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再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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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柳儿你这就不对了。你既然知道那把金锁是郑铭砚送给我的礼物,你怎么能够再拿出来,让我转送给苏冷婉呢?”梦心闻言甚为不满,不由得抱怨起来:“你这不是明摆着让郑铭砚给我小鞋穿吗?”

心里轻叹一声:难怪今日自己送上金锁之时,那男人一身的寒气,说话也夹枪带棒的,竟然说出一大通奇谈怪论,让自己当着大家的面下不了台。此时想来,定是他在故意报复自己。

“大少奶奶,请听柳儿一言。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既然嫁入郑府,等待您本就不应是古佛青灯的日子,您应该如其他姨娘们一样,努力去博得大少爷的疼爱。您应该抢回原本属于您的一切。今日柳儿斗胆拿出金锁试探大少爷,其实是想看看大少爷的反应。”

柳儿跪地不起,语重心长的对梦心言道:“若大少爷对你的言行无所谓,对这把金锁也不重视,那证明大少爷己经不在乎您了。但若大少爷对送金锁一事表现的很气愤很在意,那则证明大少爷心里还是在意您的。这样一来,你就有机会拉回大少爷。

郑府里您是当家大少奶奶,您是当今左相夫人。可是如今您看看自己的样子,古佛青灯整日就呆在佛堂里不问世事,可是您以为这样您就可以清静了吗?大少奶奶您错了,纵然您整日呆在佛堂里过着与僧尼无二的生活,仍有人瞧你不顺眼暗中算计你。您左相夫人的身份仍然让人垂涎三尺,昨夜您被人暗袭转入洞房一事,便是最好的证明。

别看平日里她们一个个笑顔如花,姐姐长姐姐短的,但在柳儿看她,全是假的。她们都巴不得你死。我的大少奶奶,在这里人人都是奔跑着前进,您若是原地踏步,纵然你起点再高,也会被别人超越抛在身后。您若不奋力争夺,最后孤苦无依的定会是自己。柳儿知道您不喜欢算计别人,厌烦算来算去。这也是老爷、夫人不愿你嫁入府里的原由。大少爷博爱多情,若想靠他维护恐怕不太容易。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自保,可要想自保就必须反攻!大少奶奶,您不要再固执了,您就听柳儿一回吧。”

柳儿说到最后,己经几近用哀求的语调了,黑白分明的杏目里盛满期望。

梦心眼神异样的看着年仅十五岁上下的柳儿,暗道:古人果真早熟,柳儿这个年纪若在现代,都还在母亲身旁撒娇,可她却竟然懂得教自己在这豪门望宅里如何求生存,不由得偑服的言道:“柳儿,你小小年纪竟然懂得这么多。”

“大少奶奶,这些都是夫人教柳儿的。在您出嫁前晚,夫人与柳儿谈了许久,夫人说郑府大少爷的风流行径,您早己知晓,想来定会异常排斥。所以叫柳儿一定要对您多加劝导。夫人说,这男人啊,家里花开满院,外面野花飘香,天性使然。女人就是菜籽命,撒在那里根就在那里,既然命运安排您进了郑府,就必须得接受现实奋力一搏,在这里生根发芽,活出个样子来。”

“还是起来说话吧。”梦心上前扶起柳儿,轻声道:“这些话,你以前一定跟我说过很多次了吧?”从柳儿的眼神里,梦心知道柳儿这样的苦心相劝一定不止一次两次了,看来自己的本尊果真固执的很。

“大少奶奶你记起来了。”柳儿有些委屈的苦笑一下,眸子里随即浮起一层雾气。

“.......”梦心无言,轻轻摇了摇头。

“大少奶奶,你看看今日晨间定省时,三姨娘字字带刺的语气,根本不把您这个正室放在眼里。二姨娘虽然言语不多,但对您的态度仍然是清清淡淡,哪里有妾室对正房该有的恭敬。您都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了,柳儿看着心疼啊。”一想起梦心进门受的种种委屈与排挤,柳儿几乎哭了出来。

“好了,不哭了。如今这府里就你我二人相依为命,我信你的。柳儿你说我们这第一步该怎么办?”

“其实对于这些,柳儿也仅是纸上谈兵,懂得也不多。只是柳儿认为......”柳儿头颅微偏想了想,有些脸红的吱唔着。

“说来听听。”梦心很感兴趣的凑上前去鼓励柳儿说话。

“其实大少奶奶与大少爷之间的症结所在,就在于当初大少奶奶不肯与大少爷圆房,大少爷才会一而再的迎娶姨娘,故意冷落予您。今日定省,老夫人一怒之下,还夺了您后院的执掌权。如今您空有一个大少奶奶的身份,与大少爷既没有夫妻之实。手里也没有执掌后院的权限。丫环婆子自然更是不把您放在眼里。所以柳儿认为要想扭转如今的局面,只要大少奶奶愿意与大少爷圆房才是根本......”

毕竟柳儿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一提起男女之事,总感很不自在。说到此处,脸颊早己通红一遍,不肯再继续往下说了。

“我明白了。柳儿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与郑铭砚睡一觉,与他的关系缓和了。就可以先夺回执掌后院的权限。”梦心口无遮拦的接过话岔。

“呃,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柳儿见梦心说话如此粗俗,虽不太适应,却仍然对梦心抓住重点的言词表示赞成。

“可是......”梦心有些脸红的挠了挠后脑勺,暗道:和这个**男人睡觉。天啊!只是想一想身上都会起一层鸡皮疙瘩。但据柳儿讲,这个男人一再的娶妾就是因为自己对他的抗拒,若自己的态度再不放缓的话。恐怕就会有第五个进门了,到那时打麻将都嫌人多,想想都头大。

“那走一步看一步吧,如今郑铭砚刚娶了苏冷婉,正热呼着呢,一时恐怕想不到我这里来。不急,不急。”梦心干笑着言道。

“可是郑府的规矩是,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大少爷是不能在妾室房里过夜的。所以这个月的十五,大少是一定会来您房中的,到那时一切就看大少奶奶您的了,今儿己经初五了,只有十天的时间,大少奶奶您好生准备一下吧。”柳儿轻声提醒着梦心。

“啊?初、初一、十五?”梦心有些结巴了:尼妹啊,初一、十五不是吃斋念佛的日子吗,怎么到了这里却成了正房的性福日了?

“那前几个月的初一、十五我们是怎么过的呢?”梦心小心的问道。

“以前的初一、十五大少爷一来,大少奶奶要么您就整夜躲进佛堂里诵经,要么就在佛堂里抄经文,总之就是不肯出来。佛堂乃清静之地,大少爷不敢扰了菩萨,虽是生气却也不会踏足。所以......”柳儿有些抱怨的看了梦心一眼,继续言道:“大少奶奶,这个月的十五,您可再不能躲进佛堂里了。”

“......嗯,让我想想。”梦心额头冒出少许的汗意:还有十天,还有十天就会结束姐姐从前世就开始保护了二十五年的处子生涯。呃.......而且对方还是个不知自爱,换女人犹如吃方便面一般的男人。一想到这里,梦心就感到一个头两个大,暗对自己说道:罢了,咬咬牙闭闭眼就过去了,全当被鬼压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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