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没事的,我们马上就回家,没事的!”季晨曦抱着夏洛轻盈的身体,看着满脸的血痕,心再一次止不住的颤抖。
都是我,如果我平时不拈花惹草,如果我对安紫怡表现的冷冽些,又怎么会让你受这样的伤,都是我,洛洛。
季晨曦抑制不住的心伤。
她的疼,他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眼泪,终究没有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滴在夏洛的已经干涸的伤疤上。
宛如沉睡的公主突然醒来,夏洛的睫毛轻颤,轻轻的叫道:“司律哥哥。”
那声音宛若蚊吟,确足以击垮了季晨曦心底的最后一道城墙。
他的心陡然如碎落的玻璃,支离破碎。
很久了,我一直都知道的,她的心里只有司律仪,从再见她的那天起,从她眼眸里的悲伤,我就知道了她的心里一定放不下别人了。可是我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经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在意她的一颦一笑。
明明是把她当妹妹的,明明是不应该卸下心墙的,可是她就是有那么大的魅力,让我为之倾倒。
曾经的曾近已不可追回,洛洛,你究竟要让我怎样才可以?
季晨曦跪倒在地上,双目紧紧闭着,全身都在痛苦的颤抖。
“疼……”夏洛的声音缓缓从嘴角溢出。
季晨曦飞快抬起身子,端详夏洛,“哪里疼?”
夏洛不安的扭转脖子,嘴里说道:“哪里都好疼。”
季晨曦飞快的站起身子。
看我这个傻瓜在想什么,现在她都已经伤成这样,我却还在一味的责怪她不在意自己,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完全忘了她伤的比谁都重。
车子在马路上飞速疾驰。
“洛洛,洛洛这是怎么了?啊?这是怎么了?”宫威焦急的看着夏洛虚弱的模样和一脸的伤疤,眼里充满愤怒与疼痛,不住口的发问。
“我等下再跟您解释,宫爷爷。刘伯,快去叫医生来,王妈,带我去洛洛的房间。”
“这……”刘伯和王妈同时犯难的看着宫威。
宫威怒的胡子一吹,大声命令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是!”刘伯和王妈同时慌忙的应道。赶忙去做自己的事情。
很快医生就来了,他和几名护士被带到夏洛的房间,同时季晨曦被逐了出来。
“晨曦,这是怎么回事?洛洛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这就是你说的要好好把她带回来吗?”宫威气得直跺手中的拐杖,眼睛瞪视着季晨曦。
“宫爷爷,对不起。”季晨曦突然之间神情颓废,跪倒在宫威面前,“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哼!”宫威怒“哼”了一声,转身离去。“跪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来我书房!”
季晨曦跪在原地不动,眼里满是疼痛和懊悔。宫老爷子的话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似的。
“晨曦少爷,快去吧!老爷叫你呢!”刘伯在季晨曦耳边提醒道。
季晨曦恍若罔闻,就像一只被操纵的木偶般被刘伯扶起来,失魂落魄的向书房走去。
刘伯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深深的叹了口气。重情至此,也算是小姐有福气啊!
书房里,宫老爷子气愤的背转身,微微仰头,长叹了一口气。
“晨曦,当初你给我保证会好好照顾洛洛的,我才同意把洛洛交给你,可是你现在呢,你看看她伤成什么样了?”
季晨曦站在面前不说话。
“那个安紫怡的事情,我希望你给我解决好。还有,我不希望洛洛会再次因为你没有处理好感情的问题而受伤。如果再出现那样的事,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你走吧!”
“嗯。”季晨曦应了一声,带上门出去了。
“我怎么没有好好的照顾她呢?
“司律少爷,您不能进去啊!真的不能进去。”
“门外怎么回事?”季晨曦问道。
霎时间眼睛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瞳孔,季晨曦被这眸子一阵,随即恢复过来。
“司律仪!”
两个男人的视线同时交织在一起,如电闪雷鸣般在空中激斗。
“你来干什么?”
“我来做什么还要向你通报吗?”司律仪挣脱开保安的束缚,向楼上跑来。
“喂!你不能进去。”季晨曦用胳膊阻拦着司律仪。
“我不能进去,可是她现在最需要的是我!”司律仪大吼一声。
季晨曦突然之间面如死灰。
脑子里不断响起洛洛的那句呻吟:“司律哥哥!”
她在最难过的时候想到的并不是我。
“让开!”司律仪推开季晨曦的胳膊,进到夏洛的房间里。
“喂喂!司律少爷!”刘伯追赶上楼梯,口里喊道。回头见季晨曦一脸颓废的站在夏洛房间门口,看了看房间,停下来问道:“晨曦少爷,这样好吗?”
季晨曦双手托在楼梯上,眼神无望的望着楼下,她的眼里满满的都是他,我又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