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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们自报家门,柳安还以为兄弟俩隔了一夜变种成肥婆了。
她扶着大门打量面前的两个人:“你们是?”都是虎背熊腰,水桶腰身的大婶,头上裹着花头巾,乍一看挺朴实,可再一看,头巾里分明掩着一根金灿灿的花簪子。
其中一名下巴有痣,一把推开柳安:“你就是十三娘?”
柳安被大劲儿推开,往后踉跄了几步,抬头正想说话,又被她一指头戳中脑门儿:“哼,长得倒是老实相,是谁借你胆子欺负你二叔的?看我不弄死你。”
还好柳安反应快,没被戳几下,就反手拧住了她的手指,一把折过来:“我倒是想知道,谁借你胆子来这儿撒野的!”
“哎哟~~~~~”胖子二婶疼得嚎起来,整个身体都因为被柳安拧了手指而痉挛。
那三婶一看柳安竟然还手,惊得呆愣了好几秒,听到她二婶惨叫,才想到上前去拖人。
柳安只是气她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就教训人的德行。既然折过手指也就罢了,等三婶近身,她就松了手:“你们是二婶三婶对吧?二叔三叔没跟你们说,咱们屋规矩大吗?来这里别动手动脚的,好好说话保管死不了人。”
“你……你……哎哟哟,老娘的手指……”胖二婶挂着手指,疼得眼角闪泪花,瞅着柳安恨不得一巴掌拍死。
胖三婶小心翼翼地觑着柳安,跟她嫂子嘀咕:“我就说了,好好地进门儿便什么事儿都没了。这可好,话都没说几句,便打开了……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死。”
二婶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咱们是债主,咱们就是占理,凭她是谁,还敢反了不成!”
三婶嘴巴一扁,小声道:“这不已经反了……”
“你……没出息!”三婶火冒三丈,“叫柳寡妇出来!”
若她刚才没提二胖子,柳安也不会知道这就是二婶三婶。现在知道了,才明白这世间果然有乌龟配王八的道理。她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凉道:“论理我娘是你们的嫂子,应该你们进去给我娘问好才对。而且你们这么早过来拍门扰人清梦,陪个礼道个歉也不过分吧?”
二婶气结:“这……这……妖精啊,这是小妖精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院子里的大动静早就惊醒了柳越娘,她侧耳听了片刻,觉得柳安这么一闹,她心中也畅快得很。只是柳安毕竟年纪小,再僵持下去难免要吃亏,便扯嗓子喊她:“十三娘,十三娘!你进来……”
“哦——”柳安应着,朝柳越娘的屋子走了几步。
那两个婶子见机就跟在后面,嗦嗦嗦地也走了几步。
柳安察觉,立刻回头瞪眼:“站住!我娘是叫我进去,可没让你们两个进去。你们在外头等着,叫你们了,你们再进来。否则——拿不到钱可别怪咱们。”顺便唤了沫儿出来,举着扫把守在屋外,她们哪只脚伸进来就打哪只脚。
寒冬腊月的天,北风嗖嗖地刮在院子里,两个人纵是冻得脸发麻,听到拿不到钱这话,也就不敢再废话了。这是自家当家的给的任务,倘若什么都没捞到就回去,不被打死才怪。
柳安怎么也没想到,两个胖子来了三番五次拿不到钱,干脆自己不来了,指派了各自的老婆过来讨债。其实原本他们的算盘打得好好的,让两人在柳越娘跟前服服软,说些好听的,说不定钱就回来了。谁知道这二婶是炮仗脾气,一开口就跟柳安卯上了。所以说,如果这精心算计的计谋是两个胖子做的一锅汤,那么二婶铁定是当之无愧的老鼠屎。
柳安来到柳越娘床前,柳越娘已经自己穿好了上衣,问她:“她们两个还在外头呢?”
