和斌哥的互动,什么都不必担心了!
亚宁今晚有点喝多了。安姐和斌哥的互动,她也看的很清楚!那样的甜蜜,她嫉妒,心酸……我,是我,亲手把我的暗恋给掐死了!我把我喜欢的男人,亲手送到了别的女人面前!
因为……他喜欢她……喜欢一个人,就是想喜欢的那个人幸福,是不是?她含泪举起酒杯:“安姐,斌哥,谢媒的时候有猪头也要有酒的哦!”
“是哦,是哦!”李伦马上举杯,也附和了喊道:“猪头和酒哦!”
“去,猪头和酒,跟你有什么关系?”丁晓笑啐:“给亚宁的,又不是给你的!”
“哈哈!”一屋子的人都在笑,斌妈妈,斌爸爸,斌妹妹,阿斌,安怡,李伦,阿朱,丁晓,周柏纬。
大家都有另一半……亚宁看着斌哥和安姐互相偷瞥着对方的笑颜,眼里的泪似要涌出,曾经,我也有这么一份甜蜜的爱情……锡宇,你幸福吗?对她的选择,应该是比跟我在一起幸福……锡宇你幸福了而我的幸福却没了……斌哥,你呢?你幸福安姐幸福……我想我也会幸福的!她举着酒杯轻轻碰了过去:“安姐,斌哥,祝你们幸福哦!”
“幸福哦!”祝福的杯子举起了起来:“干杯干杯!”
“干!”
“来来来,继续满上!”
没有人发现,亚宁的泪落进了杯里,又被喝下;也没有人发现,她脸上的晕红,太过了……
“铃——铃——”
这单调的铃声,丁晓喊了:“亚宁你手机响了!”
“呵呵,电话!”亚宁呵呵笑了去接电话,只是在转过身的刹那,她擦掉了眼角不小心流出的泪……掏出包里的手机,她轻声地:“喂?”
“在哪?”电话里,是钟执维不耐的低吼。他拨了两次,电话才终于有人接了——这样的事,在他身上,鲜有!再一听,一屋子的笑声,闹声,干杯声……她,他们,从来都是这样地不待见我!
“啪!”那个拉开我灾难一样生活序幕的恶魔男人!酒意上头,亚宁立刻挂了电话,你凭什么搅乱我的生活?又凭什么在这里对我大小声?她狠狠地把手机塞回包——
“铃——铃——”电话又响了。
这时候,追打进来的一定是,钟执维!我不要听到你的声音!亚宁转过头,迎面过来的是斌哥温柔关切的眼,她醉了,溺进那两潭温柔的深井,斌哥……亚宁又想哭,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在旁边的,是安姐,安姐也关切地看着我……我这又是在干什么?亚宁掩饰地一笑,转回去,接了电话:“喂,李总,您好哦!您说那事啊,我考虑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听着电话里再也打不通对方的盲音,钟执维爆肝。他放下手机,恼怒地瞪着电脑里笑得一脸灿烂的王亚宁,八三年?
下午的时候,他听到安怡打电话跟亚宁说吃饭的事……现在,二十一点,他们的饭,结束了吧?他想她……的身体!所以,他找了档案查询她的电话号码……
这女人八三年的?八零后?不是他对八零后没有好感,是全国人民对八零后都没有好感。什么啃老族,月光公主,月光王子……八零后基本等于“不靠谱”。他眉蹙的老高,对了档案里的内容一路看下去:零三年大学毕业于……
二十三岁跟二十七岁有什么区别?王亚宁满打满算也就二十七岁,钟执维愈发不高兴,忍不住拿了她跟秦瑜娇对比,秦瑜娇王亚宁的脸,王亚宁秦瑜娇的身高,王亚宁的胸……一股热热的感觉又从鼻根涌出来。晚饭的鼻血事件,不是偶然,他,这两日,似个初识情事的毛头小伙子样,不停疯魔一般肖想亚宁的身体!
靠!钟执维按着鼻子朝天,我钟执维不是这么没出息,没见过女人吧?只是一个……平凡,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人,搞成这般模样?是不是,他反思,清心寡欲太久?想到早上亚宁对他的态度,还有刚才……恼恨这样的自己,更恼恨亚宁,如果没有她搞出的这么多事,相亲,胡扯,沏茶,偷设计图……勾引,我会是这样吗?他气恼地,也许,我应该去找个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