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七并不知道,她无意间冒出的这句话,就成了李怡山心里的希翼。她,信了,好像那真的可以保她一世的安康。而她,也是第一个和她说过那么多话的人。
“这么神奇的珠子。”丁可故作轻松的看着白小七,问道。
“干你鸟事。”白小七顺口说。
“呦呦,痴情女也会骂人了。”他惊讶地问。
白小七低下头,斜睨着他,骄傲地说道,“丁可,你不是很牛的吗,有本事你就牛到底,别半途而废。”
丁可突然想起,早上和她闹过矛盾,她总是拿书本砸他,本想着,再也不理她的。
“大人不计小人过呗,”他给自己找借口。
“丁可,你给我记住,不要告诉别人,我认识你。”她将他早上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丁可疑惑地问。
“我就知道你会问为什么,”白小七狠狠地说,“因为丢人。”
“为什么。”丁可再次重复道。
“你看看,我们的学习时间,就是这样被你给耽误了。”韦语成终于看不下去了,看着丁可说。
“真是应了那句至理名言,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于净补充着。
“应该是就怕猪一样的复读机。”白小七说,“我们从此,和你不再是队友和朋友。”
“为什么。”丁可一脸的焦虑不安,问道。
“丢人。”他们三个异口同声地说出这两个字之后,就大声笑了起来。
“看看,这就是默契,这就是有默契的队友。”白小七笑着说道。
那一刻,丁可沉默了。他转回身,独自悲伤起来。其实,他本来想着,找个机会和李怡山说说话而已,谁知道,尽然失去了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友情,还有那三个不算太称职的朋友。
韦语成看一眼前排的丁可,踢一脚他的椅子,补充道,“逗你的,你当真了。”
丁可就像看见了救星一般,转过身大喊,“真的吗。”
“好吧。我收回刚刚那句话。”韦语成无奈地摇摇头,说。
“为什么。”丁可再次问道。他那一脸的无辜,叫不知道的人看了,一定会以为,他真的很委屈。
“唉,上了年纪的人,真可怕”。于净叹息道。
白小七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丁可,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一个人了,真的是岁月不饶人啊。”
就这样,丁可一度成了他们三个的调侃的对象,因为他,他们三个烦恼过,但是,更多的好像是他好像给这枯燥的高三生活,添了一点色彩。
只是他本人,一会较真,一会又厚着脸皮缠着大家。
用白小七的话说,这又是一个奇葩。乱了啊,乱了。
“李怡山,无论怎样,我都希望,那颗红色的珊瑚珠,能保你一世的平安健康。”白小七看着她,用低低的声音说着。
李怡山回过头,看了看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转了过去。
白小七满面笑容,看向了窗外。
古文,如期而至,从窗外走过去。他走在两个同学中间,一直看着前方的位置。
她看着他挺拔的身,轻轻地叹息,怎么会有这样美的叫人心跳的时刻,怎么就会有这样叫人动心的人。
她以为古文就会这样走过去。
可是,古文走到正对着她窗口的位置时,不偏不斜地向右侧头,对着她,稳稳地微微一笑。然后回头看着前方。
她的嘴角,不知是什么时候,微微向上翘着。心,一点一点的软下去。
她目送他离开,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面,渐行渐远。
突然,白小七想起那颗红色的珊瑚珠子。她原本想过,让它保他一世安康的。
白小七又一想,保谁一世平安,还不都是保。索性就让那颗红色的珠子保李怡山安康算了。
而古文一生一世的安康,是需要她来保的。
想到此,白小七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没事吧。”身边的习青瞟一眼她,随意地问。
他的语气,此刻竟那么温和。这叫她受宠若惊。
“没事笑着玩呗。”她翻着书,说。
“白小七,你身上的校服,和我穿的号一样大。”习青搁下手里的笔,转过头,眼睛直视她,问。
“哦,我的校服穿着小了,所以就换了个大号。”她回答完,就吐吐舌头,低下头继续翻书看,以此来掩饰说这句谎话时的神情。
“这明明就是高一时定的校服,你是上哪里换的。”习青不依不饶地问。
这个人,今天怎么这样讨厌,平时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死样子去哪了,她默默地想。
“我是和别人换的,刚刚好我们的校服穿着都不合适。”她说。
“好巧。”习青面无表情的回答。
她低头看看身上的校服,然后抬头看看习青,笑着说,“是好巧哦。”
韦语成转过身,看着她。白小七身子后仰,靠着椅子,狠狠地瞪着他。摆出一副,你要揭穿我,我就和你拼命的样子。
“撒谎可不是好孩子。”他撂下这句话,转过身去。
“今天,这都是怎么了,平时不都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吗。”她疑惑着。
一时间,周围很寂静。
她觉得气氛十分的尴尬,起身走向教室外面。一路走出,韦语成和丁可还有于净,他们依次低着头,拼命地学习。
那种专注虔诚的样子,叫人看了都会感动。
“今天,这都是怎么了。”白小七摇摇头,自言自语。
她倚在门口的栏杆上,看着路边的小草,它们都已经开始泛黄了。看来秋天的味道越来越浓了,就连穿着校服外套,都已经不觉得热。她闭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万一,你傻了。”白小七睁开眼,刚刚好看见低头走过去的万一,惊讶地大呼一声。
“哦,我没傻啊。”万一回头说,两眼呆滞地走向白小七。
“万一,你还好吧。”她关切地问,“你平时的专有表情去哪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