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巫连横和赫连倾城二人冷冷对峙,似乎无法和平解决啊……白离心中叹气,这事关乎女儿家名声,就算宋国风气再开放,可巫连雨到底是燕州大家,怎么也不能不了了之吧。
赫连倾城整了整衣衫,道:“想要本公子一只手,休想。”他的目光散发出一丝阴狠,巫连横为之一震,不知道这厮哪里来的底气,难道长公主会不顾一切地为她撑腰?
白离放下抿了一口茶水,道:“赫连公子,巫公子,这件事情需要一个说法,不如巫公子去信和永嘉长公主讨个说法如何?”
巫连横目光一凛,这一惊动长公主,自家妹妹势必要嫁给这厮了。白离这变相的提醒,让他愤怒的思绪清明起来,他顺了顺喉咙,缓缓放下茶盏,道:“我巫家虽然不是显赫贵族,也是一方名门,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说法,赫连倾城你今日有辱我妹妹,本就不是君子所为。”
这一番陈词倒也合理,白离且听他细说。
“有道是朝堂说大了不大,说小了不小,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道理到家都懂。今日之事我若是就此揭过他日我巫家也受人指指点点,但也绝非为了和永嘉长公主呕这一口气。我今日可以不要你的手,却要你留下字据,讨长公主一个人情了。”
白离暗自点了点头,这一进一退,巫连横倒是好手段,看来真是真人不露相了。
“人情,什么人情?”赫连倾城嘴角飞扬,眸光中却显露不悦,这人情说小了可小,说大了可大。
巫连雨急切道:“哥哥!”
巫连横扫了一眼妹妹,目光中有警告之意,巫连雨心下一凛,今日之事也是她过于冲动,要是自己不招惹这厮,也不至于如此,这一反省,便收敛不少神色。
人在外,要顾及的就要多了。她虽然不是步步为营的机智女子,却也懂得大局小势,眼下听众人的口气此事似乎还牵扯其他,也只有相信哥哥了。有道是最多吃点亏,要是牵扯到了家族那真是赔本了。
巫连横见妹妹多少知道其中利害,便道:“长公主说话一向有分量,请为我妹妹寻一户好人家吧。”
此言一出,巫连雨刚刚下去的脾气又上来,什么叫做寻一户好人家,这是要将她嫁出去了吗?
而赫连倾城却在思量,好一个巫连横,不会是一开始就在打这个主意了吧?
好巧不巧,白离居然和赫连倾城想到一块儿去,巫家出来一个巫连横也就罢了,又出来一个巫连雨,隐隐就是寻亲之意啊。那长公主名声虽然差了一些,可是说话到底有分量,因为宋国君的放纵,一些个大大小小的文官武官和永嘉长公主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半是门生,半是收买。就算出了曲阳,她也在姚城暗中遥控局势。要说四国之中最有权势的女人,永嘉长公主可以名列前茅。
这可是好算盘!巫家沉寂多年,宋国朝堂近年来文治兴盛,武勋家族早有不满,随着新势力的兴起,在下一次换血中要重新站队伍,很多有都还在观望,这时候巫家却是借着永嘉长公主的手探一探风吗?
白离不置可否,说到底,这件事和她无关,她没必要深层次掺和,而她也相信巫连横能够很好地处理。
“事关重大,我需要和姑姑谈一谈。”赫连倾城皱眉,他虽然是长公主义子,却在公开场合是称呼永嘉长公主为姑姑的。
白离还是第一次看见赫连倾城皱眉,看来这个条件不大不小,让他也颇为为难啊,不知在姚城的永嘉长公主意下如何。
巫家是一枚好棋,它亦是将自己作为一枚好的棋子供上位者挑选。不过这类棋子用好了获利,用不好就要上身,实在是一把双刃剑。巫家在宋国中低层军队还是有一定实力的,扎根燕州,与萧国接壤,这一手,也只有深谋远虑的人才敢用。
永嘉长公主是深谋远虑的人吗?
白离笑了笑,道:“这件事情也算是有一个不错的提议。”
曾管事只能在角落里再次滴冷汗,爱咋咋地,只要不涉及到喜鹊馆和荣昌侯的,他一律不关心。
这时候秋宴染说了一句很可爱的话:“那个……我的比赛怎么办?”这可是牵涉到关于她人生大事的比赛啊,刚才就因为白离一句话她进入了这里旁听,现在却有一丝纳闷,怎么自己突然就听从了那人的话呢?
她的目光看向白离,白离亦看了看她,道:“啊,这事也算是告一段落,既然巫公子已经说了条件,就看赫连倾城点不点头了。”
“秋姑娘,你的比赛也快开始了吧。”白离笑意盈盈,心中有了一个好主意。
白离和秋宴染先撤了,而巫连雨心中愤懑,需要一个排忧的场所,球场给她提供了一个恰当的场所,她拉着秋宴染气势汹汹地冲向了球场。
姚家的大公子一看对方两位女将出马,心中窃喜。那秋家当家早亡,现下就秋宴染和一个刚刚八岁的幼弟,全靠着秋宴染支撑着秋家,要是娶到了她,便能将手够到秋家。
白离对着巫连雨耳语,道:“关乎秋姑娘人生大事,巫小姐可要努力啊。”
巫连雨一听“人生大事”这四个字,瞬间想到这一来一去居然被长公主拿捏了自己的人生大事,心有同情,便心中激愤,见姚大公子视作大敌,又想起自己的事也是因为那要加大公子而起,更是气闷,生生将姚大公子视作了赫连倾城那厮,死死瞪着他。
姚大公子不知所以,见对方人群中新来的女子目光之凶狠,心下一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看这表情,难道是一员猛将?
白离在一处嘴角上扬,贺修见此,弯弯的眼睛中有着温暖的笑意,有多少年了,没有看见主子这般捉弄人了呢?
他恍惚间想起那段细碎的时光,少女狡黠灵慧的笑容就在昨日,好像一回眸,就可以回去似的。
只是现在的她,会淡笑却坚定地回答:昨日已死,唯有眼下才是幸存者的归途。
原来,时光可以这样温暖,也可以这样残酷。
可是我依旧坚定地相信着她,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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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赫拍桌子:小贺子,乃也是文艺路线吗?
贺修义正言辞:我的存在,是为了衬托我家主人的万丈光芒~怎么,你有意见?(眼神凌厉)
某赫哆哆嗦嗦:啊~啊~(四下看)不敢不敢。(碎碎念)小柳,快来救本姑凉~
柳白淡定喝茶,温柔一笑:赫赫,你该去码字了,票票不想要了吗?
某赫泪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