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她每天都会像现在这样,看着大海,把思绪一点一点放空……
她喜欢这样的感觉,整个人都沉浸在这迤逦的美景之中,被大自然拥抱……
可惜,她一来岛上就感冒了,已经半个月了,都还没好。
阿嚏——
美好的心境,又因为自己的阿嚏声给破坏了。
乔蓦心底正懊恼为什么自己的感冒一直都没好的时候,一件西装外套扣在了乔蓦的肩膀上。
这西装上熟悉的男性味道,让乔蓦知道来人是谁。
从一开始的冷漠对待,到现在,乔蓦已经厌倦了再跟傅思澈说同样的话,因为她知道,不管她怎么说,傅思澈都不会离开这岛。
把西装外套拿了下来,转身,把它交给了傅思澈,“谢谢你的好意,我不冷。”
“今天这样的天气,你穿得这样单薄,会受凉的……”说着,傅思澈还是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乔蓦的肩膀上。
乔蓦淡的目光看着傅思澈。
傅思澈把西装拉好,不管乔蓦的冷漠,径直道,“这岛上有种独有的水果,当地人叫‘亚斯’,体型很大,口味却像是菠萝一样清爽,非常好吃……我拿了些过来给你尝尝,我觉得应该会让你的孕吐好受一些。”
乔蓦垂下了颈子。
傅思澈见状,忙扶住乔蓦,“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乔蓦摇了下头,幽幽地道,“我真的不需要你的关心,我自己能照顾好我自己……你知不知道,你对我的关心,只让为感觉到疲累,因为我真的很想过一段安静的生活。”
“我知道。”傅思澈深深注视着乔蓦,风扬起她的秀发,遮住她一半亲自无暇的面庞,不管是什么时刻,她的美都那样的动人心魄。“明天你做完手术后,我就离开。”
听到傅思澈这样说,乔蓦缓缓地抬起了眼帘。
“来这里半个月,你已经因为低血糖的情况晕倒了两次,而你现在又怀着身孕,医生说你时刻都需要人照看……所以,等今天你去医生做完手术,身体好转了,我就走。”傅思澈道。
“谢谢你的关心,但低血糖是我从小到大都有的毛病,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至于手术,流产不过是妇科的一个小手术,没有什么风险和问题。”
“都晕倒了两次,不可能还是小问题。”傅思澈抑郁地拧眉,“不管你怎么说,明天你做手术,我都会在医院陪着。”
乔蓦轻轻挣开了傅思澈的手,径直迈开了步伐。
傅思澈见状,追了上去,搀住乔蓦,“这沙滩上有很多的贝壳,你赤着脚,很容易被割伤的……要注意脚下的路。”
乔蓦不想理会傅思澈,却莫可奈何,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岛上的风特别的大,乔蓦开始感觉有些头晕。
跟在乔蓦身边的傅思澈注意到了乔蓦突然扶住额头的动作,再一次地把乔蓦搀扶住,问,“怎么了?头晕吗?”
“我……”乔蓦想要跟傅思澈说话,却发现自己莫名的全身无力,突然,她的眼前一黑。
傅思澈即使乔蓦身子瘫软的那一瞬间把乔蓦抱住,看到突然昏厥的乔蓦,傅思澈大喊,“医生,医生……”
因为乔蓦此前已经晕倒过两次,傅思澈凑巧在今日把私人医生请来了……
傅思澈以最快的速度抱乔蓦进了岛上的棕榈树做成的别墅内。
医生急忙替乔蓦听诊和检查……
根据医生的初步判断,乔蓦是因为低血糖而昏厥,所以医生迅速替乔蓦输了液。
然而,按照以往,乔蓦一般输液到一半就能够醒来,可今天输完液,乔蓦却没有醒来的动静。
傅思澈吓坏了,他揪起医生的领子就一顿责问,而后医生再给乔蓦做了一次检查。
然而这一次给乔蓦做检查,医生却吓坏了。
因为医生发现,乔蓦的心跳突然减弱且呈现持续减弱的情况,现在立即马上要将乔蓦送去医院……
傅思澈得知这个结果,连忙抱起乔蓦,命奇正把车开过来……
一个小时后,傅思澈在医院得知了乔蓦的病情,心肺功能不全,内脏衰竭……
傅思澈简直无法相信这个结果,在以死的语气命令医生要把乔蓦抢救过来后,在万般无奈之下,傅思澈给应彦廷打去了一通电话。
偌大庄园的会议室内,所有开会的成员,陷入了各执一词的争执中。
