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白小七,你很有闲心嘛,怎么,今天没有刻苦学习?”
她猛地抬头,原来是万一,他晃悠悠地走到她身边,无所事事地问。
“哦,你看我哪里像刻苦学习的人。否则我怎么会认识你。”她盯着远处,说着。眼神游移不定。
“多少个意思你。认识我,就说明你学习不好,再贴近点说,认识我的人,成绩都不会好。”他倚在台阶边,问。
“是这几个意思的,”她回答。
“哎,万一,你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你还是有可信度。”她一边说一边掏出衣服口袋里的贺卡。
“什么?送给我的贺卡吗?”他万分喜悦地伸手双手,准备接过贺卡。
“你要干嘛,又不是送给你的。”她将贺卡藏在身后,说,“再说,给你送贺卡,不是明摆着浪费钱。”
万一一脸笑容的说,“哎,我也有自尊心,浪费点钱算什么。再说,我们之间的友谊,是钱能衡量的吗。”
她哈哈的笑起来,说,“万一,够朋友。给,把这张贺卡,帮我递给古文。”
万一接过贺卡,顺手塞进裤兜里。什么也没有说。
这就是万一,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样子,不去过问太多。叫她觉得放心,不像丁可,叽叽喳喳的像只麻雀,什么事非要摆出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死样子。
想到此,白小七突然觉得,自己的那封情书就是毁在丁可手里,那时叫万一递,结果就不会这样糟糕了。她嘴里念叨,“祸害啊,祸害。”
“你说谁是祸害?”万一无辜的问。
“急什么?”她回答,“你觉得自己是祸害吗。”
她,微微地一伸头,向左看看。古文,就那样如期而至。像一朵轻盈透明的云朵一般,慢慢地移动着。叫她瞬间,看花了眼,迷乱了心。
“还真巧。”万一也侧头看着古文,若有所思的说。
“呆子,不是巧,是我先前就看见他从这里走过去。”她放心地说,所以我猜想,他一定也会如期而至的从这里回来不是?
“你的推理能力还挺强的,白小七。”万一回头,用崇拜的神情看着,得意忘形了的她。
“看,这就是万一。”不像丁可那样打探别人的心事和秘密。她想,他从来都不过问什么,或者说是,从来都不关心谁的什么事情。叫人放心。
有时,只是淡淡地随意夸奖,但却叫她开心。
古文慢慢地走近,一点一点的走进。白小七毫不掩饰自己的慌乱,她深深地呼吸着,身子微微地起伏着。
“古文,等等我。”万一开口说,“我有东西给你。”
白小七看着眼前的古文,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微笑,她先前就告诉自己,见了古文,一定要轻松快乐的笑起来。事与愿违。
可是此刻,她甚至有点后悔,不该给他递贺卡来着。如果像,上次写信那样,没有文字上的回应,叫人多尴尬以及失落啊。
有那么一会她真的想,一把揪回万一,要回那张贺卡。可是,就在她迟疑的一瞬间,万一已经和古文并排走向教室。
她远远地看着,万一将手伸入口袋里,掏出那张小小的贺卡,递到了古文的手里。
古文接过那张贺卡,突然回过头来,深深地看向她的方向,很久很久才回过头,走进教室。因为太远,她没有看清他的表情。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安心。然后低下头,看着眼前的球鞋,白白的,一前一后的晃动着。
什么时候,她的鞋子也是白白的,校服里面的衣服,也换成白白的衬衫。
而以前,她最痛恨穿着白色的衣物,因为只要一天,白色就被不小心弄脏了,而她又懒得去洗。
如今,却都成了白色的,无论怎样,她都执着地穿着。
她就那样慢慢地想着,心里再无期待一般。回头看一眼教室,他们三人,专注地学习着。
再回头时,古文却从他们教室走出,直直地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她脑海里一片空白,第一个蹦出来的念头就是,跑。
她迅速起身,转身就往教室里跑。
“白小七,等等。”古文的声音,如期传来。
她停住脚步,看看周围没有同学,才放心的抬头,问,“有事情吗。”
谁说,那个年龄,最单纯,什么都不懂。她就觉得自己不单纯,自己一味的伪装自己,在他面前。
“小七,谢谢你的贺卡和你的祝福。”古文温和地说着,我很喜欢。
“哦,你是专门来给我说谢谢的。”她鼓起勇气问。
“嗯,我很喜欢。”古文再次重复道。
“你很喜欢?贺卡,还是我的祝福,还是我。”白小七随口说出一句话,后悔的死了。要不是怕疼,她真想一头撞在墙上,一死了之。
“你。”古文眼里的笑容,一点点隐退下去,转而是专注而又严肃的神情。
白小七转身跑进教室,她不知,再站下去,会发生什么预想不到的事情。
她坐下来,身子微微地发颤。
“韦语成,你能教我画画吗。”白小七用脚踢踢他的椅子,语气十分诚恳地说。
“为什么学习画画,”他问道,韦语成仍然低着头,就像个刻苦的孩子一般,认真的看着书。
“因为我觉得画画是很文艺的事儿。”她一边回答,一边拿着铅笔,轻轻地戳着他的背。
习青侧头,不解地问,“白小七,大家都在争分夺秒的学习,你还有闲时间画画。”
“她那个笨样子,是争分夺秒就能取得好成绩的人?”丁可回头问,“是不是和古文沾点边的,你都要当成理想。”
啪一声……是于净一巴掌扇在丁可胳膊上,她侧头说,“就你聪明。你什么意思。”
“她觉得画画是很文艺的事情,文艺的文字,和古文的文不沾边吗。”丁可说,“她这不是亵渎艺术吗。”
“我怎么亵渎艺术了,”她不解的质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