“嗯,”柳安点头,在她床边坐下,“咱们得耗着,好歹等哥回来。”否则就算要开打,她们几个的小身板也一准是挨打的份。
柳越娘发愁:“眼下她们已经来了,咱们也再没时间筹钱,可怎么是好呢?即便这屋子咱们不要了,想要再找个落脚的地方,也总得缓上几日才行。”
“娘你别担心,”柳安安慰她,拿起昨天晚上就准备好的半篮子鸡蛋,在柳越娘面前晃了晃,“我定叫她们尝尝欺负咱家人的厉害。”
柳越娘一愣:“你……你该不是想拿鸡蛋砸她们吧?这……不是不行,但到底浪费,也不见得有用。”
“哪儿能啊!”柳安“噗”地笑了出来,“您就算舍得,我还心疼呢!”这篮子鸡蛋都是上回那些善心的民众送的,柳越娘不知道来处。要是拿鸡蛋砸外头两个人,没道理不说,还没把鸡蛋这个东西的价值发挥到最大,多不合算。
“那你这是……”不是砸,难道要请她们吃?
柳安笑嘻嘻地摇头:“您先别问,看着就知道了。”说着拿了几个鸡蛋藏入几张旧圈椅的厚垫褥里。
柳越娘见她做得鬼鬼祟祟的,模样却十分可爱,不禁失笑:“罢了,横竖是这般了,还能怎么糟糕。只是别太过分,传出去,怕是对你不好。”
“嗯。”柳越娘是担心柳安的名声不好,将来影响婚配。柳安是无所谓,名声这东西几块钱一斤,而且人家认为的,也并不一定是事实。只管做自己便是,只要有一个人是懂自己的,那就行了。
她放完鸡蛋,院子里两个婶子就已经耐不住了。先是冻得跳脚,后来也不知是怎么想出来的,竟在外头骂了起来,说柳越娘要活生生冻死她们。
柳越娘听得直皱眉:“十三娘,要不……就让她们进来吧?”
柳安估摸了下时间,林大郎也该在回来路上了,就说:“不急,再等等。”
“好啊你个黑心的柳寡妇,你……你从哪儿捡来个的畜生,这是要害死咱们老林家啊!欺负长辈不说……如今,如今还要害我俩的命啊……”这是二婶的声音,喊得都已经嘶哑了。
三婶不大说话,就只一个劲儿地拦着二婶,唯恐真像柳安说的那样,讨不到钱回家。
“你拦什么拦?我还怕她不成?叫个小丫头片子守门顶屁用,老娘又不是纸糊的,老娘还怕她手里那柄扫帚?我呸!”
骂完就听到沫儿一阵“啪啪啪啪”地乱打,二婶嚎得嗷嗷叫。
“呸!你们是畜生,别看得人人都是畜生。我家小姐不让进,你们就不能进,听不懂人话是吧?”沫儿扬声道,还用扫把捶了捶石板地镇镇她们。
“哈……哈!”二婶被气疯了,也是被打得急眼了,“柳寡妇啊,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你你你那个十三娘,怕是早年在外头的野种吧?哈哈哈……我就琢磨着,大哥怎么忽然就病了,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定是发现了你在外的姘头,被你个黑心眼的给害了!哎哟我的大哥啊……你死得好冤呐……咱们都替你不值啊,娶了个毒妇回家啊……哎哟我的大哥啊……”
三婶吓白了脸:“二嫂……这这这可是真的?”
“能有假吗?”二婶瞪她,扑通一下就滚在了地上,边蹬腿边继续嚎,“能有假吗能有假吗?老娘是无凭无据才这么让人欺负啊,老娘要是有证据非得要这寡妇偿命不可呀……我的哥呀,你瞅瞅那丫头啊,你这才死了多久啊,那黑心的老娘们儿就把野种带回家了呀……可怜我家的大郎啊,呜呜……还被蒙在鼓里……”
瞧她说得有板有眼,连沫儿都唬了一跳。想想之前林大郎说的话,说十三小姐不是二老爷亲生的……难道真是柳寡妇的?呸呸呸!沫儿赶紧吐口水,她在想什么,赶紧重新握紧扫把,牢牢瞪着在地上打滚的胖二婶。
也不知闹了多少时间,外头天都已经大亮了,二婶子的眼泪也干了喉咙也哑了,让三婶扶着靠在墙上。忽然“哗啦”一声,柳安开了门,笑眯眯地走到两人面前,毕恭毕敬地道:“两位婶婶,我娘让你们进去呢。”
“……”两个人相互看了看,突然被柳安笑得心里发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