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一刹那心里真被气得要七窍生烟了。
小珪,你好好的不睡你的觉,爬起来做什么?
更该死的是,你学我做什么?
在她义愤填膺忍不住拿眼睛瞪他,对他在眸子里写满愤慨的言语时,他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的脑袋按了下去,使得她眼睛在看向下面的角度时,脸却和他靠得越近。
这么近的距离,他呼吸出来的热气,都往她脸蛋上吹着。
三岁?
她记得他变成三岁了,可是,真的变成了三岁吗?
或许在这一刻,在他温热如火的声息吹拂她敏感的耳朵时,在她心湖里激荡起来的波澜,足以说明了一切。
她从来,就不可能把他当成三岁的娃。
无论怎么看,他就是一个性感的对女人充满诱惑力和征服欲的男子,一个无比危险的代号。
被他按着肩膀,又生怕惊动到下面的人,她动弹不得。这一刻,只能是任他与她,靠的是这般的近,并且是,前所未有这么长的时间。
为了按住莫名的心悸,谢离只能全神贯注于底下人的对话。
"桓玄,过来,坐下。"赫连莲让孙子坐在自己身旁隔着张桌的椅子。
桓玄拂袖坐下。
"祖母,今儿我想向祖母请教两件事。"
这句开场白,似乎夜晚这场对话是桓玄主动提起的。但是听赫连莲却说:"行,你先说。"
"一是,桓崇的伤,我想请给祖母治病的这位宫大夫去看一看,或许能有什么转机。毕竟,宫里的御医也请过了,宫外的,能找的有名大夫都瞧过了,但到了如今都说束手无策。我想,至少该让桓崇能陪他爹娘过完这个年关。"
如此说来,这桓崇的伤拖到现在,应该是快不行了,怕连大年都过不去。
谢离的眸里浮现寒光。
桓崇这个杀人魔是活该,杀了那么多无辜的。
"你有心了。"赫连莲赞同桓玄的提案,赞赏又叹气,"桓崇这一去的话,最伤心要属他爹和娘了,他父母就他这个孩子。"
桓崇是独子。
"第二件事。"桓玄说,"后日,祖母要进宫参加太后娘娘办的宫宴。既然是太后娘娘亲自操办,皇后要到,皇上恐怕也会莅临。"
"是,皇上皇后,各位后宫妃子,太子,都会到场。到时场面宏大,我只要一想,都觉心里劳累。"赫连莲这个宫中宫外都游刃有余的老江湖,此时此刻却流露出一种疲惫感,"其实,太后娘娘要让我今日回京就去回访她老人家的,但是,我说反正过两日要见到了,不需要专门走这一趟。她听起来不大高兴。"
"太后娘娘急迫着想亲自见祖母,是有什么事吗?"桓玄轻轻蹙了蹙眉宇。
"我告诉你吧。"赫连莲说,"太子,今年已十六,是定要娶太子妃,为的安定朝廷和皇室的地位。因为大秦来势汹汹,虽然说攻打宣城未能成功,但是一直压着我们东晋。只有东晋皇室安稳了,东晋朝廷不会内乱,才有机会安稳国内。国内固若金汤,团结一心,大秦想把我们东晋吞灭了,一时半载是不可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