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的人在听到应御臣这样说后,全都皮收紧,替应御臣捏了一把汗。
应御臣刚刚这“夫唱妇随”这四个字,如果直白点意译过来就是“奸夫**”,在当今这个世界,恐怕也只有应御臣敢对应彦廷这样说。
应彦廷轻轻笑了笑,正要说话,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的盛华附在了应彦廷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应彦廷挑了下眉,整个人似乎较刚才更加清闲了些许,笑意在嘴角逐渐扩散。
而后盛华把一只已经接通的手机递予应彦廷。
应彦廷接过了手机,径直放在耳边,在诸人都在等他回应应御臣刚才提出的那个建议时,应彦廷径直从位置上站起了身,而后一手插着裤袋,一手接听电话,径直走向会议室大门。
像是走到会议室门口应彦廷才想起来,放下手机,对在场所有的人亲和地说了一句,“今天就到这里……散会吧!”
众人全都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是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之前一再拖延,直到现在才顺利召开,而散会的方式居然是这样的……随便,更令人腹诽的是,在应彦廷把手机重新放回耳边时,所有的人清晰地听见应彦廷温柔地喊“初晨”二字……
因此,在应彦廷走出会议室之后,所有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走出会议室,从刚才温和的面容瞬间骤降成冰冷的面容,应彦廷直接把手机丢给了身旁的盛华。
盛华接过手机后,赶紧替应彦廷把电梯门打开,应彦廷走了进去。
电梯直上总裁办公层。
电梯门一打开,林初晨已经站在电梯门口。
应彦廷步出电梯后直接朝向自己的办公室,对跟在他身旁的林初晨道,“消息放出去了?”
“你放心……我相信用了并不了几个小时,就可以传到我爸爸的耳朵里。”林初晨严肃地跟在应彦廷身后道。
应彦廷兀自走进办公室,在盛华把办公室的房门关闭后,应彦廷突然一记冲拳重重地捶打在了办公室桌面。
林初晨吓了一跳,连忙走到应彦廷身边,嗫嚅地问,“你……你怎么了?”
从林初晨认识应彦廷以来,这是第一次,林初晨看到应彦廷动怒。
应彦廷的双拳握紧,整张脸呈现铁青的状态,双眸冷厉地盯着视线里的那片落地窗,阴冷地道,“如果乔蓦有事,我会让所有参与伤害乔蓦的人,全都为她陪葬!”
林初晨顿时脸色刷白,因为应彦廷此刻提到要对付的人,她父亲就是其中一个。
“不是……不是一切都在你的计划里吗?怎么了?”林初晨小声地道。
应彦廷阴冷的目光突然扫向林初晨,“乔蓦的身体情况远远比我想象得还要糟糕!”
林初晨愣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很清楚自己不该把怒火宣泄在无辜的人身上,应彦廷收回目光,冷厉的面容慢慢地转为柔和,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林初晨见应彦廷此刻疲累捏眉心的动作,伸手轻轻搀住应彦廷,“我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首先应该照顾好你自己,因为这样你才能救回乔蓦……我知道这些天你没有一晚是睡得好的,不如你现在去睡一觉,等记者会开始的时候我叫你。”
应彦廷忽尔把捏着眉心的手放了下来,陷入了兀自的思绪之中。
林初晨心疼地看着应彦廷刚刚用力捶在桌面上而关节微微渗血的手背,轻轻咬住了唇。
余光瞥见林初晨湿润的双眸,应彦廷从思绪中回神,轻声询问她,“怎么了?”