在这场无硝烟的战争里,应雅如始终站在应彦廷这一番。“应氏集团这两年的巨大飞进,大家都很清楚,我也不需要赘述君彦在商业方面是个多么极具有天赋的人……所以,我支持君彦的一切决定。”
应元朗的堂兄弟应丙城道,“大小姐,我们自然是不会质疑君彦的能力的,毕竟,在元朗接手的时候,应氏集团已经在走下坡路,如果不是君彦,应氏集团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两年内将商业版图拓展至全世界……我所质疑的是,拥有今日辉煌的应氏集团,是否需要纳入外人入股呢?毕竟,这将会打破我们应家百年来的传统,也有可能会伤害到我们应家人的利益。”
现场的气氛很是僵持,但说话的只有应雅如和这位堂哥,其他的人都纷纷秉着呼吸,不敢有一语。
应雅如在自己的这位堂哥说完后,用目光狠狠与之对峙。
应彦廷坐在应氏家族掌舵人的位置上,始终以沉默、谦逊之态没有说话。
应天齐为了缓和眼前僵持的气氛,起身,笑着发言,“雅如和丙城你们都没错……但我认为,你们不应该在这样每年一次的家族股东大会上争执,毕竟,家族开会的目的就是为了团结,如果因为意见相左而有了隔阂,我相信这会是令整个家族都不开心的事情。”
应丙城道,“我完全没有质疑君彦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应家百年的规矩若是轻易就这样破坏了,那以后……我们这些后辈,怎么对得起曾经立下这些规矩的应氏祖先?”
应天齐顿时就笑了,“丙城啊,不是我站在雅如那一边,是你这句话说得有些不妥当啊……如果按照应氏家族的规矩,如今继承应家产业的应该是应氏家族的长子君御,可现在应氏家族的掌舵人是君彦,按照你刚才那么说,君彦也是对祖先的大逆不道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应丙城解释,“我……”
应天齐笑了笑,坐回了原先的位置。
应雅如乘势道,“堂哥你几年前就反对君彦接掌应家……看来,堂哥你针对的不是君彦的决策,而是君彦这个人啊!”
“我真的没这个意思……”应丙城此刻脸色都吓青了。
要知道,在应彦廷执掌应氏家族的这几年,应丙城因为当初反对应彦廷而这两年一直过得战战兢兢的,这会儿被扣上这样的罪名,怎么会不恐惧。
今日应丙城敢站起来发表意见,也纯粹只是在考虑应家的利益。
“好了。”一道温缓的声音传来,迅速解了会议室内一触即发的危机,而有这样能耐的人,自然是应彦廷。
听到应彦廷开口,现场立即就安静下来了,连跟针落在地上都能够听见。
只见一直以晚辈姿态在会议上沉默的应彦廷此刻微微一笑,“我知道丙城叔不是那个意思……我认为无谓在这个话题上多做争执,因为我已经决定了让林益阳入股,这是我作为应氏家族掌舵人和应氏集团负责人所做的决策,如果对我这项决策有任何异议的,我随时可以让出这掌舵人之位,让应家有能者居之。”
应彦廷这番话说出口,会议室内陷入了愈加的安静。
谁敢不服啊?
现在整个应家掌握在应彦廷的手里,而整个应家的人都知道,应彦廷的危险是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的。
应彦廷现在只要一句话,他可以让在场的任何一个股东消失。
见所有的人都没有再说话,应彦廷又笑了笑,“如果大家对我的领导没有意义,那等会儿的记者会将会准时召开,而下一次,林益阳也会以股东的身份,参加应氏家族的股东大会。”
现场所有的人没敢再有异议,全程一直没有说一句话的应御臣却在此刻开口,“那等会儿的记者会,君彦你是打算跟林益阳一起出席,还是跟林小姐一起出席?”
听到应御臣开口,应彦廷好整以暇地后靠向椅背,闲适地看向应御臣,“大哥认为跟谁出席有问题?”
应御臣直接嘲讽地道,“如果待会儿君彦你是跟林小姐出席,那我认为你应该慎重考虑一下……最近君彦你可是跟林小姐走得十分的亲近,媒体每天的报道可都是君彦你和林小姐的绯闻,我在想,知道君彦已经跟小蓦结婚的,大概会清楚君彦这只是在跟林家合作,可是那些不知道君彦已经结婚的人,看君彦和林小姐这样的‘夫唱妇随’,恐怕会以为君彦和林小姐才是夫妻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