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鄙夷地望向他:“你行吗?”
“我跟你赌一千两。”风镜白她一眼,想这世上多少女子不是拜倒在他的长袍之下,何况一个小小的丫环。
十一笑着离去,她是不能把那人怎么样,不过别人把他怎么样她就管不着了。她要做的是尽快找出藏景国皇宫里的内奸,纵然顾长歌手段再高明,不可能将她的底细查得如此明了,何况还有皇爷爷的阻挠。皇爷爷身边一定有他的人了,可是这个到底是谁?
当天,她送了秘信回景国皇宫,信上内容外人不得而知。她相信那个人一定会第一时间向姓顾得告知此事,她就不信抓不住这狐狸尾巴。
一行人从江城启程,萧绝与刚柔凌厉四剑骑马行在最前,景绯月的马车随在其后,十一与楚夜澈风镜三人骑马跟在马车之后。
十一一种眼睛紧紧盯着景绯月所乘的马车,已经两天了,她送回景国的密信应该已经到了,她倒要看看这个帮着顾长歌的内应是谁。如若不除,将来必是大患。
风镜郁闷地望了望两人,两个都不搭理他,害得他一种无趣要死。
“表哥,你没去见那野丫头吗?”风镜侧头望了望楚夜澈,按理说他与野丫头的交情比他深得多了,现在他怎么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连琉璃佩的事也不再过问,这太诡异了。
“没有,回京再去见吧。”楚夜澈神色从容答道。
“现在想起来,还是小时候的她来得可爱点,一个人再怎么变怎么办成这样啊。”他郁闷地咕哝着,那天他兴冲冲地跑去跟她见面,却被她轰了出来,碰了一鼻子的灰,现在想着还是觉得憋屈地很。
十一若无其事的望着前方,将他的话自动忽略掉。
“小时候明明看起来,像小松鼠一样可爱。现在怎么搞成这样的大家闺秀,哎——”风镜惋惜道。
本来是那么期待着见面,现在见到了,就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盆冰水。
“对了,前面会在潼关落脚,听说那里胭脂楼里的姑娘个个绝色,表哥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一提到女人他立马来了兴致。
楚夜澈笑着摇了摇头,十一翻了翻白眼,这个男人的恶趣味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每到一个地方,总会先去光顾一下那里最红的**。
潼关?若是她设想不错,今天姓顾的一定会出去与人碰头。一种她几乎是如影随形紧盯着顾长歌。
进入潼关,一行人在驿馆落脚,暮色苍茫之际顾长歌换了男妆出来。
十一悄然跟上去,前面的人倒是故意戏弄似的,在大街上转悠着。绝美妖娆的脸庞带着醉人的笑意,迷得一旁的路人忘乎所以。她心里直骂祸水,妖孽。
天色渐暗,她要等的那个人不没出现。虽然心里怀疑顾长歌已经发现了自己,但他必定是会与那人见面,她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顾长歌在一所华灯溢彩的楼前微一停顿,瞥了眼后方眼底满是戏谑的笑意,举步进了楼。十一想也没想就要跟进去,还未走近便被人一把拉到了一旁。
她有些火大地转身,看清来人,压下心头的火气:“楚夜澈?”
“你不看看那是什么地方,就往里走?”楚夜澈轻笑道。
什么地方?她诧异转头去看,胭脂楼?不是那疯子说的那个地方?