林初晨忙拭去眼角的泪水,摇摇头,“没……没什么……”
“我刚刚的样子吓着你了?”应彦廷柔声问。
林初晨依然摇了下头,而后伸手将应彦廷抱住,哽咽地道,“我只是很羡慕乔蓦……为什么她能够在第一眼就吸引到你?为什么她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却可以得到你这么完整的爱?为什么她能够让你对其他人动怒……为什么……”
“因为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
林初晨慢慢地松开了应彦廷,不明白地看着他,漂亮的双眸里全都是泪水。
应彦廷轻叹一声,“如果你知道我一直对乔蓦做了什么,你就不会这样羡慕乔蓦。”
林初晨酸涩地道,“如果能够得到你的爱,不管经历什么,我都愿意……”
“傻瓜!”应彦廷用自己的手背替林初晨将眼泪是拭去,“我不是个好人……从来就不是。”
林初晨握住应彦廷的手背,抽泣道,“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爱你,不管你是怎样一个人,我都爱你……”
“或许你由始至终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我。”应彦廷转身,径直走向了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看着屹立在落地窗前应彦廷萧然孤寂的背影,林初晨悲楚地摇头。
应彦廷道,“你知道吗?虽然我对乔蓦一直都有感觉,但由始至终,我没有打算跟她共度一生。”
林初晨抽了抽鼻子,走到应彦廷身边,浓重的鼻音问,“我从来都不这样觉得……我反而认为,你由始至终都认定了乔蓦。”
“因为她生了瑞斯?”应彦廷淡淡地反问。
林初晨摇头,“我知道瑞斯从来都不是在你的计划之内的,但……你和乔蓦结婚了。”
应彦廷嗤笑了一声,“哼,结婚?如果你知道我跟她结婚的初衷只是为了钳制傅勤华,我想你大概就不会觉得我跟乔蓦结婚是代表我已经跟她定情。”
“我知道啊,你和乔蓦结婚是为了引出傅勤华嘛……可这并不能怪你啊,这是一个绝佳的能让傅勤华暴露的机会。”林初晨忙道。
“但你是否知道?”应彦廷幽沉的目光在此刻黯然地看着林初晨,“我是跟乔蓦决定结婚以后,才查到乔振远就是傅勤华的。”
林初晨怔住了。
如果应彦廷是在决定跟乔蓦结婚之后才知道乔振远就是傅勤华,说明,应彦廷原本跟乔蓦结婚,是另有目的的,毕竟,应彦廷刚才就说过他并没有打算过跟乔蓦共度余生。
应彦廷回答了林初晨心底的疑惑,“就算我当下没有查到乔振远就是傅勤华,我也会跟乔蓦结婚,目的同样也是为了引出傅勤华……只是,傅勤华比我想象中更沉不住气,他居然迫不及待要在婚礼上动手,暴露自己的身份,以致我不得不在自己的婚礼上对傅勤华动手。”
“假如说你不知道乔振远就是傅勤华,你怎么可能引出傅勤华呢?这跟你和乔蓦举行婚礼又有什么关系?”林初晨愈加的疑惑。
“因为当时以为,只要把乔蓦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傅勤华终有一天会为了乔蓦而主动出现在我面前。”
“傅勤华根本就不在乎乔蓦这个女儿,他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乔蓦而暴露自己呢?”林初晨因为疑惑而皱起了眉。
“假如说……乔蓦是傅勤华和傅欢的女儿呢?”应彦廷沙哑地道,“对傅欢的女儿,他不可能不管不顾吧?”
林初晨顿时惊得瞪圆双眸,“怎么……怎么会……”
应彦廷幽幽的目光平视前方,“傅欢是傅家的养女,所以,从小到大,傅勤华虽然对这个妹妹有情,却始终没有攻破伦常,之后傅勤华组建了家庭,娶了乔蓦的母亲,傅欢也阴错阳差之下,做了应元朗婚姻的第三者,可即使组建了婚姻,傅勤华对傅欢的爱慕却不成减弱,在一次酒醉,他约见了傅欢,并强迫了傅欢……傅欢怀孕了,是傅勤华的孩子,医生说傅欢如果拿掉孩子,以后就没有办法生育,傅欢担心将来没有办法再替应元朗生第二个孩子,因此就暂时离开了应家,独自去生孩子,恰巧那时候我母亲和应元朗也因为傅欢的存在而终日吵架,傅欢有着很好的理由暂时离开了应家……傅欢十月怀胎生下了一个孩子,她没有打算让傅勤华知道,所以孩子最后被她送去了福利院。”
“如果傅欢的孩子送去了福利院,那就不可能是乔蓦啊……毕竟乔母怎么可能收养第三者和自己丈夫的孩子呢?”林初晨急忙道。
“我当时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因为当时我只查到傅欢的女儿被乔夫人给收养了,我并不知道乔振远就是傅勤华,我一直认为这只是普通人家的收养。”
“可是,如果连傅勤华都不知道乔蓦是他和傅欢的女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林初晨问。
应彦廷漆黑的眸子一片的黯然,淡淡看着前方,“这些年因为没有查到傅勤华的下落,我一直在追查跟傅勤华有关系的几个人,所以,傅欢我很早就查过……”
林初晨终于明白了过来,有些难以置信地道,“所以说,乔蓦对你的指控是对的……”乔蓦拿离婚书给应彦廷的那日,林初晨就在应彦廷的办公室门外。“当你查到乔蓦有跟傅思澈联络时,其实你已经查到单辰就是傅思澈,并且你知道乔蓦是和傅思澈联手来对付你……你装傻,配合着乔蓦的接近,其实你真正的目的是想日后利用乔蓦是傅勤华和傅欢亲生女儿这一身份,引出傅勤华,钳制傅勤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