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英雄大哥身姿挺拔,长得十分高大英伟,待人和气知礼……”苏薇心中腹诽着自己,和气个屁呀,瞪人一眼凶神恶煞的,一见面就把人提溜道到空中威胁。
秦娘子和萧朗却听得十分入迷,萧朗虽然上次听苏薇说起过遇到萧知柏的情形,只是苏薇当时只是简单说了两句,还有些心有余悸的样子,显然对大哥印象不是太好,今日却是对大哥极尽夸赞,不过苏薇口中的大哥,与萧朗和秦娘子记忆中的萧知柏倒是十分符合。
苏薇搜藏挂肚把所有夸人的话都变着法的说了一遍,见两位听众还是意犹未尽的模样,秦娘子美丽的脸上甚至带了难得地笑容,只是实在没什么好夸的了啊!她不由有些头痛,最后总结了一句:“虽然与那位英雄志相处了短短半个时辰,但是我已经深深地感受到,他是位极好极好的人。”苏薇觉得自己都要被自己说吐了,幸好早餐吃得少啊!
秦娘子一副与有荣焉的神情,看苏薇的眼神全所未有的柔和,看得苏薇都有些心虚,自己不会弄巧成拙让秦娘子对自己过于欣赏,同意了萧朗娶她这件不靠谱的事情吧!她可不要被卷入萧家这个凶险麻烦的漩涡中,虽然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迈了半只脚进去,以后却是一定要与萧家慢慢疏远才好。
秦娘子见苏薇实在没什么说的了,这才站起身从桌上的小匣子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道:“薇薇,我家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是朗哥儿他师傅留给朗哥儿的《无极步》,其中有一些是如何打通腿部经络的,你拿了这个去,让朗哥儿教你,也许慢慢的你的腿脚就能恢复如初。”
苏薇瞪大了眼睛,虽然她自己对于腿部的伤其实也没有那么在意,但是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如果腿能够恢复正常,那当然再好不过了,而且《无极步》听起来就像武林高手的功夫啊,是不是修炼了就能像萧朗一样身轻如燕,疾步如飞了呢,苏薇不由十分心动。
萧朗却是十分诧异,其实在确定苏薇很难痊愈之时,他也想过教苏薇练习《无极步》,只是这是师傅隐侠封沐雨的独门秘籍,因为萧朗他爹救过封沐雨,封沐雨本来带了兄弟要去劫法场的,谁知那东郭怀十分狡诈,行刑前居然临时转了地方,等封沐雨等人赶到时萧家已经全部遇难。
后来封沐雨辗转找到了萧朗,为了教萧朗自保才传了他功夫,也是报了萧仁禹的恩德,虽然师傅没有说过不能外传,但是娘亲曾经反复跟自己说过决不许外传,省得暴露了封沐雨的行踪,萧朗这才打消了念头,谁知娘今日竟要将秘技给苏薇。
秦娘子见萧朗神情诧异,对萧朗道:“你师傅前几日来过,说他终于找到了绯樱女侠的踪迹,他本是想来与你告别的,见你不在,他就走了,走前他说他将到万里之外的欧罗巴国,可能此生不会再回中原了,他生性散漫疏懒,只有你一个弟子,他走后你可以将他的秘技传授他人,也算是他这不肖徒弟为师门秘技传承,做最后一点儿事情。”
萧朗面上先是一喜,师傅好几年没来看自己了,终于有了他的消息,可是听到师傅离去,而且可能此生都不回来,他面上终于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他失声道:“不可能的,师傅找了绯樱师叔那么多年都没找到,绯樱师叔怎么可能去了那么遥远的地方?”
“好了,朗哥儿,你师傅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绯樱女侠,你应该为他高兴才是,你今日就简单地教薇薇一些修炼的法子。”秦娘子见萧朗神情激动,不由微微皱眉,朗哥儿以后要走仕途与仇人相搏,必须喜怒不形于色才能不让人猜到心思,看来还要好好锤炼一番才是。
苏薇本就是脸皮厚的,听了秦娘子的话早就打消了疑虑,笑眯眯地抓住萧朗的胳膊道:“萧哥哥,你快教我!”
秦娘子眉头皱得更深了,对苏薇的不喜又浮现了几分,与一个男子拉拉扯扯地成何体统,她轻轻咳了一声。
苏薇悄悄吐了吐舌头,刚才一时得意忘形,居然忘记伪装了,她敛了神色,端庄地向秦娘子行了个礼道:“谢谢秦大娘关心,薇薇一定会努力练习的。”
“娘,我带苏薇到后院去跟她说说如何修炼吧!”萧朗打消了心头的顾虑,就想早点告诉苏薇如何修炼,苏薇腿伤也是他的一个心结,何况苏薇刚救了他的姓名,就算投桃报李,他也应该好好教苏薇。
“去吧!”秦娘子挥了挥手,想到朗哥儿明日就要启程去江州,估计也不会与苏薇有更多联系,自己已经把秘技给了苏薇,算是报了苏薇的救命之恩,以后两家人还是不必太多来往。
萧朗与苏薇到了后院中,他规规矩矩地站在离苏薇一米远的地方,细细给苏薇讲解《无极步》的修炼方法,轻功部分倒是没有太多提及,主要是教苏薇如何调息运气之法。
苏薇虽然没有完全听懂,但萧朗耐心示范了一下午之后,她终于找到了些许感觉,萧朗见苏薇还是有些懵懂的模样,就知道她没学会多少,只是他自己饶是极聪明,调息运气,师傅也足足给他讲了两个星期,一个下午显然不够,他沉吟片刻道:“苏薇,我明天就要到江州之路书院读书了,如果以后你有什么不懂,可以写信给我。”
“啥?!明天,再有半个月就过年了,你这时候去读什么书啊?书院怕是放假了吧?何况你的身体恢复了么?”苏薇很是诧异,怎么这萧朗突然要去书院读书,是要考科举么?还赶得这么急。
“我身体好多了,我想参加明年的院试,早几日去书院多学点儿东西,更能多几分把握。”萧朗见苏薇关心自己,有些感动,他对苏薇非常信任,毫不隐瞒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他本来想在在家陪娘亲过了年再去书院,娘亲却说现在情势危急,一刻也不能等,早点让江院长指点学业,才能确保明年春闱能一举成功,何况他和娘每年过年想起逝去的亲人,根本无心庆祝,反而比平时情绪还要低落些,是以他们母子甚至对过年还有几分排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