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的还有很多花也在竞相争艳,杜鹃,兰花,虞美人等等应有尽有。一眼望去确实春意无边,但心中隐隐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疑问霏烟:“此时正值梨花盛开之季,为何这园中没有?”不等霏烟回答,便有一个小丫鬟抢说:“娘娘想看梨花啊,那就该去无俗园啊,无俗园中遍植梨树,每年春天梨花开时,满园白色,淡香飘逸,吸引着不少游人前来欣赏呢。”这小丫头边说边做向往状,搞的我也心猿意马。
“既然如此,那真是该去看看了啊。”看向一旁的霏烟皱着眉,怕她会阻止我,急忙对她说:“霏烟,去把雪吟拿来,好久没练剑了,都快生疏了呢。”我承认想转移话题是真,但想练剑却是实话。我的落英剑法不是正该应这样无边花瓣萧萧下的景嘛。
拿起雪吟练剑,才发现,这段日子真的是荒废剑法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了那种行云流水的感觉,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了一个想法,不免的偷笑开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即望遍周围,所幸无人,万一这不正经的模样被人看到,只怕我要“杀人灭口”了。
于是收剑叫来霏烟:“替我准备一身普通的衣服,记住,不能让别人知道。”偷偷的压低声音,霏烟不干了:“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呀?”“小声点,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啊。我只是想出宫去走走,进宫这么久了,闷得慌,想出去透透气。”这小丫头就怕别人不知道我要出宫,还喊得特响,吓得我连忙堵住她的嘴。
“那娘娘您得带我一起出宫,不然,我就去告诉皇上。”霏烟不满的撅着嘴。
“呀,你还学会威胁我了啊。”没办法,谁让平时对她太好了。“行,那准备两身衣服可以了吧。”我只能屈服。
不多会儿,霏烟就找来了衣服,看着这些样式平凡但质地精良的衣衫,我开口就问“这是?”
“这是娘娘您进宫前穿的衣服,当时我就留着没给扔。”霏烟一边伺候我穿衣一边回答我。
“哦,还是你有先见之明啊。”这话把小丫头夸的可高兴了,在离开邀云宫时,我忽想起带上雪吟,跟我这么久了,也该带它出去见识一下了。
走在出宫的路上,我紧握着雪吟,心情非常的紧张,生怕会出什么纰漏。可霏烟却是相反还很兴奋,不断的跟我说着话,我的耳朵实在是受不了她的蹂躏,于是“停,你再吵,我就不带你出宫了。”我爆发了。
“娘……”我瞪了她一眼,刚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记住在外要改称呼。
“小姐,您这么紧张干嘛啊?又不是第一次偷溜出宫。”霏烟不以为然的说。
“什么,不是第一次?”轮到我目瞪口呆了,“你是说我以前也经常偷溜出宫?”敢情以前的我和小燕子是姐妹啊,喜欢三天两头偷溜出宫玩耍。
“是啊,以前小姐经常出宫的,不过自从那一次和老爷吵过架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出宫了。”霏烟回忆到。
“那你知道那时我和爹为什么而吵吗?”隐约觉得这件事和云家灭门之事有关。
“不是特别清楚了,只隐隐听到什么子嗣。”霏烟苦思冥想之后,“对了,老爷好像是要您快些怀个龙种,可是您不肯,还说老爷卖女求荣。老爷一激动就打了您,回宫之后,您就再也没有提过出宫了。”
“你是说我以前出宫都是为了回云家见我爹?”既然是要回娘家,为何要这般偷摸?
“不是的,每次您和老爷见面都约在客栈,这点奴婢也觉得很奇怪呢。”
听完霏烟的话之后,我更肯定了我的想法,云初的进宫肯定不只是联姻这么简单。卖女求荣?难道说当初不是皇上要求娶我,而是我爹提出将我送进宫中的?可这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呢?
“小姐,小姐?”瞧我半天没反应,霏烟小声提醒我,“快到宫门口了,我们得当心一点。”我点点头。
到了宫门口,一个侍卫上前拦住我们,我心跳加速,正愁不知该如何解释时,霏烟立即出示了一个令牌,那侍卫见了之后立刻尊敬的让开,放我们出宫了。
待确认出了宫门之后,我如释重负,“唉,霏烟,你刚出示的那块令牌是什么啊,这么管用,那侍卫一见了就马上放行?”早知道有这么个宝贝在,我也不用提心吊胆了这么久啊。“这个啊,是老爷为了您向皇上求的通行令牌,本来您都是自个收着的,从那次之后,您就把它交给奴婢,让奴婢收好,再没有用过了。今天知道您要出宫,奴婢才重新把它找出来的。”
“我爹向皇上求的?”看来云天楚是早有预谋的,先送我入宫,而后又定期让我出宫和他见面。是为了商量什么,还是说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这我就不得而知了。还有奇怪的是,皇上居然也会同意云天楚的要求,虽说是皇亲了,可是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随意出宫便是不被允许的。这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不行,一定要问清楚,可是要问谁呢?皇上?不可能,云家的事在皇上那是个禁忌,万一他察觉到我在调查这件事,他肯定会有所警觉。那谁呢?云汐,对了,云汐,他怎么说也是云家的长子,有些事他肯定还是知情的。恩,就这么定了,回宫之后一定要找机会问问他。
“小姐,我们去哪里逛啊?”大街上人来人往,车如流水,小贩们的吆喝声,马车经过的车轮声,此起彼伏,百姓们安居乐业,生活丰衣足食。看着繁荣的街道,不免的感慨:好一个太平盛世啊。
“哼,太平盛世?”一声冷笑传过来,伴随着一阵淡淡的清风。我转身一看,却是一小身书童装扮的男子,虽说是书童,可他的身上却不断的透出一种灵气。尤其是那双眼睛,出奇灵动,犹如一汪清泉。
“看来这位小哥对我的话另有高见?”好奇的问他。
“高见不敢说,只是不敢苟同姑娘的话?”说是这么说,可从他的脸上却是看不出一丝谦逊。“如此,愿闻其详。”我可是很谦虚好学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