“不管了,我要进去。”十一转头欲走,她不能就这么放走姓顾的。
“那些人会让你进去吗?”楚夜澈望向门口的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还身形魁梧地守门壮汉。
十一微怔,笑眯眯地望向他。楚夜澈无奈地笑了笑,道:“你自己小心。”说罢举步朝门口走去。
绝世如清风明月般的出尘男子赫然出现在胭脂楼门口,站在门口的女子个个有些恍然,这样绝美如仙的男子竟然会出现在众人眼前,众女子微一愣,蜂拥而来。
最难消受美人恩。刺鼻的脂粉之气袭来,楚夜澈皱了皱眉,近身的女子还未触到他的衣角,便被无形的力道震开。
场面一进混乱起来,十一望着人群笑了笑,纵身一跃上了房顶潜入楼内,为了不惹人注意,顺手打晕了房中的一女子,换了她的身服出去寻找顾长歌的踪影。
然而无奈地是,自己不小心穿着**女子的衣服,被些公子哥纠缠不清,若是平日早就动手三两下把人摆平,可是现在她有事要做根本没这个闲心,也不能这样惹是生非。
正当她恼火之际,一只手轻轻揽过她,跌入带着淡淡清香的温暖怀抱,见是楚夜澈便松了口气,楚夜澈冷冷地扫过周围意图不轨的几人,几人不禁被那冷冽的眼神所震慑,识趣地离去。不时心有不甘的回头张望,明明看来是温润清和的男子,那一刹那的目光竟比地狱修罗还可怕。
十一四下打量,远远看到二楼之上一身白衫的顾长歌与一女子交头耳语着什么。他轻轻点了点头,二人相携朝着僻静的雅间走去。她迅速地跟上前去。她以最快的速度跳窗闪入他们要进的房间,刚一站定一侧头便看到旁边的楚夜澈,吓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楚夜澈抬手捂住他的嘴,悄然退到屏风之后。
房门推开的声音传来,她微微屏息,然而屋内陷入沉默之中。
“主子说,那个人要回去了,而且在暗中查探你的底细。”女子的声音低低柔柔的。
“哦”顾长歌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
“公子……你……”女子惊呼出声。
衣衫摩擦地声音伴着顾长歌,戏谑地笑声,随即落入耳际的粗重喘息声以及女子低吟之声,让她不禁一怔,他们……不是要……?
十一浑身一震,眼睛倏地瞪大……
“公子……别这样……”女子娇声抗议。
透过屏风的空隙,她看到顾长歌抱起女子大步走向床榻,现在走也不是,不走……就要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人在自己眼前翻云覆雨。
她微微侧头望了望身后的人,他倒是一脸云淡风轻……她开始垮下脸。
屋内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婉转娇吟的女声,还有那情欲地气息……
屏风后面的空间狭小,她几乎是半靠在他怀中,他一手抚在她的腰际,明明单纯得不能再单纯地动作,在此时此刻却让不如何是好。温热地气息喷洒在她后颈,随着那边的床戏,越来越进入高潮,她的脸涨得通红,不敢动,连呼吸都小心不已。
许久之后,屋内渐渐陷入沉寂。
听到有人穿衣的声音,听那脚步之声,她断定是顾长歌。然而他前脚离去,屋内却再无半点声息,待她跑出来,床榻之上身无寸楼的女子已经断了气息。
楚夜澈背对着床榻面色微微不自在。十一怔怔地望着床上被掐断咽喉的女子,她瞪着眼睛望着帐底,眼底还有着不及退去的惊恐。
十一忿然出了门,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她又一次被她戏弄了。她追到胭脂楼后园,四下张望,她感觉到那个祸害就在周围。
头顶的树上传来一阵低笑,一身白衣的顾长歌从树上跃下:“方才那出戏,可还满意。”
十一微一皱眉,他身上的身息不对,刚才在房里的那个人……不是他……她恨恨的瞪她,锐利地眸光,恨不能化作万千利刃,将眼前的人大卸八块。
顾长歌在她身旁悠然地绕着圈,唇际挂着万年不变地笑意:“皇太女殿下,你又输了一局哦。呵呵”十一霍地望向他的眼“就是不知道……离王爷的这场赌,你还有几分胜算了。我还真是有几分迫不及待了呢。”低低柔柔地声音,在她听来却如魔音穿脑般。
“知道你输在哪里了吗?”他笑颜如花般绚烂“纵然他们花再多的心力还训练培养,怎么与一个长期处于战斗状态的人相比。”
十一猛然一震,对,她输了,输在她的命太好,有人护着她,帮着她。而他,她不知晓他有着什么样的过去,但这样敏锐神经地人,必是长期处于战斗中的人,如何进攻,如何防手,都成为一种本能,岂是她可以轻易算计的。
“你把景绯月催眠了?”十一冷冷地问道。她可不认为景绯月会将一个男人带在身边,而此事她皇爷爷竟毫无所知“你想做什么冲我来,为什么要拉这么多人进来。”她隐约可以感觉到自己及她身边的人正悄然卷入一场惊天的阴谋之中。
顾长歌望着她轻笑:“每个棋子,有每个棋子都有它的用处,若是无用,自然不必再留下。”凤眸之中冷厉的气息,令人不禁胆寒。
她无法想像,自己所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利用的人便会用,一旦无用,便不会再留,就像是刚才那个女子。她已然可以猜测出他要用景绯月做什么,然而却始终不曾想明白他的目的何在。若是为了对付她,大可以杀她灭口,如今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从他眼底,她恍然可以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恨,甚至对景国的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