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无忧无措的看着他,他的表情不对劲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以后再也不会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老天,他吓到她了。
这样的风步雍她太陌生。
陌生的心寒。
"没有下一次了。"
无忧用力的摇头。
眼泪随着她摇头的动作到处飞扬,"不会,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她只是个弱女子。
她能做的事情太少。
纤手微微颤抖着,却无力环紧他的腰,坐在地上的风修衣也被风步雍的吼叫吓得哇哇大哭,结果,屋子里的一家三口,有二个在哭。
"对不起...对不起..."
无忧一个劲的说着抱歉的话语。
她知道他会生气,但是,她不知道他会气成这个样子。
刚刚,她还以为,他会毫不留情的把她推开,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头也不回...
她违背了诺言。
她应允过他的,不再见那位大叔,可是,她见了...是她的错,今天的一切都是她的错。
听到儿子的哭声后,她颤抖着从他的怀里挣开,端下小小的身子抱起儿子,母子俩人相依偎着,她在流泪,他在大声的哭...
风步雍咬着牙忍耐心中那份剧烈的痛。
高大的身躯僵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他的双拳握得死紧。
他的牙,近乎咬碎。
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总爱跟他开这种玩笑,为什么宁语承阴魂不散。
他说过...
他永远也不可能是宁家的子孙。
早在娘死的那一刻,他就发誓,永生永世都不可能是宁家的子孙。
他又回去了...回到那个冷漠不近人情,且冰寒入骨的时候。就因为无忧应允了他不再见宁语承,却私下与宁语承见了面。
这个问题,比无忧想像中的还要严重。
她只能无措的看着他,看着他的背影,他的手里仍然抱着风修衣。但是,他不曾再回过头让无忧看他一眼。
"夫君..."伤了他,她的心比谁都更痛,可是,她只是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思考,希望他原谅他的父亲。
父子哪有隔夜的仇啊!
风步雍冷冷的用背对着她,一句话也没有,一声轻哼也没有,他们继续停留在这个小镇上。以目前的情形,他们已经没有前先的必要。
此行的目的是让无忧散心,可是,此时此刻,散到现在,她的心却无比的沉重。再走下去,只会重得压跨了她。
时序已近冬了。
怪不得,她觉得心里凉凉的。
"小姐..."晓丫轻摇着近乎失神的无忧,无忧淡淡的抬起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现在,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她已经说过。不会再去见宁语承了,可是,他似乎不相信她。
为什么?就因为她违背了一次她亲口许下的诺言吗?
所以,他就真的一点机会也不给她了吗?
他与她的感觉来得多么不容易,难道就真的要因为这一点小事情而闹成如今的僵局吗?那她先前的努力都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的这种局面。
好笑,真是太好笑了...
"小姐,你没事吧?"晓丫担心的看着无忧,她的表情怪怪的,晓丫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还有,姑爷的态度真是让人恼火,小姐在一旁叫着他,连嗓子都快叫哑了,他尽然连应都不应一声。
他是不是耳聋了呀。
一想到这个,晓丫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一路走来,小姐忍了多少的气,受了多少的苦,凭什么还要再看他的眼色。
放开无忧,晓丫就要冲上前去。
方天和东方起迅速上前,拦住晓丫,无声的摇了摇头。
"你们走开,"晓丫咬牙切齿的吼着。
"晓丫,你别冲动,"东方起抓着晓丫的手,只差没有干脆的一把拖出去。晓丫用力的挣扎,不管她家姑爷到底是在闹什么别扭,总得发个声嘛,他又不是真的哑巴。
"我家小姐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他成这个鬼样子,他就不能开个口,说一句吗?"
"你最好别管,主子的事,就让他们自己来解决,我们顶多只是个旁观者。"
"见鬼的旁观者,这一路走来,我都在小姐身边,你们看看,看看啊..."手一伸,往无忧的方向指去,晓丫的声音很大,大到所有的人都能听得到,无忧抬起了头,刚好看到,他们三人直直的望着她。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说话的语气有些无力,但是,她还是开了口,"你们不需要为我担心,没事的。"真的没事。
"晓丫,你们先出去。"
出去?
晓丫瞪大眼,这个时候,他们怎么可以出去嘛。
瞧瞧,瞧瞧...
"好了,夫人都让你出去了,你还想怎么样。"
方天和东方起一人一边,把一个劲挣扎的晓丫拎了出去。
"你们放开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姐受委屈,一年多了,我家小姐受得委屈还不够吗?现在孩子都为他生下来了,他还想怎么样?就因为一点小事情就气我家小姐,让她心里不好受?男子汉大丈夫,他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的肚量。"
"也许,不止是一点小事情。"
把晓丫拎到了门外,方天和东方起才将她放下,然后,两人对视一眼,叹气一声,才忧忧道。
跟在堡主身边这么多年,很多事情就算堡主不说,他们也清楚,也明白。
夫人善自去见了宁语承。
那个自称为堡主父亲的男人,堡主会生气是一定的,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堡主狠得下心再度如此冰冷的面对夫人。
上一次,宁中臣的到来,堡主丝毫不讲情面,直接言杀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宁家,在堡主心中没有任何的份量。
就好像,风家的那七位长辈,也没有什么重量,所以,堡主可以亲手解决了他们的小命。(未完待续)