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郁闷,这算什么嘛,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惊悚的剧情,多半那什么声音就是风声而已。
“你真行把自己吓得都一病几乎不起。”
他再度凑到我面前,这回我可有足够的心里准备,悠闲的拿起矿泉水往嘴里送。
他阴冷冷的说:“几天我病好之后,再度跟伙伴们到那山上采果子,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我瞥着他:“又是叹息?”
“那个坑已经不见,换上的是一个新堆起来的坟头,长长的,新新的”
声音缓慢而阴森,吓不死你的样子。
我悲催的再度被吓到了,矿泉水瓶掉到了地上,我机械般的扭头看他,他点点头:“我说的都是真的其实我大病之后就死掉了,那个坑埋的就是我,呵呵”
怎么说呢。
假如在晚上我想应该会尿裤子了吧。
他那张苍白的脸真的就那么像回事,哪有那把声音,你还能再像一点吗?
叉住他的脖子,使劲的摇着,叫着:“啊”近乎疯狂,近乎癫痫。
“断气了”他抓住我的手。
我恢复神志,决定今后再也不跟他说话,这人说的话能把人吓死吓疯,还不如就只一个早字好。
但他也并不是没有幽默细胞的,起码他还会跟你开玩笑,只是我这颗小心脏真的承受不起来,这玩笑害的我晚上不敢再来医院,直接告诉他好好照顾自己,太晚了我也不能来。
晚上基本是定好的围餐,只等人一来就上菜。
池岩这一天都不知道跑哪去了,电话又打不通,真郁闷她怎么搞成这样。
看似忙,其实厨房最为悠闲。
没有散桌,几十桌一并上完就没有了事情,看着那五个姑娘的积极性挺欣慰。
九点半悄然落幕。
我还在想到底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李部长就走过来说有两个说不做了,我也看见她们两个换回来了自己的衣服。
“好好的,怎么不做了呢?”我试图挽留她们。
她们不想找什么借口,很决绝的说:“做不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要留就留要走也得给人家走,这是自由。
我返还给了她们身份证。
这时候厨房的这帮老光棍跑下来了,每次一听说招到新员工总有几个兴风作浪,欧阳的老公阿扁就是这种人,虽不知平时没有做做的小胖子也呼呼的跑下来,左瞄右看。
那个释箐还在,这小妮子确实长得挺水灵的,看的小胖子两眼直冒寒光。
“唉你别把人家吓跑了。”我戳了一下他的脑袋。
小胖子嘿嘿直笑。
五个走了两个,凌甄挺郁闷的,来到我身边撇着嘴。
“算了吧,还有三个呢,别灰心,起码能顶上不少忙对了,你咋的不会用焯少来诱她们呢。”
凌甄掏出手机,打开那个视频:“谁说没有,中午的时候我就给她们看了,可能这两个嫁人了,要不就是一对,不然怎么可能走。”
我猥琐的笑了起来:“这样的损招你还真用,不怕人家把他给抢走了?”
凌甄自信的挺起胸脯:“有这样的条件吗?那能跟我斗。”
行
我不作声。
元旦节悄然来到,中午餐厅聚餐庆贺新一年的来临,没有办法,医院那边就搁下没去成,这两天都忙上忙下没有时间,焯少电话也没有,想问一下都不行。
往年池岩都会感慨一番陈词,今次她可真的是心情落差到了极点,屁都不放一个。
三点半准时开桌,晚上要上班的原因,不允许员工喝酒。
为此大家也少掉了很多热闹。
闷头闷尾的咀嚼食物。
女生这边倒是饮料喝的不亦乐乎!
我心里头有些失落,毕竟焯少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
他今天应该复检然后决定该用何手术来排除体内的结石。
我特意在网上查看了一些相关的资料,声波碎石比较适合,不用在身上动刀子,不需要在医院住太久,对焯少来说是最为合适的选择。
五点钟开始就陆续来客。
晚上的时间段都分成了三部分,五点到六点半,然后六点半到八点,八点之后还有一批。
流水宴般哗啦啦的走动。
本人就悠闲的多。
几十桌一起的基本上帐都是固定的,中途是不会再添加什么东西,再者说这年头老板黑心的太多,吃完了也就完了,不会再给你加什么菜。
无聊的在科技网站上面查看一些手机新产品的资讯。
今天是一号。
偶然想起焯少的生日是在三号的,那就是在后天,心想不如给他买个手机也不错。
形形色色的手机,看的眼花缭乱。
买太贵的怕会引起不必要麻烦,几百块的自己又拿不出手,纠结着选一款一千多的,这样不贵也不便宜,按理说刚刚好,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打定注意,次日中午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跑出去逗了半天才找到那款手机。
回来听见她们说池岩跟凌甄都跑去看焯少了。
这小胖也搞笑,一看见我就扯着我给搭线,看来这个释箐还真的入了他的法眼,可能那么做吗?
人家才来上两天班,我可不想让他给我把人吓怕了。
我暗地里也琢磨着这个留给我的焯少老弟不是更好,池岩就像天气般,知道却无法掌控,她对焯少最多也就玩玩的心态,凌甄这女人太花,根本就不配他,释箐稍稍次了点,不过还是有模有样,看她这性格也比较腼腆。
三号。
直接把池岩拉起来让她去看店,我直奔医院。
有两天没来过医院了,明知道没什么,可心里还是挺急的。
医院里面总是那么忙忙碌碌。
假如那一天,当科技发达到只要随便在药店买一种药就能解决所有疑难杂症,那这个世界应该就会更加完美了吧。
生老死,病这词就可以被人们忽略。
也就不会再有那么多遭受那么多煎熬。
让生命自然死亡。
完完整整走完人生旅途。
上来之前,我还特意的到蛋糕店去买了一个小小的蛋糕,反正今天生日,白天庆祝晚上庆祝还不是如此,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悄悄推门进去,死家伙还蒙头呼呼大睡,难怪他上次说护士给他打针都不知道。
“铛铛醒醒了,懒虫太阳照屁股了,都成睡神了。”
我掀开被子,他卷缩在床上,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双腿,泪水慢慢的流淌在脸颊上。
“怎么了?是不是那里痛?”我把他抱入怀里,安慰,“没事的,没事检查结果怎么样了?做了手术就好了。”
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停靠在我的怀里。
真不应该,明知道他痛的难受,作为姐的我居然两天都没有出现,真的太失败。
“没事啊没事”
这时,门被推开,那位天使再次美丽一现:“可以下去做碎石了。”
我回身看见她脸上一脸的默哀,唉每天面对死亡的人,怎能笑的出口,这份压抑的沉重一般人是做不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